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断了电话,随后自然而然拉过她亮灰色的行李,“走吧,要登机了。”
许意章微微挑了下眉。
居然就……不一样了,他没有走。
她有些莫名的摇了摇头,跟在他身后上了飞机。
行吧,就算不一样了,她也不会因此感动,所以上了飞机她只是默默看着书,也不去搭话。
两人的气氛疏远得像两个陌生人。
一个看书,一个用笔记本忙碌,许意章用眼角看他一眼,果然,还是那个工作狂。
韩深翻着文件,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启唇淡淡道:“还有一点事务没处理完,等做好这些,到首都就不用在工作了。”
他有决心的,要好好陪着她,让她往后余生想起这段回忆,都觉得温暖美好。
他不是为了让她永远记得他,而是希望,不在她心里留下一个面目可憎的自己。
许意章翻着书说:“没关系,你该忙就忙。”
不怀抱期望的旅行,她不会在意他忙不忙,如果他忙,她就自己去玩,她已经适应孤独,就不会在惧怕一个人成长。
就算他不去,她也会一个人走完这段旅行,就当,是他们这段关系里最后的相聚。
最后她睡着了,手上的书垂到了脚边,韩深帮她捡起来,唤来空姐,给她拿了一条毯子盖着。
之后他继续忙碌,翻着文件,脸色始终温淡如一。
*
到了首都,一下飞机就是寒风刺骨,许意章刚出机舱就感觉浑身的寒毛立起来了。
她被冷空气冻得牙齿咯咯咯上下打颤,耳朵发红。
韩深说:“羽绒服赶紧穿上。”
“衣服放在行李箱了。”行李箱托运了,需要去托运处领取才能拿到衣服。
“你先穿我的吧。”他把他的给她。
许意章披上才发现,这件羽绒服很眼熟,等她穿上韩深给她的那件羽绒服后,才发现这两是情侣的。
许意章黑着脸:“……”
这他妈情侣羽绒服啊?
怎么不早说?
这一穿,等于整个旅途他们都要穿一样的外套了,毕竟首都这么冷,她又没其他厚外套。
不过这么冷就顾不得了,她披着羽绒,就当没看见韩深身上那件一模一样的衣服,拉着行李箱问他,“怎么走?你订酒店了吗?”
“订了。”
“在哪个地方?”
“故宫附近。”他帮她拉行李,嘱咐她,“手放到口袋里,外面很冷。”
她已经领教过了,首都这零度的天气,她在南城从来没体验过,简直冻得她耳朵都在发疼。
“我耳朵好疼。”她颤抖着牙齿跟韩深说话。
“帽子戴上。”韩深伸手替她戴帽子。
许意章没拒绝,只是说了句,“谢谢。”
两人坐车前往韩深预定的酒店,在首都故宫这儿不叫一环,叫市中心,然后外面一圈才叫二环开始算。
上了车才没那么冷。
韩深放好行李,上车看她缩成一团在对手指哈气,忍不住笑了,“这么怕冷?”
“这不是怕冷,这是真的冷。”她摸一摸冻得红红的尖鼻头,“鼻子都冻得开始流鼻涕了。”
“夜晚比较冷,白天会好一些。”
“你这么了解,你来过首都呀?”
“之前出差来过一次,不过那次是十一月份初,没有这么冷。”
“就是呀,我没来这么冷的地方,外面都结霜了。”她看了眼窗外。
司机大叔听闻立刻来跟他们聊天,“第一次来首都啊?”
“是的鸭。”许意章回答。
司机大叔:“你们过年都不回家的吗?”
“来首都就是来旅游的嘛。”许意章笑笑,“刚从家里来的,放假了,来玩。”
司机大叔:“那敢情好啊,年轻人就是要多走走,到处去一下,不然老了就像我们一样,走不动咯~”
“那是的呀。”许意章附和着,她不习惯忽视别人,出于礼貌会跟人聊聊天。
韩深则是看着手机导航,见目的地要到了,浏览着周边美食,问她:“晚上喝粥行吗?”
“可以。”刚到首都,又坐了两小时多的车,胃是有点不舒服,辗转反复几小时了。
“你们相亲对象啊?”司机大叔忽然问,太陌生了,虽然穿着一样的外套,但感觉话里话外很生疏,不像热恋中的情侣。
许意章尬了一下,“不是,我们是朋友。”
司机大叔:“朋友穿情侣装?”
许意章:“……”
韩深全程没有说话,这丫的对人向来冷淡,对司机大叔这种没营养的话题更是不会纡尊降贵开金口的。
*
他说订了酒店,但其实不是酒店,而是一间公寓。
大概是用于旅游出租的高级公寓,里面装修得很豪华,像是房地产弄出来的样板房。
韩深说:“这儿有厨房,不想吃外卖的时候可以自己做饭。”
许意章点着头,逛了一会公寓,得出结论,“这种公寓更适合一家人来旅游,有厨房有客厅,还能看风景,比酒店方便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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