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薄景司的想法,他希望苏妁能一直待在这个世界上。
但是同样的,他知道自己现在只不过是用了手段才将她留在这里。
要是未来某一天,苏妁一定要离开的话,他可能拦不住。
想着,薄景司的神色瞬间又乱了起来。
看着苏妁的眼神都晦暗极了。
苏妁狐疑地看他一眼:“怎么了?”
“没事。”
薄景司轻轻笑了笑,这才道:“吃饭吧,我喂你。”
苏妁现在的确手还有点颤抖,听到薄景司的话,她点了点头。
…
出院的时候很多人都来接苏妁,苏妁一只手被薄景司握住,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全身上下包的严严实实,不透风。
她的额头冒出一层汗。
厉世悠见此,用纸巾帮她擦了擦,苏妁笑着弯起眼眸,“悠悠姐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
厉世悠说着,扶着苏妁进了车。
她的目光看向薄景司手里抱着的小宝宝,低声道:“取名字了吗?”
“没有。”苏妁眨眨眼,“薄景司说等出院再去,暂时就取了个小名。”
“叫什么?”
“困困。”
贺偲珂正好听到这个名字,她先是一愣,下一刻赶紧开口,“我干儿子为什么要叫困困?”
苏妁:“……”她咳了咳,低声道,“薄景司说,困困在妈妈的肚子里待了那么长时间,可能睡着了,所以就叫他困困。”
别的不说,苏妁倒是知道了,薄景司对这个孩子一点都不友好。
得知原因后,苏妁也哭笑不得。
女人生孩子本来就凶险万分,她这样的人算是幸运的了,怀胎十月没有吃多少苦,只不过是生孩子的时候时间长了点,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倒不觉得有什么了。
只是薄景司的模样看起来比她还疼。
苏妁知道薄景司其实偷偷哭了。
他知道薄景司是心疼她。
苏妁甜蜜地笑了笑。
厉世悠叹了一口气,她捏捏苏妁的脸,这才道,“路上安全。”
苏妁点点头。
薄景司和苏妁一起坐在后座,车子飞快地开过去,苏妁伸手,“让我看看困困。”
“太重了,我抱着。”薄景司把困困的脑袋对着苏妁,方便苏妁观察。
他看着困困,眼底的敌意毫不掩饰。
如果困困不是他和苏妁的孩子,薄景司才没有那么大的耐心去抱他。
他有些嫌弃。
他和苏妁的长相都万里挑一,结果没想到这个孩子这么丑。
他想着,便说了出口。
苏妁:“……”
苏妁毫不犹豫地掐住薄景司的手臂狠狠一扭,“你说谁丑?”
很多刚出生的孩子都丑的认不出,苏妁觉得困困已经很得天独厚了。
刚出生的时候白嫩嫩的,就像是刚出炉的包子,五官小巧玲珑,也有一种说不出的精致,就是没长开而已。
结果在薄景司眼里,困困就是丑。
苏妁哼了一声。
要是困困丑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刚出生的孩子里,就没有一个是能看的。
薄景司:“……”
薄景司还是很嫌弃困困。
他抓住困困的小肉爪,捏了捏。
苏妁眼底笑意加深,伸手也想要捏一捏:“是不是很软?”
薄景司顺势握住了苏妁的手,他笑道:“嗯,很软。”
苏妁:“……”
她磨了磨牙:“我说的是困困!”
薄景司:“……”
他低低咳了咳,重复一遍:“嗯,也很软。”
苏妁:“……”
…
苏妁的月子过得很轻松。
家里有一位阿姨,又请了一位月嫂,还有薄景司在旁边时时刻刻的照顾着她。
除了不能洗头洗澡外,苏妁觉得这简直就是天堂。
期间薄景司给困困取了个名字,用了苏妁喜欢的黎子。
叫薄长黎。
苏妁:“……”
后面她偷偷问了问公公,才知道这名字其实是薄父取的。
苏妁觉得薄景司这个爸爸当了个寂寞。
对孩子一点都不上心。
不上心也就算了,薄景司居然还想趁苏妁不注意,把困困丢给公公。
苏妁气得当天晚上就把薄景司关在了门外。
虽然公公和薄景司的关系因为困困而有所缓和,但是,苏妁还是见不得薄景司这样不在意自己儿子的样子。
薄景司也知道,可他就是忍不住。
一见到困困他就浑身难受。
尤其是苏妁还要亲自给困困喂奶,这更是让薄景司脑仁疼。
出月子之后,苏妁赶紧去浴室洗头洗澡,直接洗了三遍。
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汗味,也不知道薄景司怎么忍受得了的。
苏妁洗完澡刚出来,薄景司便拿着吹风机在外面等着。
苏妁笑吟吟的,问道:“我都有点嫌弃我自己脏,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嫌弃。”
“不脏。”
薄景司低声道,一点都不脏。
就算是月子期间,苏妁身上也是一股奶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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