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未知宅院。
狗蛋儿请岳朗几人入座后,只听羽儿问道:“狗兄,前些日子我们走的时候还好好的,铃儿姐姐怎么会被抓了呢?到底是什么人抓的?”
狗蛋儿听罢,又叹了口气说道:“前几日,徐州刺史曹天顺的儿子曹宝宝带着几个人去醉仙楼吃饭,喝了些酒后,见铃儿长得漂亮,便欲非礼铃儿,怎奈铃儿那个烈性子,看不惯曹宝宝在醉仙楼闹事,直接把他给阉了。”
“铃儿姐姐干得漂亮,这种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给他留条性命,都算便宜他了。”只听羽儿愤愤的说道。
狗蛋儿看了羽儿一眼,说道:“羽儿妹子,你有所不知,这个曹宝宝是曹天顺的独子,曹天顺平时对他疼爱有加,放纵其为所欲为。如今,阉了他的儿子,便是让他曹天顺绝了后,曹天顺自然不会放过铃儿的。虽说这徐州刺史是个文官,可是这曹天顺却是个武痴,精通多家内外功夫,武功深不可测,不仅这徐州城人人惧怕于他,就是在江湖上也颇有名声。”
程伯献听罢,问道:“不知铃儿姑娘现在何处?”
“当日曹天顺得到消息后,带人来到醉仙楼,铃儿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抓进了州衙大牢,只是此时,不知道铃儿还好不好?”狗蛋儿答道,脸上写满了悲伤。
程伯献听罢,又说道:“狗兄,这你倒可以放心,本朝律法,文官不可肆意杀人,州县凡有当处死刑者,皆需报与吏部,由吏部审核后,方能执行。如果曹天顺私自处刑,不仅会丢了乌纱帽,还会受到重大处罚,因此铃儿姑娘可能会受些皮肉之苦,但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即便是无性命之忧,也需快些解救出来,铃儿姑娘只是一个女子,怎能受得了大牢里那些刑罚呢。”岳朗说道。
狗蛋儿听罢,说道:“不瞒几位兄弟,我正盘算着这几日去劫狱。”
“好,那便趁晚上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去劫狱。”岳朗附和道。
羽儿听罢,连忙说道:“不妥不妥,狗蛋儿刚才也说了,曹天顺的武功深不可测,如果劫狱的话,碰到曹天顺,能有几成胜算?就算侥幸劫狱成功,这徐州晚上城门关闭,也没法逃出去,到时候曹天顺再来个瓮中捉鳖,后果不堪设想!”
听了羽儿的话,岳朗觉得很有道理,便说道:“难不成要等到吏部文书下来,等铃儿姑娘行刑的时候,我们去劫法场,此去神都,来回最少也要一个月的时间,铃儿姑娘可是要吃很多苦头。”
羽儿听罢,又说道:“那是自然更不行了,且不说这一个月的刑罚能不能吃的消,单说这劫法场,就相当于跟曹天顺打正面,这法场本身就戒备森严,曹天顺又准备充分。贸然行动的话,可以说是一点儿胜算也没有,而且这一个月实在是变数太大了。”
一席话说的大家都纳闷儿了,只听岳朗说道:“既然劫狱和劫法场都行不通,那改如何是好?”
羽儿听罢,思考了片刻,看着狗蛋儿问道:“狗兄,这丐帮在徐州境内大概有多少人?”
“徐州境内大概有两千丐帮弟子,只不过这徐州城内,只有四五百。”狗蛋儿答道。
“这两千多丐帮弟子,可是全部听命于你?”羽儿又问道。
“不错,我是丐帮亢龙堂的堂主,管辖徐州所有的丐帮弟子,这里便是丐帮亢龙堂堂口所在。”狗蛋儿又答道。
羽儿听罢,点了点头,又思考了片刻,说道:“这样,你马上通知徐州境内所有的乞丐向徐州城方向靠拢,速度自然是越快越好,无需进城,聚集在徐州的四门附近即可,待人到位后,再做打算。”
等羽儿说完,狗蛋儿把院子里的十几个乞丐喊了进来,分配好任务后,十个人人便出发了。
房州,圆觉寺凉亭内。
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正与一个老和尚对坐饮茶。只见中年男子满脸愁容,不停的叹息,正是被武则天废掉皇位,贬为庐陵王的李显。
老和尚见状,说道:“看施主的样子,定是被烦恼乱了心智,施主当看开些才是。”
李显听罢,叹了口气说道:“智敏大师,实不相瞒,自从来到房州,我便是提心吊胆,时时被恐惧围绕,纵是连这呼吸,也觉得很不顺畅,只是觉得这样活下去,也无任何意义,便想着不如一死了之,怎奈几次要寻短见,都被夫人拦了下来,竟是活也活不下样子,死也死不痛快!”
此时,只见一只野鸡从凉亭前的天空叫唤着飞过,智敏大师便指着那只野鸡说道:“施主,这只野鸡也许明天就会变成猎人的猎物,你可见它今日悲伤了吗?你可见那只野鸡自己去寻死了吗?一只野鸡尚可如此,何况人乎?佛光普照,万物皆有因果,此时的因,必结以后的果,只不过这芸芸众生,又如何能看透呢!至于死,只不过是一个必然的结果,不必着急,亦不必强求,施主何故要刻意为之呢?心界放开则万物全开,施主不妨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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