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他们都疯了！”
路明非抱着头，楚子航使用了君焰，陆麟拿出了冈格尼尔，他们要拼个你死我活了！
面对大荒星陨般坠落的陆麟，楚子航毫不示弱地迎难而上，一脚踩裂了地面，张开翅膀扑向陆麟。
这是纯粹的力量与力量的碰撞，在明月的背景下，两人撞在了一起，荡起了一阵空气。
结果没有什么悬念，楚子航的身体被冈格尼尔刺穿，体内的生机正在迅速地流逝，他脸上的杀意逐渐淡去，苍白的脸上已经看不到红润的血色。
他身体的龙鳞在缓缓退化，缩入皮肤，一双威严的黄金竖瞳也变成了正常的黄金瞳，那个熟悉的楚子航似乎要回来了。
拉着楚子航向下坠，两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溅起了一地的灰尘。
“师兄...清醒了吗...”
陆麟握着冈格尼尔，并没拔出，因为一旦冈格尼尔拔出之后，因果成立，楚子航会立刻死去，像是那些死侍一样枯成灰烬。
“师弟...对不起...”
“没关系的，师兄你暴血的次数太多了，会逐渐丧失理智的，以后不要这么拼了，你可以相信我们的。”陆麟在楚子航的耳畔低声呢喃。
“我要死了吗...”
“我不会让师兄死的。”
陆麟伸出手，触摸楚子航的伤口，楚子航低头，他的伤口亮着微弱的绿光，温暖又舒服，痛觉淡化了很多。
“你到底是谁？”
“师兄别问了，你心中或多或少应该有答案了吧。”
陆麟朝着楚子航眨眨眼，楚子航点点头，他和陆麟接触的还挺多的，“你是如何帮我治疗的？”
“我当初给了师兄一滴血，一滴血足够让种子生根发芽了。”
种子...
楚子航疑惑，陆麟这是在他的身体内植了棵树吗？
“只是一种比喻，师兄你想多了。”
陆麟似乎能看出楚子航的心事，淡淡一笑，在帮楚子航治疗的时候，他自己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只有命硬的人才能逆因果，否则根本没人承受得起。
“师兄，我要拔了，下面会有点疼...”
陆麟说话的时候楚子航好像脸上羞涩了一下，陆麟可能注意力没在话上，没多想。
怪怪的...
陆麟将冈格尼尔拔出，逆因果的存在到目前为止也只有路明非实现过，陆麟当然是不知道的，所以他没跟任何人提过这件事。
楚子航依然虚弱无比，龙化对身体的压力和暴血完全是天上地下，龙化虽然会给予楚子航无与伦比的战斗力，但这样的代价就是几乎无法自主取消，甚至会一步步地坠入深渊。
他现在是有些庆幸的，如果没有陆麟的帮助，可能自己会杀死现场的所有人，然后上了秘党的通缉令，最终在无止境的追杀中死去。
龙...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
楚子航不知道那些龙王是如何克制心中的杀意的，初次化为龙的楚子航是真的无法克制心中的欲望。
它像是干柴，只要遇上一点火星子，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有活物，楚子航心中的欲望都会熊熊燃烧。
这样想来，他有点同情夏弥，她应该是隐忍了很多，改变了很多，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吧。
说到夏弥，楚子航有点想她了。
楚子航多希望自己现在能昏迷过去，醒来的时候，夏弥就会趴在他的病床边，假装嫌弃地对他唠叨抱怨，“师兄你又这样，我每次都要照顾你很烦诶！”
天上的星星很亮，像是童话中的世界，楚子航望着星空，眼神逐渐温柔。
“师兄，你对着我脸红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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