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就说,“长平这性子真该好好掰掰了,比你三叔还胡闹呢。”长平有徐翀的脾性,可他没徐翀的本事,他就好像一把开了刃的剑,指不定伤不到别人,就先把自己折进去了。
所以,还是欠收拾。
等徐二郎回来就让他好好把长平教导教导,不然再晚些时候,这狗性子想掰都掰不过来了。
瑾娘把心中所想略一说,长乐心有戚戚,好久才点了头。
总归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二哥才会出手,他这都是被自己连累的。虽然婶婶口口声声说,这事情早一点爆发也好,不然哥哥的脾性再狗下去,以后非得闯下大祸。可想到哥哥稍后要被二叔收拾,她总归是心里不落忍,愧疚的厉害。
瑾娘和长乐在屋内一会儿,便走了出去。长安和长平兄弟俩正坐在花厅吃点心喝茶,如今也将到晚饭时候,再加上他们出去跑了一趟,别说,还真有些饿。
这是在自家里,两兄弟也不客气,因而这么片刻功夫,一人吃了一盘子点心,喝了一杯清茶。这还是有丫鬟在看着,说是一会儿就用晚膳了,让他们少吃些,不然兄弟俩非得把桌上的点心都扫荡干净。
不过吃了一盘子点心也不错了,好歹肚子里边打了底,这会儿也不觉得怎么饿了。
瑾娘领着长乐走进来,兄弟俩赶紧起身见礼。瑾娘就摆摆手让他们坐下后说,“究竟怎么回事儿,我已经问过了长乐,心里也有谱了。这事儿归根结底还是错在长平。长平你别瞪眼,怎么,说你错了你还不服气么?”
长平不敢顶嘴,低声嘟囔道,“我确定我没看错,那小子就是想对长乐动手。婶婶,他要是不先出手,我也不会闲着没事儿干去招惹他。”
瑾娘就瞪他,“我看你就是闲的。”
长平还不服气,瑾娘就点点他的额头,“还想狡辩。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看斗鸡,结果被鸡给啄了。你说说,你怎么就那么幼稚呢。”
瑾娘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你比荣哥儿可大了好几岁,连荣哥儿都不那么贪玩了,你偏还做个坏榜样出来。你说,就你这样的,你怎么好意思做人哥哥。”
这话把长平胸口鼓着的气直接戳破了,他也知道自己没个做哥哥的样子。可他天性就如此爱玩,他有什么办法呢。
长平垂首做忏悔状,瑾娘看得不忍心极了。她是个软硬都吃的,又最是见不得孩子不高兴,所以长平一颓丧,她倒是教训不下去了。
可该说的话还得说,不然那不是为他好,是害他。
瑾娘就又啰嗦的絮叨了几句,不外乎是劝导长平,以后行事稳妥些,不要莽撞,要谨慎,要知礼,要学会三思后行……
长平被她念叨的头大,脸色都青了,整个人的精神都萎靡了。可他偏偏不敢顶嘴,所以耷拉着脑袋耐心听着,那个颓丧的模样啊,看得瑾娘更不忍心了。
瑾娘到底是住了嘴,没再说他。长平露出侥幸的表情,瑾娘见状心里就呵呵一声,算了,她段数太低,这事儿还是交给徐二郎来料理吧。
就不知道长平若是知晓,事后会被二叔修理,会是个什么模样。
当然,这是今晚徐二郎回来后才会发生的事情。如今么,瑾娘说,“长安你去写个帖子,稍后让人送到李公子那里去,就说明天前去赔罪。”
瑾娘道,“虽然他也只是个小公子,你们孩子家家打打闹闹无伤大雅,但如今你们二叔位高权重,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连带着咱们家从大到小,都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咱们切不能授人把柄,让人参奏你们二叔说他管教不严,欺压良民。”
又说,“明天让管家带你们去赔罪,长安你看着长平,别让他再说些不中听的。我稍后让人准备一份厚礼,咱们体体面面的把这事儿处理了。”
长平原本还有些不情愿,可一听婶婶那意思,这事儿兴许会还会牵扯到二叔的名声,那他就顾不上其他了,赶紧点了头说,“婶婶别担心,不就是登门道歉么,我去就是。我又不是低不下头,给他说两句好听话没什么大不了的。”真要是那小子态度过分了,大不了回头叫上宿征,趁那小子走夜路时蒙他麻袋,将他揍一顿解气。
……不得不说,浑的人连浑的方法都一样。
那厢李明钊不久前才琢磨过蒙他麻袋的可行性,这边他也惦记着蒙李明钊麻袋。这可真是……该说是心有灵犀么?
今天徐二郎回来的较晚,他到家时瑾娘诸人都已经用过晚饭了。
长平许是怕二叔说教他,行了礼后就借口要赶作业,赶紧拉着长安跑了。
徐二郎见状眉头微蹙,一边换衣服一边问瑾娘,“长平又闯祸了?”
瑾娘:“……”熊孩子你说你跑啥?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瑾娘就斟酌着,将事情和徐二郎说了说。结果就见徐二郎脱衣的动作越来越慢,眉头也狠狠拧了起来。
他也个严于律己又重规矩的人,自然也看不惯侄儿到处招惹是非。何况就和瑾娘忧心的一样,徐二郎也觉得长平这一点就炸的性子确实该好好掰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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