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让他知道，面前的这位少爷，此时心情很不好受，不然也不会点零度。
调酒师没有立马摆出十只空酒杯，而是拿出一只酒杯，调了一杯的量。
凌风和洛北辰听到欧阳衍点了零度，都变了脸色。
零度他们虽然都没有喝过，但听喝过零度的人说起零度的味道，脸色都会不由自主的发白。
喝过的人都不会再尝试第二次。
更何况欧阳衍一次性要点十杯？
衍该不会是疯了吧？
但看见调酒只摆出一只空酒杯，让他们顿时松了一口气？
调酒师将调好的零度放在欧阳衍面前，“先生，您要的零度。”
“怎么就…………一杯？”
看见吧台上只有一杯，欧阳衍不满的低吼了一句，同时，手也伸过去，端起那杯零度递到嘴边，不管三七二十一，仰头一口灌了进去。
欧阳衍突然的举动，不仅让洛北辰凌风吓了一跳，连调酒师也是一怔，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客人，喝零度的时候，会这么猛，一口气全喝了。
身为调酒师，零度当然喝过，除了难以下咽以外，进入胃的瞬间，会有一种揪疼的感觉，比起胃疼更难受。
所以，喝完整杯零度的人，也会给零度取个别名，叫撕心裂肺。
凌风想抢欧阳衍手里的酒杯已经晚了，他手里的酒杯已经见了低，“喂，喝零度你也敢喝这么猛？”
欧阳衍喝完零度，整个人好像呆了几秒钟，随后无力的放下手中的酒杯，来到自己胸前用力按住，而另一只搭在吧台上的手握成了拳头，脑袋也跟着垂了下来。
原本光线就不好的吧台，更让人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
洛北辰不放心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衍，你没事吧？”
过了好一会。
欧阳衍突然抬起头，看了看凌风，又看了一眼洛北辰，视线最终望向调酒师，“这酒不错，给我再来几杯。”
调酒师也傻了，“先生，你确定再来几杯？”
欧阳衍不满的一拍吧台，“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好…………好的，先生请稍等。”
第一次遇见喝完一杯零度，还要求再来几杯的人，调酒师也算是遇见了奇人，他又拿出三只空的酒杯。
这次，凌风和洛北辰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衍，你倒底怎么了？”
凌风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该不会是，和江云吵架了？还是严重到，分手了？”
凌风的话刚说完，欧阳衍冰冷的视线扫了过来，一把揪住凌风衣领，“你说谁分手了？老子有说过分手吗？”
不会吧，被自己说中了？但面对愤怒的发小，凌风立马摇头，“没有没有，是我瞎猜的，对对，是我瞎猜的。”
这时，调酒师将三杯零度一一摆在欧阳衍面前，“先生，您要的零度。”
“怎么这么慢？”
欧阳衍依旧是不满的嘀咕一句，然后端起面前离自己最近的那杯零度，递到嘴边，同样是一口饮尽，液体进入喉咙的灼烧感，让他的脸色有些发白，紧接着胃部传来揪疼感，好像心肝脾肺都跟着一起疼。
他还闲不够一样，紧接着端起另一杯，依旧是一口气喝完，灼烧感疼痛感也一直持续着，让他忽略了心口的揪疼。
“酒的确是个好东西。”
欧阳衍喃喃自语，然后将第三杯也端了起来，这次，他没有一口气喝完，而是微昂着头，将酒杯里的酒慢慢喝进嘴里，再慢慢进入胃里，细细品味零度的含义。
凌风用胳膊顶了一下身边的洛北辰，小声问道：“北辰，你说衍这次算不算是栽在江云手里了？”
洛北辰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自己的哥们借酒消愁，摇了摇头，“可不是嘛，我早就说过，欠了那么多风流债，迟早是要还的。”
凌风也赞同的点点头，“嗯，人在情场混，哪有不丢魂。”
此时的欧阳衍，可不就是一副丢了魂的模样吗？
…………
小七办事的效率一直都很快，只花了一天时间，就将一个月前的事，调查清楚了。
“呐，所有的证据都在这里。”小七将自己查到的所有数据，资料，证据，放在楚颜面前一放，然后就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开始吃薯片。
“速度够快的啊。”
楚颜不忘夸了小七一句，然后拿起面前的文件袋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一取了出来，然后再一样一样翻看，不放过任何细节。
看了一会，楚颜的眉峰就皱了起来，越看到后面，眉峰皱的越紧。
小七看见楚颜皱起来的眉头，就知道他生气了。
也不怪他会生气，江云被人设计，差点遭人轮，无论换作是谁，都会生气的。
楚颜看完所有的东西过后，抬头看向小七，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你查到的，应该不止这些吧。”
如果只有这些，有些事情就解释不通。
小七吃薯片的动作一顿，“你怎么知道我查到的不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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