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肃的场合,离的这么近,被猝不及防的撒一把狗粮,换谁都不会高兴。
鹿籍虽没有明确拒绝,但两人这辈子摆烂,商量下辈子生儿生女的问题已经告诉达尔文答案,投降是不可能投降,这辈子也不可能投降的。
得不到就毁掉,论反派的自我修养,别人的幸福就是单纯的幸福,而自己的幸福一定要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
达尔文抬起手,打算给二人来个一个夫妻双双把家还,彩蝶双双久徘徊套餐,这时,一声佛号打断了他。
“阿弥陀佛。”一光头和尚出现在众人视野,“小僧在此恭喜二位施主功德圆满,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小僧也没什么送的,这身上僧衣倒是也算件宝贝,还请切莫嫌弃。”
智远和尚微微一笑,双手合十,又宣一声佛号,身后竟隐隐有佛光普照,手轻轻一抛,身上缝缝补补,洗到掉色的浅黄色僧衣还真被他抛出,不过不是朝鹿籍他们而是达尔文。
智远和尚,少室山陟岵寺内院弟子,少室山赫赫有名,他却寂寂无名,在四庭柱中也是最低调的存在,可佛门千年底蕴,何其深厚,这僧衣本是前主持遗物,曾随其一生,晨钟暮鼓,青灯古佛,早已染上一缕佛性,是难得的佛门法器,又与智远和尚相伴数十年,论心意相通,不在章玄与炎黄之下,随智远和尚抛出,言出法随,法由相生,相由心生。
这袭旧僧衣笼罩天地,漫天金灿佛光,智远和尚抬头望去,将手中伏魔棒立在一旁,佛门并非只有菩萨心肠,也有金刚怒目,所谓高僧,尤其是像智远这样的武僧,就是要拿的起屠刀也放得下,拿起是为了渡人,放下是为了救人,此刻他要救人,放下屠刀,立地为佛。智远盘腿坐下,高声吟诵经文,正是佛门金刚伏魔咒,“那罗谨墀皤伽罗耶.娑婆诃.摩婆利胜羯罗夜.娑婆诃……”
金色僧衣在空中如浪海云波,朝日晚霞,金光大作,迎凤荡漾,片刻将达尔文围住,金光更是化为一双巨手,将鹿籍二人推开,后缠得更紧,就像穿在达尔文身上一般,在配上他一副不食人间烟火气,此刻的达尔文还真有些佛陀在世、普渡众生的感觉,就是这佛……好像不太高兴。
达尔文深知其僧衣不凡,但也算不上太大威胁,就是这种情况,多少有些麻烦,浪费时间,他眉眼深处更是多了丝不耐,冷笑道:“又是道家剑术又是佛门经文,你们的花样还真多啊。”
“阿弥陀佛,小僧这僧衣虽然破旧,却还算牢固,小僧佛法虽然浅薄,难发挥僧衣威力,不过,困你一段时间还是做得到的,施主,这段时间你就老实待着吧,听听佛法,静静心也是不错的,你的戾气太重了,满是业力,小心死后如阿鼻地狱。”智远和尚双手合十,光头被佛光照的锃亮,认真说道:“施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是岸啊”
“小和尚,听你这意思是想渡我啊,不过,你是不是不太够格,要不,让佛祖来试试?”达尔文一脸讥讽,“回头是岸,所以我最讨厌你们佛门这群秃驴了,没走到头,又怎么会知道苦海无涯,不因为要放弃而回头,又怎么会知道回头是岸?要我说不是苦海无涯,而是你们心中没有彼岸,连自己都渡不了又如何渡世人?”
听到达尔文这般解释,智远和尚也不恼火,反而点点头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所言很对,苦海无涯,这说法倒真是佛错了。”
达尔文有些惊讶,脸上的表情就像在南极看到了北极熊般,着面前的和尚,“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和尚敢说佛祖错了,有趣,你就不怕佛祖怪罪,无缘入灵山吗?”
智远和尚轻声一笑,摇摇头说道:“阿弥陀佛,施主,着相了,佛处处都是,一花一木皆是佛,礼佛又何须去灵山,心中有佛处处都是灵山,而且小僧也没说错话,出家人不打诳语,佛的确也会犯错,圣人千虑必有一失,佛是圣人,自然也会有错,不过小僧认为苦海无涯是错,但回头是岸无错。”
“哦,这是为何?”达尔文饶有兴致的说道。
“回头是岸,不是劝人放弃,而是劝人量力而行,人生苦短,路不止一条,苦海有涯回头也有岸,又何必逞能呢?就像当初我佛,身为武之勇者,面对灭世洪水,选择不闻不见,独自在菩提树下苦修,重开天路,成佛问道,引洪流为天河,虽比起其姐姐玄之勇者抗洪止水,的确少了丝曲折与血性,不救眼前人,只渡有缘人的行为更是落人话柄,但我说,我佛没错,玄之勇者救人,而我佛渡世,虽方法不同却也是殊途同归,比起来,似乎身为一切的始作俑者,共济会乘诺亚方舟躲神罚,明面上说为万物留一线生机,可这种不战而逃的行为,才是大错特错吧。”智远和尚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身为佛门弟子,自然知道些不为人知的辛秘,圆桌骑士共济会,那与佛门是世仇啊,只可惜这些年共济会实在低调,一直活在传说中,这好不容易碰上个活的,自己这浓浓的使命感啊,怎么也得恶心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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