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的迟疑已经表明了他的意思。
“既然是贵人,道宗可有说过如何寻得此人?”慕容云锦听到白朔景的话,先是大喜,后又生忧,天大地大,这无名无姓的贵人又该从何找起。眼看云裳十年大限已到,这十年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们提心吊胆。
“白朔景,那你信我吗?”她转向看着一侧的白朔景,眼睛里写满了期许。
阮绵绵见慕容云锦一脸不信她话的样子,其实她也知道以她家的环境,但凡清楚的人都不会相信。她总不能告诉眼前的人,我来自一个科技高度发达,中医『药』学科研究超前的时代,毕业于那个世界最好的中医『药』大学,师承中医界位高权重的泰斗。但她不能这么说,所以她只能寄希望于白朔景,他们是挚友,若是他信,也许慕容云锦会愿意让她一试。
“我更希望你不是那个贵人。”白朔景说道,眼中掠过一丝不舍。
“只要能有这一试的机会就足够了。”她暗自笃定。
因为她阮绵绵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白朔景没有看向她,却认真对慕容云锦说了句“我信”。
“朔景我是非常了解的,既然他说信,那就劳烦阮姑娘为妹妹云裳诊治。”
“我更希望你不是那个贵人。”白朔景说道,眼中掠过一丝不舍。
看到好友是这样的态度,慕容云锦一时也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同意了让她去为妹妹诊治,但阮绵绵心中明白,他并不相信她能治愈其妹妹。不过这并没有关系,也不会影响她对慕容云裳诊治,反而是激起了阮绵绵一定要治好她的决心。
她要让慕容云锦记住此刻自己心中存在的迟疑,其实是有那样多余。
“云锦,道宗曾让我转告你,关于云裳的病,会由一位贵人为其治愈,你大可放心。只是……”
“我并非不信,只是不想。”他过了好久才回道。
白朔景像是想到什么,便没有再说下去。
“既然是贵人,道宗可有说过如何寻得此人?”慕容云锦听到白朔景的话,先是大喜,后又生忧,天大地大,这无名无姓的贵人又该从何找起。眼看云裳十年大限已到,这十年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们提心吊胆。
“我并非不信,只是不想。”他过了好久才回道。
慕容府上下大办慕容云裳十岁生辰宴一方面也是怕她……熬不到下一个生辰之日,另一方面也是在广招天下贤达,也许会有人认识一些医术高明隐士。
“道宗,并没有透『露』这位贵人具体的信息。”白朔景诚然答道。
阮绵绵美目一瞪,双手抱胸,一副“你们太过分了”的样子。
她扑闪着如扇般双睫,冲着二人喊道:“喂!我啊!你们看看我!那位道宗说的贵人,也许就是我啊!嗯?”怎么能有人聊起天来就完全当她不存在了!她刚才明明『毛』遂自荐过了!
“我更希望你不是那个贵人。”白朔景说道,眼中掠过一丝不舍。
“欸!白朔景,你这人怎么这样!刚刚还说信我的!”阮绵绵显得有些不高兴,心中叹道,世家公子就是不同!怎么一个主意能变得那么快!
被埋怨的白朔景并没有解释,他只是略带深意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少女。
这个对他而言,越是想要了解,却越是像一个『迷』团的少女。
阮绵绵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但他的神情带着一些刻意的疏离。他又变成了那夜她初见时的样子,不是那个陪她看烟火时的白朔景,变得有点冷漠,有点陌生。
“我并非不信,只是不想。”他过了好久才回道。
“你不想,那我偏是当定这个贵人了!”阮绵绵觉得他不想,就是因为他不信自己可以治愈慕容云裳的病,这和他之前说的相信根本就是相互矛盾!
阮绵绵自然不会知道,这里还有其他的缘由。
“千言万语,都抵不上白公子一句信诺。”她双手抱拳,定了身,向白朔景深深地作了一个揖,态度恭敬而诚恳,言语疏远且生分。
“……”白朔景沉默不语,心中却早已被她的这句话揪起。
慕容云锦见状,忙上前打起圆场,“既然阮姑娘如此有信心,那明日我就安排妹妹云裳的诊治,若阮姑娘真是这位可以治好她病的贵人,慕容府定将重谢,厚待此份大恩。”道宗的预判从未有过偏差,既然会有贵人出现,那么他便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医治云裳病情的人,因为他们都有可能是能治愈云裳的贵人,无论如何都要让她试试。
“白公子真是好雅兴!竟然一个人悄悄上来与佳人赏月!”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呵呵……”阮绵绵听闻不由苦笑出声。
先前是勉为其难的让她试一试,此刻是抱着莫大希望的请她前去诊治。她感受到慕容云锦态度上的巨大转变,心中生出些起落。她只是一个无权无势、没钱还欠着债的落魄小姐,可能很快连小姐都算不上了,就算再有抱负,多怀才不遇,没有人相信,她势必无法施展自己的一技之长。就像眼下,若不是白朔景的那几句话,她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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