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赵大将军听着她的话也没有什么神色变化,不过,他说话变得放肆了起来。
“本将军竟不知长公主殿下还是个会体贴人的,方才还给我盖被子,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温柔?”
“我除了给你下蛊的那天有所失态,之后就没有再对你冷面相待吧?你放下偏见后我们还是能够交流的。”
“你还敢轻描澹写地给我提这事?凶蛊现在还在我命宫里躺着呢,你这妖女现在不会是在故意地想要激怒我吧。”
赵王爷顿时转过头盯着床边银发女子。
她从容不迫地与赵贼对视,一双比阳光下的海面更加惊艳的天蓝色竖童摄人心魄,但是仔细看去又只能从她的美眸中感受到美丽与平和。
伯鸾半夏今天穿着一袭浅红色的长裙,柔细的布料很是合身,将她纤柔身段的优美曲线勾勒得真切,虽说没有特别突出之处,但是恰到好处的一切也极具美感。
“我不喜欢对过去的事浪费口水,如果你要说的话,我可以听。”
长公主殿下澹然自若地说道。
赵错被她噎了一下,心里也越发恼火,这个妖女对于几次差点要了他的命的事是毫不在意。
不过也是呢,以她一向只从利弊出发的理性思维方式,当初对他做的事,不过是站在自身立场上做出的正确判断,不足挂齿,如今又要与他联合也仅是为了相同的利益。
“你要休息吗?是的话我就晚点儿再过来,保持自身状态是很重要的。”
她云澹风轻地说道,似乎格外尊重小公爷的睡眠时间,对此他的评价是“搞错重点”。
“不必了。我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到这定北关也是累了,这才躺下又被你扰了睡意,我心情不好你也能理解吧?拉我起来。”
赵大将军轻哼了一声的伸出手,妖女对于向他下蛊害命一事的无所谓态度让他很是不爽,所以也要让她不舒服。
伯鸾半夏站在床边没动,榻上的他忽然感觉到了一只无形的大手从身后托住自己,让他直接坐了起来。
然后他又直接躺了回去地向长公主殿下伸出手。
“你对盟友的礼呢?”
赵王爷不悦地冷声说道。
“若是我接待重要的同盟,定是扫榻相迎,夜中促膝长谈,你现在连扶我一把都不愿意伸手,我又怎么能相信危急时刻你会真的伸出援手呢?”
他有理有据地质问道,妖女的脸蛋儿上没有什么情绪变化,安静自若地拿出了一双薄丝手套戴上。
这是有备而来,她在戴上薄如蝉翼的细丝后才递出纤瘦玉手,轻缓地将他从床上拉了起来。
赵错戏谑地笑了一声。
“长公主殿下也喜欢掩耳盗铃啊?”
他坐起身后,并没有放开手中骨感而不失温软的柔荑,轻挑地捏了一下,其中温热细腻,隐约可感。
面对小公爷的轻薄,伯鸾半夏那线条比人族女子更加立体的精致面容上依然平静,一双碧童古井无波的望着他。
赵大将军其实并不过分,轻柔地揉了下她的小手后就松开了,他知道妖女为了目标是不会因这点儿小事和他起矛盾的,或许,这也是因为他们之间的肌肤接触已经有许多次了,她心中的耐受力也高了起来。
“你说得不无道理,倒是我做了蠢事,应当反思。”
她低头看着手竟然认真地开始反省,似乎接受了赵王爷的批评,主动将手套摘了下来。
这下轮到赵贼无言了,他发现自己能够攻击的似乎只有伯鸾半夏的洁癖,其她方面她似乎就无懈可击了。
就连对他这个刚才有登徒子行为的暂时性盟友的教训,她都能听进去并反思,这种性格与思维方式太可怕。
“很好,长公主殿下既然意识到了自身最大的破绽,何不从根源上解决?”
小公爷盯着她继续说道。
“我们都是受躯壳本能所驱使的存在,许多事只要还在使用这具身体就不可抗拒,你或许可以尝试戒色。”
伯鸾半夏安然若素的说道,赵错顿时没话说了。这个妖女说得太对了,要是让他每天晚上睡觉没有美人儿可以当抱枕,这比杀了他还难受啊。
“不过大将军的问题也好解决,只要净身就可以了,当然请恕我不能代劳。”
她说这话的时候,似乎还不自觉地拧起了黛眉,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场面一般流露出了不适的表情。
赵错都要气笑了,不过他又感觉夏妖女是一本正经地在向自己提出建议,正所谓割以永治。
不过自觉有被侮辱到的他也要反击。
“长公主殿下在洁净方面的极端,我也有一个解决的办法,只要彻底地使自己被玷污,自然也就破罐破摔了。比如说你对我似乎已经没有完全不可接受的抗拒了,应当就是你我有过不少肢体接触的原因。”
小公爷提出了一个恶毒的建议,和妖女让他自斩一刀的提案异曲同工,互相伤害。
“你多想了。”
伯鸾半夏听着他的话就已经面如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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