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歌看她神色清明，面色更加阴沉了。
容九单手支颐，皱着眉心，一副很苦恼的样子：“不如就讲个笑话好了，若是叶将军能把我们主仆逗笑了，这一局就当你赢了。”
她堂堂一国将军，沦落到要取悦与人，这于羞辱何异？
况且，就算这一局她赢了，可她有言在先，若是平局，也当容九赢。
既然怎样都是输，何必自取其辱！
叶锦歌双拳紧攥，恨恨道：“是本将军输了。”
容九笑着问道：“既然叶将军愿赌服输，那叶将军欠本公主的，是不是该还了？”
凌云湛目光微动：“公主，”
容九缓缓靠在椅背上，脸上还带着笑容，笑意去不达眼底：“难道湛王殿下真的以为，凡事都不用付出代价吗？”
叶锦歌冰冷道：“无需殿下替我求情，愿赌服输，本将军输得起。”
容九直视着她，悠悠笑问：“是输得起，还是以退为进啊？”
叶锦歌寒着脸，道：“是公主小人之心。”
容九淡淡都冷嘲了一句：“本公主以为女子为将，必定是磊落飒爽之人，但你叶锦歌不过是贪生怕死。”
每一个字都像是扎在叶锦歌的心头，使得她的脸色更加冷若冰霜：“本将军技不如人，输了与人无尤，但公主羞辱至此，未免有失一国公主的风范。”
容九看着她，缓缓道：“你怕凌帝降罪叶家，不得已才跟本公主摊牌，你是西凌使臣，事关两国邦交，本公主若伤你分毫，恐难向西凌交代，你笃定本公主不敢动你，可你忘了，既是私怨，便是你我两人之间的事情，就算是凌帝，也不能借机发难。”
心思被看透，叶锦歌脸色紧绷阴沉。
那四杯酒，可是十日醉，喝上两杯，就能不省人事，没有十天半个月都醒不过来，不明白为何容九还能如此清醒。
叶锦歌盯着容九的脸：“你想如何？”
“因为你自己求而不得，便要杀我泄愤，如此狭隘狠辣，便是你西凌的大将风范？”容九忽地笑了一下，明明是慵懒嘲弄的模样，却让人背脊生寒，“叶锦歌，你不配为将！”
叶锦歌眼底一缩，怒得浑身发抖：“你......”
然而，话还未说完，就见一道寒光闪过，溅起一道血线。
“啊.....”
叶锦歌惨叫了一声，面色惨白，瘫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能动。
沐风挑了她的手筋脚筋，剑身却不染半点血迹。
凌云湛脸色大变，疾声喊道：“来人！快去请大夫！”
叶锦歌无法接受自己成为一个废人，面容狰狞地盯着容九，当真是痛极了，恨极了，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叶锦歌对天发誓，终有一日，要你后悔今日所为！”
“你的命，在我眼里，根本无关紧要，我要的，是比你性命更重要的东西，你叶家累世公卿，你一生下来，便求仁得仁，不懂得何为失去，你以为这世上求而不得，就只有感情一事吗？从今往后，你叶锦歌求而不得的事情，多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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