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翀今天忙着待客,没办法去送陈佳玉的兄嫂,徐二郎也没法露面,那瑾娘为表对佳玉的看重,只好亲自跟着走一趟。
妯娌两个送别陈家旭诸人后,其实天还很早。不过瑾娘出府前已经安排好府里的事情,所以倒也不担心会出岔子。
妯娌两个难得一起外出,瑾娘就提议找两个铺子逛一逛。她们很快都要离京,要提前采购一些物什。不管是布匹绫罗或是茶叶酒水——即便有管事的会购买,但她们亲自挑选的,到底意义不同。回头到了南边不管是送人,拿出去打赏,亦或是留着自用,都合心合意。
说干就干,妯娌两个当真逛街去了。
两人买了几十匹布匹,瑾娘又挑了些首饰珠玉。她腰包鼓的很,买东西很舍得下手,大笔的银钱花出去。
与她相比,陈佳玉就“矜持”多了。但在瑾娘的劝说下,她也买了不少。尤其是妇人家用的东西,瑾娘更是撺掇着佳玉多备一些。
女人可不能亏待自个儿,有钱就花,不然扣扣索索的,指不定那一天脚一蹬去了,那些攒好的银钱连带着男人就一道易主了。所以,对谁都能吝啬,就是对自己不能。
陈佳玉被瑾娘说教的晕晕乎乎,脑袋都不是自己的了。她总感觉二嫂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这又不符合她从小接受的思想,这让她颇为矛盾,所以整个人就显得很纠结。
两人逛完街,已经到饭点了。瑾娘饿的很,也等不及回府里用膳,两人干脆在外边酒楼找了个包厢吃了一顿。
别说,不知道该说是盛名之下无虚士,还是常年吃家里的菜肴,吃的舌头都僵了,以于这顿饭妯娌两个吃的非常惊艳满足。
她们用完后还慢慢品了一杯茶,这才决定往家去。也就走到距离胡同口不远的地方,被来接人的三郎碰了个正着。
三人进了院子,长乐的药也煎好了。
徐父在儿子儿媳和孙女的瞩目下,也没有颜面说什么不喝药的话,他黑着脸将汤碗中的药汁子一饮而尽,然后厌烦的摆手让几人快离开他眼前。
儿子都是讨债鬼,看见就烦。
这之后徐家又热闹了两天,不过这种热闹比之徐二郎升任二品大员时的热闹,自然远有不足。
但有心讨好徐二郎的,自然也不会放过他兄弟。于是,徐家的门庭又喧哗起来,每天来来往往都是送礼的。
徐翀在府里呆了三天,就留不住了。夏天是倭寇来犯的高发期,南边战事吃紧,徐文浩赶着回去,徐翀自然也不好多留。
送走徐翀的翌日,瑾娘接到云府的帖子,说是府里的桂花开了,要设宴,邀请瑾娘过来赏桂花吃螃蟹。
瑾娘见到那请帖,就忍不住笑起来,“从来只听过赏菊吃螃蟹的,我这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赏桂花吃螃蟹。”
过来给瑾娘送帖子的,是自小伺候华菱长大的奶嬷嬷,很得华菱的看重。她听了瑾娘的话,就忍不住笑说,“如今是没到吃螃蟹的季节,不过这些螃蟹不是野生的,是夫人的公婆亲自养的。”
瑾娘恍然大悟一句,“云大人的父母啊。”那对老人如今还健在,只是他们早年做生意习惯了来回奔走,不喜欢常年在一个地方住着。加上老家还有云大人的祖母,也就是太夫人还在。只是年纪大了,不适宜长途奔波,老人家也不习惯京城干燥的气候,所以云大人的父母为了照料老母,就留在了老家。
瑾娘是不稀罕螃蟹的,毕竟她自己的温泉庄子上就有。但是好东西她通常都是藏着掖着的,不是自己人她都很少送。担心太招人眼,给自己惹麻烦。
嬷嬷说螃蟹如今还是个稀罕物,夫人就准备置办个宴席,请人忍到府里来乐呵乐呵。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说辞,实际上,“夫人让奴婢告诉您,史家的夫人,冯家的夫人,还有范家的夫人,都觉得和您投契,想要届时和您一道说说话。”
成了,瑾娘明白啥意思了。
不管是史家、冯家还是范家,家里都有豆蔻年华,闺中待嫁的姑娘。尤其冯家,这家里阴盛阳衰,冯夫人据说接连生了四个女儿才有了一个儿子,而她妯娌,冯家的二夫人,也是生育了三个女儿后,才生了个带把的。还有三房、四房……
冯家十岁以上的小姑娘,就有七八个。
这么多小姑娘,可去哪里找女婿啊?别说,要是长安和其中一个说和上了,冯家估计也会松口气。最起码少了一个要相看的姑娘,压力会少好几分之一啊。
还有范家,嫡出的姑娘中有一对双胞胎,今年也十三岁了。
瑾娘想了想欣然应道,“成,告诉你们家夫人,届时我一定过去。”
奶嬷嬷心满意足的拿着徐府给的一点点心回云府了,而瑾娘在琢磨过后,就去寻了徐二郎,想问问他的意思。
徐二郎不会拿侄子来联姻,增加自己的政治资本。
长安的亲事,最重要的还是看他自己的意思。但最起码不能找政敌家的姑娘。还有家中不太妥当的,也得抛弃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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