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坏?”徐二郎问瑾娘。
瑾娘却摇摇头,“说不上来的感觉,只是挺微妙的,让我觉得这小子指定没他面上表现的这么温良无害。”说不定现在露在外面的面孔,就是他用来迷惑人的,而实际上的徐良铭,依旧是那个桀骜暴戾、阴郁恣睢的平西侯府纨绔二少?
瑾娘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但真的是她想多了么?
瑾娘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觉的,就是这种第六感,让他们避过了去辽东路上的大祸。所以,徐良铭让她感觉不舒坦,肯定是他身上有让她觉得异样的东西。
瑾娘紧蹙眉头,冥思苦索,可也想不出究竟哪里不对,就很苦恼。
她将自己的烦恼说给徐二郎听,她声音高高低低的,可也根本不怕被外人听见。这附近都有府里的侍卫在站岗,他们是徐二郎的心腹,很多甚至是从平阳时,急跟在徐二郎身边的。虽然他们不像墨河几人一样,一直在徐二郎跟前服侍,可这并不代表他们不得用。
相反,他们很得用,是徐二郎一直仰仗着的力量。也是他笃信自己能保护住妻儿的底气所在。笔
有他们在这附近守着,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瑾娘自然没必要憋着,就有啥说啥了。
燕窝羹被递到手里,徐二郎手里多了一盏茶,他继续喝着,一边劝瑾娘,“不要太过忧心,是人是鬼,时间长了总会露出马脚。即便是只狡猾的狐狸,他也有松懈的时候,到时候揪住他的狐狸尾巴就是了。”
瑾娘嘟嘴,“你说的简单。”
“这事儿交给我,你只管玩你的,顺便顾好小鱼儿和长绮就好。”
瑾娘心中还是很好奇,可也知道,若是徐良铭真有不妥,那他能顺利瞒过平西侯府诸人,且一瞒就是这么多年,关键是,还是从小就隐瞒住自己真实性格。那时候他才多大,根本就不到十岁。十岁不到心思就那么深,会压抑住自己的暴戾和桀骜,表现出改过自新、温良如玉的样子,他的耐力该有多强?他的控制力该有多过分?想想是不是很恐怖?
瑾娘就有些心有余悸,“但愿他对我们无害。”
有害还是无害的,也要等他有足够的分量,羽翼足够丰满时,才能把他提到台面上。笔
如今么,他还只是一只尚在蛰伏的小虫子,随便就能捏死了……还是再等等,看那小子究竟想做些什么。
官船一路往西行,期间路过通州府,他们下了官船回了总督府一趟。
虽然到江南的时间不长,在总督府的时间更不长,可这好歹是个家,瑾娘对这里竟也有了几分留恋。
如今,终于回到这个阔别许久的地方,瑾娘也是真心高兴。
徐二郎还有一些州府的公务要处理,下了官船就在众人的簇拥下,径直去了衙门,瑾娘则直接回到府里。
秦嬷嬷带领府里众人在门口迎接,看到瑾娘的时候,激动的眼泪差点滚出来。
“夫人,回来了,您可算回来了。”笔
秦嬷嬷在瑾娘身边也快十年了,多年相处下来,主仆感情融洽,竟是比一些亲眷感情还要深厚几分。
外加秦嬷嬷当真能干,离开秦嬷嬷后,很多事情需要她全权做主,瑾娘可是够累的。这不,看见秦嬷嬷,就觉得秦嬷嬷更可亲了。
瑾娘上前抱了下秦嬷嬷,可把秦嬷嬷激动的眼泪一下子滚了出来。瑾娘说好听话时,就连徐二郎都抵不住她的甜言蜜语攻击,只能举双手投降,秦嬷嬷更是如此,听瑾娘一说受了大苦,没她在身边她万事自己操持,才知道嬷嬷以前替她分担了多少。嬷嬷果真是她的顶梁柱,以后再不能让嬷嬷离开她左右了。
秦嬷嬷被哄得心都软了,身上力气也更足了。一时间只想为瑾娘赴汤蹈火,死而后已。
这场景也是把小鱼儿和长绮看的一愣一愣的,至于徐良铭,他没看到这场面,因为一进总督府,瑾娘就让他带他去外院安置了。
只剩下他们一家子,有啥话都能说。
秦嬷嬷缓过那股子心酸劲儿,就将府里近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又详细的和瑾娘说了说。笔
其中有很多事情,瑾娘都是知道的。毕竟不管是秦嬷嬷,还是徐二郎留在府里的人,定期都会给闵州去信。因而,别说是府里的动静了,就连通州的一些近况,瑾娘心中都门清。
但一些细节书信中到底没有写,此时瑾娘听起来就有滋有味的,就跟听人说书似的。
秦嬷嬷尤其提了秦明信来府里拜访一事。
当时他手里还拿着盖着大人私章的一份拜帖,那明显是大人授意他可以在府里自由进出的意思。
秦嬷嬷当时惊愕了好长时间,也真是不明白,这到底是那个牌面上的人物,怎么就得大人如此看重了。后来听说他是闵州秦家的,秦嬷嬷才恍然大悟。
这原来是秦老太爷的幺子啊,说起这位公子,秦嬷嬷竟是认识的。也怪不得她第一眼瞧着这人眼熟,原来之前她在闵州时,也是见过这位老爷几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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