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成一没有说话,噫风烦躁的将碗放在一边的地上,摘下眼镜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说:“少爷,您有没有想过,那个人寄来这封信,或许是想要分化大家呢?”
邹成一确实想过,如果这个人让他们窝里斗,到时候坐收渔翁之利,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但是邹成一也想过,为什么要指明噫风呢?为什么不指明其他人?
这其中还是有原因的。
邹成一还是没说话,眼神凉凉的,噫风嘴里“啧”了一声,说:“少爷,我失礼了。”
他说着,猛地低下头来,两手桎梏住邹成一的双手和胳膊,将邹成一整个人困在怀里,张/开嘴唇,去寻找邹成一的嘴唇,疯狂的吻咬着怀里人的双/唇。
邹成一吓得一愣,没想到噫风会突然吻下来,而且毫无根据,他们确实亲/吻过几次,但是都是有不得已的原因的。
噫风的吻透露/出焦躁和暴戾,死死钳住邹成一,厮/磨他的嘴唇和舌/头,狠狠在舌根的地方吮/吸,直吸得邹成一舌/头发酸,鼻子里发出“嗯嗯”的声音。
邹成一的脸憋得通红,噫风的鼻梁很高,不断变化着角度在他嘴里疯狂的深/吻,高高的鼻梁带着凉丝丝的温度,磨蹭着他的鼻梁。
邹成一就要没气了,想要挣扎,噫风突然松开他的嘴唇,但是双手仍然捆绑着邹成一的胳膊,然后顺着他的嘴角,落下一个个急促的吻,粗重的喘息声传到邹成一的耳朵里,加上自己疯狂的心跳声,大脑里几乎晕成了一团浆糊。
噫风抱着他,疯狂的亲/吻,在邹成一的额头上,鼻梁上,嘴唇上,耳朵上,耳根上,全都印下亲/吻,随即转到脖颈上,慢慢的舔,撕咬,用舌/头吮/吸。
邹成一瘫在轮椅上,眼睛通红,鼻尖都红了,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水光,粗重的喘气,好像随时要晕过去。
噫风抱着他,在他耳边轻轻的说:“我早就想这样做了。”
邹成一身/体一抖,眼中透露/出一丝惊吓,噫风说话的口气依然很恭敬,却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势头,不知道掩藏着什么。
噫风轻笑了一声,说:“少爷,快吃饭吧,不然我会做更过分的事情。”
噫风说着,直起身/体来,把装满食物的碗递给邹成一,又把筷子塞在他手里。
邹成一双手捧着碗,手还在打颤,两条胳膊无力的颤/抖,胸口快速的起伏。
噫风和邹成一吻得动静非常大,又是喘息,又是呻/吟,那激烈程度让众人都发现了,只不过不好意思太专注的看。
他们已经将近了那棱格勒峡谷,必须有人守夜,太子伋主动提出来守夜,说:“我不需要休息。”
其他人就都进了帐篷,盖上带来的毯子,挤在一起睡觉。
已经是后半夜了,其实并没有多长时间可以睡,但是总要休息,众人挤在一起,能听见帐篷外面“呼呼——”的风声,不断的拍打着帐篷的帘子,听起来异常可怕。
太子伋一个人坐在火堆旁边,手上捏着那张照片,照片在风中吹得颤/抖起来,不断的发出“哗哗”的声音。
唐梓绶和太子伋印象中的一模一样,就算轮回转/世了,也还是和记忆中的一样,笑起来毫无芥蒂,看起来总让人觉得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如果不是这样一个人,又怎么能和太子伋交好。
太子伋深深的看着那张照片,他早就注意到唐梓绶身边的这个女孩子,女孩子小巧可爱,挽着唐梓绶的胳膊,两个人的感情看起来非常好。
说实在的,太子伋有些嫉妒,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虽然那个时候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是这个弟/弟和自己的关系,要远远比他和同父同母的公子朔关系好的多。
太子伋多次提出来,他们的立场不同,宣姜又如此宠爱他,有心让卫公立他为太子,他们本不该关系这么亲厚,说到底,两个人各有拥护的派系。
可是那个傻弟/弟根本不听,非要跟着他,他们的年龄相差很大,毕竟宣姜本身是要嫁给太子伋的,却被卫公直接抢走,做了太子伋的后母,太子伋本身觉得和这个毛孩子根本没有什么共同点。
但是太子伋错了,这个毛孩子从头到尾都让他放心不下……
他们的关系,本身就是这般要好,这般亲厚,没人能超越过去,即使是亲生父母,但是眼前的这张照片里,唐梓绶似乎和妹妹关系很亲厚,太子伋不得不承认,他心里非常嫉妒,嫉妒的要发疯了。
史料里记载的太子伋是个温和宽厚的人,秉性出众,为人心地善良,可是这几千年,几乎磨平了太子伋所有的温和,他心里只剩下报仇。
太子伋发现了,他的偏执已经害的弟/弟几辈子都做了短命鬼,但是他心里依然磨灭不平那股偏执,好像给火苗泼了一捧油,偏执的业火在他心里不断的旺/盛起来。
太子伋伸手轻轻/抚/摸/着照片上那个年轻人,年轻人还是那个善良宽厚待人的弟/弟,而自己显然已经不是当年温和的兄长了,太子伋早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变化,却无/能为力,他闭起眼睛,深深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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