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萧凡就与余秋雁返回了林城。
他保住了账本，也带回了铜佛，他没有让大家失望。
枫林别墅内，萧凡打开了账本，由杨斌请来的经侦专家对账本进行了分析与标注。
两名经侦专家经过一整天的分析记录，最终给出了满意的答案。
徐大成在做掮客期间，走私贩卖了大批量的文物，这里面清楚的记载了来源与交易下家。
拿到这个账本后，可以抓捕并起诉一批走私文物的团伙，也可以追回部分文物。
而萧凡最关心的东西，是910文物走私大案的那批文物。
这个账本没有让他失望，经侦队的人很快就从其中摘录出了所有交易细则，十九条交易量让人咋舌。
也就是说，除了被徐大成偷偷藏起来的地藏王铜像与还未出手的元青花瓷，二十一件文物，其他的全部都卖了出去。
“十八年前第一件文物，天球大瓶交易记录，看购买者是不是赵春？”萧凡急切的问道。
经侦队的女警翻看了几下后，说道：“是的！”
萧凡一拍脑门儿，重重的叹了口气。果然一切都走歪了，自己最后的一丝幻想也幻灭了。
赵春的文物，压根就是从八号拍卖厅购买的，而不是在他做文物局局长期间监守自盗。
看来，上面有点冤枉他了。
不过上面也很谨慎，所以选了他来调查案件，现在清者自清，也算是有所交代。
他沉吟了片刻又问道：“近五年内，李明旺是不是从徐大成手中买走了四件文物，其中包括真珠舍利宝幢与南宋的环首直刀？”
女警再次翻动表格，然后再次点点头，说道：“没错，其中两件是从八号拍卖厅拍走，两件是从徐大成手中直接购买。”
萧凡再次哀叹，自己的调查方向实在是偏离到姥姥家了。
他应该想到，李明旺初来乍到，想要在狮子园混出头，那么就必须要有镇店之宝。所以他经过各种渠道，从刘希胜手中购买了这四件宝贝。
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李一辰在离开林城时，肯定带走了这其中哪怕一件宝贝。
“拥有者呢？徐大成在为谁卖宝？”萧凡再次急切的问道。
经侦队的小美女直接回答道：“这个人没有直接写出来，全部都只有一个姓——刘！”
萧凡与杨斌对视了眼，两人都笑了笑，这个人，他们很早就猜到了。
杨斌接着说道：“有了这个账本，这人是跑不掉的。只要我们找到最近几起交易的买家，从他们的打款账号摸上去。这么大笔的资金调动，不愁查。”
“表格给我看看！”萧凡把经侦队的人处理好的资料要了过来。
翻看了几次之后，他指着交易地点那栏道：“这个8号拍卖厅拍出了十一件走私文物，很显然，这里是主要的销赃渠道。你们最近有查过林城的拍卖行吗？”
“当然有，之前你交代过，让我们调查嘉德排行。孟庆寒，说一下调查结果。”杨斌敲了敲桌子。
孟庆寒拿出了几份资料，翻看了几下说道：“嘉德拍行的前身是刘记当铺，成立于民国十八年，是狮子园老店之一……”
“说重点！”萧凡也学着杨斌拍了拍桌子。
“嘉德拍行的拍卖厅排序是固定的，从成立伊始，他们废弃了许多老旧的拍行。其中的第一号拍行甚至被改造成了博物馆。目前对外开放的是6个拍卖厅。12、13、14、15号普通拍卖厅，16号贵宾拍卖厅，17号大拍卖厅。但是在嘉德拍行的公司文件中，我们发现他们还有一个八号拍卖厅并没有废弃，而且还偶尔开放。但是在我们的调查中，并没有在嘉德拍行发现这个8号拍卖厅……”
杨斌对萧凡是非常信服的，所以当萧凡交代他去做这些事情后，他立即不遗余力的着手准备。
起初已经有了一点苗头，但是他们匆匆的赶去了吕州。回来后等不到萧凡，他们就立即又开始了调查。
“八号拍卖厅的法人是谁？”萧凡平静的问道。
孟庆寒再次翻动资料，很快就说道：“是刘希胜！”
“现在我们去八号拍卖厅查看他们的交易记录，一旦任何一项与徐大成账本记录重合，立即向法院申请冻结刘希胜名下资产，并且限制出境。”萧凡快速的说道。
“好！”杨斌立即点点头。
孟庆寒从旁边凑过头来，说道：“这个八号拍卖厅没有地址，嘉德拍行的人也拒绝合作，我们要不要传唤嘉德拍行的高层回来？”
“不用了，兵贵神速！”萧凡摆摆手，随即取出电话拨了出去。
等到对方接通后，他立即问道：“你们家的八号拍卖厅在哪？我现在要过去拍卖点东西。”
半分钟后，萧凡挂断了电话，他转头对众人说道：“明园八角楼，现在出发！”
杨斌一边走一边打电话沟通，等快到了明园门口的时候，已经有人把相关手续送过来了。
“这么痛快？老王亲自沟通吗？”萧凡接过来手续看了眼，等看清楚只有一个八号拍卖厅的时候，冲着杨斌笑道：“你小子还挺鸡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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