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柳的枝条根根断裂,被钱晨复苏的神柳遭遇了它最大的克星!
可以说除去诸天万界几株道君级数的灵根,任何成仙成神的草木灵植,皆被太古瘟蝗克制。
虽然这群太古瘟蝗,只是灵宝虿盆万毒瓮的道纹所化。
其威力只能堪堪比拟钱晨所创《内养五贼窃天经》那般的大神通,远不如诞生于太古瘟蝗,但道理法则远远超出太古瘟蝗的西王母天刑五器!
但之前可以打退拓跋太后的黄金柳,此时却被啃断了近乎一半的柳枝。
它不得不抽出支撑福地门户的枝条,欲意关闭福地。
城门楼上,崔浩看到那一群太古瘟蝗如此凶狂,亦是皱眉……
他朝着上首的拓跋老太后拱手道:“太后娘娘,万灵五毒教携蛊道灵宝而来,必将殃及长安,是否由臣出手截下此人?”
拓跋老太后笑道:“崔卿家,你们清河崔氏的家传灵宝清河圣德剑和《熹平石经》请出来了?”
崔浩神色微变,凝重道:“太后,《熹平石经》落在崔家手中,乃是妄说,还望太后不要采纳妖言!”
拓跋老太后缓缓站起身来,叹息道:“他们曹家乃是祝融八姓之一,在仙汉便是大族,又有魏武雄才大略,几乎一统天下,故而底蕴深厚。”
“不说昔年铜雀、冰井、金凤三台,还有魏武鞭,长歌槊,七星刀,泰山真形图(蒿里),洛水神女佩,倚天剑这六件灵宝,称雄一时……”
“而我拓跋家却是塞外野胡,却仅仅据有匈奴夏侯氏灵宝龙城短短一段时光而已!”
“泾水清而渭水浊,昔年崔氏得泾水之灵,铸清河圣德剑,奠定崔氏万年气运,我得闻之亦是佩服至极。”
“但卿家,不管皇帝怎么想,朕并不猜忌崔家有两件灵宝,我听说中土世家的灵宝加起来,能将地仙界犁上两遍,但攀到至尊之位的,却是曹氏、司马氏这般无德之家,亦或我拓跋氏这般的塞外野人。”
“那时候我便知道,灵宝不敌天命!”
拓跋老太后站在城楼上,凝视那洒落无数太古瘟蝗,隐隐化为一把有眉有眼的飞刀,朝着黄金柳刀光一转,砍伐而去……
她忽而回头,张开袖袍,幽然长叹道:“现在,天命将至,爱卿出不出手,亦无改大局。”
但……
此时整个长安皆已听到一声剑鸣!
长安城旁的泾水之中,无数光芒如水波冲天而起,汇聚为一挂天河。
浩浩荡荡横于长空!
崔浩仗剑而起,手中长剑犹如无数星光汇聚,只是一斩便化为一道天河,将天空中扑来的千万太古瘟蝗拦下。
不管那无数太古瘟蝗身上的青气汇聚的飞刀向左向右,如何转动,都无法锁定那黄金柳树。
终于飞刀落下,那浩荡清河汇聚的长剑将它一斩而落……
漫天飞蝗瞬息便被一股浩浩荡荡,充沛天地的圣德气息斩却,漫天飞蝗如雨落。
只听崔浩的声音彻响天地:“圣德在上,则天覆地载,风调雨顺……”
“阴阳和,五谷登,六畜蕃,甘露降,醴泉出,朱草生,凤凰麒麟游于郊!”
对面的女声骤然刺耳:“崔老鬼,我乃是为楼观道而来,你为何挡我?”
崔浩淡淡道:“圣德既在,灾厄退避!”
“好好好!”
那女声祭起的虿盆万毒瓮便是一落:“你挡得住我一人,挡得住一群人吗?”
“楼观道悍然镇压我魔道弟子……真当我魔道无人哉?”
天边的另一个方向同样传来浩大,冷酷的声音。
那片天空“隆隆”作响,仿佛有千军万马踏空而来,滚滚煞气冲天而起,化为大片的乌云碾过西方的天际,强横的威势压迫苍穹都在颤动!
一座庞大无比的白骨魔城破空而来……
这一刻,非但崔浩,就连城墙之上的拓跋老太后的脸色都变了。
“白骨魔城!”
“西极阴煞海白骨魔城……”
“竟然连这尊灵宝都请来了!你们是怎么打破关中大阵的?”
通体犹如黑冰堆砌,舍去了一切装饰的冰井台赫然从皇宫之中破空而来。
遥遥拦住白骨魔城。
九天寒煞大阵、冥古通幽大阵、玄冥黑水大阵三口大阵源源不断抽取九幽寒煞,灌注到冰井台中,强横的动力让它撕破虚空。
漫天的云气被卷入其中,化为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下。
冰井台倾力而动,关中八千里天象化为大雪!
但即便如此,面对那由四尊巨大的白骨魔神背负的巨城,亦不免低上一头。
城墙由无数骸骨铸成,每一具都高耸千丈,散发着远古神魔的气息。
有人形八臂四面的古神、有依旧燃烧神火的巨鸟、还有浑身骨刺的凶兽、神圣庄严的太古天龙……
每一具骸骨都散发着让元神也为之侧目的凛然气息!
它们大多都来自阴煞海底的神魔战场,仅凭这无数神魔骸骨打造的巨城,便堪比龙族从太古时代打造的战争机器——远古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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