“倚剑!”锦书的声音一片冰寒。“你用不着借题发挥,我知道你心里的打算,我已经忍了很久,现在拉明了也好。人有时会变,只变得太快,你心里已经有了别的女人,而且不止一个……”
“锦书,你胡说什么?”倚剑的态度和缓下来。
“我没胡说,你先是迷上了丁大小姐,现在又加上了一个叫巧姑的,没错吧?当然,我没资格过问……”
“锦书,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宁无缺默不作声,倚剑跟丁家的事在他心里是老大一个结,以他的立场不便穷追,现在由锦书抖明也好。
“谈不上误会,我跟你之间没什么……”
“锦书,我发誓。”倚剑已觉察到事态严重。
“笑话,你干吗发誓?从现在起,你我之间除了宁二爷交代的事必须两人合力之外,再没有别的。”
“锦书,你……”倚剑已急得要下泪。
“倚剑,我为刚才的失礼向你道歉。”
“锦书,你打得好,我真的是猪,我……”
“宁二爷,”锦书不再理会倚剑。“我们既然不插手璧无瑕的事,那就走吧!我们已经耗了太多的时间,别耽误了大事。”她这可是话中有话。
锦书是慧黠,而倚剑却是精明,两个半斤八两,只是在锦书面前倚剑采取的是低姿态,凡事让三分,这是男女天性上的胸襟问题。双方之间一旦产生了情愫,这种情况也就自然而然。现在听锦书这几句话,倚剑随即有所憬悟。
“对,宁二爷,耗时必误事,我们走。”
宁无缺无言地笑笑。
三人离开了破道观。
就在三人离开之后不久,道观突然起了火。
火,可以湮灭一切有形之物,是最有效的消灭证据的方法。
不过,烧不掉的却是无形的记忆。
现在,就有人在遥遥观火。
晨光熹微中,宁无缺踯躅在谷城的大路上,野花含露迎人笑,空气十分清新。他并非流连于晨间的乡野景色,而是在等待倚剑和锦书来会合。三个人分三路搜查璧无瑕的下落,他是一无所获,倚剑和锦书则不得而知。当然,他是希望两人能有所获。现在,他已不十分担心璧无瑕的安危,而是想揭开这个令人困惑的谜。
一个神志丧失的人,突然有了诡谲的行动,是非常值得追究的。事态的演变,已完全超出了情理之外。
前道是一个大弯,视线只能及于弯道处。
蓦地,数声凄厉的惨号从弯里传了出来。
宁无缺心中一动。
“咔哒!咔哒!……”数匹怒马从弯道狂奔而出,空马,鞍上无人,看样子是受了惊而狂奔乱窜。
宁无缺闪到路边让马匹冲过,然后飞快掠了去。
这弯子少说也有一里长,半边是森森林木。
宁无缺奔到了弯道的一半,只见一条魁梧人影兀立在路中央,双手拄着剑,远望像一尊护法韦驮,他身边横陈了五六具尸体。一清早在大路上公然杀人,这是怎么回事?念动之间已临切近,目光扫处,为之瞿然而震。
拄剑而立的,赫然是襄阳“百里侯”杜仲。
“百里侯”不言不动,目视远方,对宁无缺的来临恍如未觉。
宁无缺定下身形。
“侯爷,幸会!”
“……”“百里侯”没答腔,僵立如故。
宁无缺目光扫向道上的尸体,一共有六具之多,断头缺臂,死状厥惨。仔细一看,死者之中赫然有“铁心冷血”夏十寒和“无情秀土”上官文鼎。内心之震惊不可言喻,“百里侯”是疯了么,为何残杀自己的亲信助手?
“嗯!”这一声像是在呻吟。
宁无缺心中又一动,这才发现“百里侯”双目失神、锦袍染血,脚底下还积了一摊血水,他受了重伤?
“侯爷,这怎么回事?”宁无缺再问。
“宁少侠!”“百里侯”有反应了,失神的眼中忽然爆出骇人的厉芒。“想不到……老夫会栽在……猴崽子……”
听声口,他并没杀手下,而是碰上了可怕的敌人。
“猴崽子……谁?”
“‘金剑’……叶韦康!”
“叶韦康!”宁无缺的心火冒了起来。“这小子完全没有人性,武林中的一流败类,他为何向侯爷出手?”
“他说……试剑。”
“试剑?”宁无缺不由一愣,这“试剑”二字是什么意思?叶韦康阴狠狡诈无人能出其右,而他的功力绝不比章氛高明,居然找上名震江湖的一方霸主“百里侯”试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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