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前。
唐楚觞听着中年女人，与唐雪裳的声音，低垂着头，身体靠在墙壁上。
他手指攥紧保温食盒。
#病房门内#
中年女人听到唐雪裳的话，凝视唐雪裳的眼神，如同淬了毒。
“林栀还没有，签捐心脏协议。你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不让唐楚觞掏出心脏，那你就是死路一条。
我是你母亲，我为了你好，你怎么就如此固执，让你哥哥死了多好。
唐楚觞死了，你就可以换心脏。你应该分清楚，唐楚觞不是你亲哥哥，他就是你的备用心脏。”
唐雪裳干咳几声。
她目光瞅着中年女人。
“母亲，你从一开始领养哥哥，只是为了他那颗心脏。你拿着抚养哥哥的虚伪亲情，去骗他，让他把心脏给我，你不觉得，这样很恶心吗？”
中年女人听言，扬手心，甩了唐雪裳一耳光。
唐雪裳承受着母亲的巴掌。
她抬起微红的脸。
语气压抑：“母亲，我知道，你连旁系的唐二小姐，都杀了，根本不会在乎，杀哥哥一条命。
但是，我在乎哥哥，你若杀了他，就等于害死我。我没有哥哥，我也会死的。”
中年女人唇瓣哆嗦，怒火中烧道：“你是我女儿，不是唐楚觞亲妹妹，他死了你也会死，你这是在威胁我吗？”那个女人和唐家下人生出的孽障，凭什么要继续活着。
她委屈这么多年，到头来，还要被女儿骂‘恶心’。
思及此，中年女人看着唐雪裳的眼神，冷了几分。
#病房门外#
唐楚觞闭着眼睛，想起自己初见唐雪裳的那天，唐雪裳也是被打了一巴掌。
——
七岁的小女生，穿着浅粉色蓬蓬裙，坐在椅子上。
她被母亲甩耳光。
眼睛通红的哭：“我下次不会心软，我再也不会管，那些下人的死活。”
身着正装的女人，盯住小女生眼睛。
脸色阴沉：“你知道你现在的心脏，是从谁身上掏出来吗？”
小女生摇头。
她抬起手，捂着被打过的侧脸。
“呵，你这颗心脏，是从那些下人身上掏出来的，他们都签了协议。”女人指尖攥住小女生的下巴，眼神冷厉：“不过就是一群恨你的人，何必管他们死活。那些下人，看你的目光，就像是看毒蛇，看野兽。他们对你避之，恐之，更恨之。
唐家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都知道，你每年都需要一颗心脏，而唐家的那些下人，大半部分，都是签了协议，养在唐家。
他们死活的问题，你根本不用理会。
签了协议，卖了身在唐家，死了又怎么样，反正都是他们自愿的。
唐雪裳，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心很善良，特别想做一个好人？
我告诉你，你只能是坏人，我要的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唐家继承人，我要的不是一个，心善良的废物。
你心脏本来就很浪费时间和人力，不要让我再操心你做人的问题。”
“记住我这句话，任何人的生死，都不及，你自己的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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