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要嫁女他就头痛,心绪不宁,心乱如麻,好似外人要抢走他心头至宝。
这种感觉可真是,想起就让人不舒坦。
也是因此,他至今没有给宋明乾回信。原以为这事情就这样错过去了,熟料宋玉安冷不丁就出现在面前,宋明乾为儿子求娶的信件再次浮现在心头,徐二郎能给出个好脸色就见鬼了。
他面上喜怒不定,瑾娘看的好奇心起,催着徐二郎把事情告诉她。
徐二郎忍了又忍,最终气哼哼的说,“这可是你让我说的。”不是我主动告诉你的,之后你若苦恼纠结,可不要让我开解你……毕竟我这边也是一团乱麻,理不出个头绪。
徐二郎就将宋明乾上一封信拿出来,径直给递给瑾娘,直截了当说,“宋明乾有意和我们结为儿女亲家。”
瑾娘:“……啊?”
徐二郎:“就是如此。行了,你看信吧。”
把瑾娘丢在这里,徐二郎进了内室清洗。外边瑾娘也顾不上他了,囫囵吞枣似的把信件读了一遍,看到宋明乾果然提了一句“相逢恨晚,结为儿女亲家可否?”的话,忍不住抽抽嘴角。
不是,若是你们俩相逢恨晚,你们俩结为异性兄弟不是更亲近么?你们还可以承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这不更显得你们俩“情投意合”?做啥要结为儿女亲家,拐这一道弯不是多余么?
瑾娘又把信从头看了一遍,看完了,便放下信去净房找徐二郎谈心。
徐二郎听了瑾娘的“异性兄弟”言论,一时间面上的表情非常奇异。似乎被瑾娘打开了新世界大门,又似乎被瑾娘说的意动,真觉得这样操作还不错。
瑾娘见他许久不语,不由推推他的肩膀,“你想什么呢?不会真被我说动心思了吧?我胡说的,你别当真啊。”
“怎么是胡说?结为异性兄弟不是很好?瑾娘啊瑾娘,没想到你还有这巧思,多亏你提醒我,这不就破局了么?”
徐二郎说着话就从浴桶中站起身,拿起旁边屏风上挂着的浴巾擦拭身体。
瑾娘跟前跟后的,一点不避嫌。她口中还叨叨着不中听的,“不是,你这么看不上玉安么?玉安哪里不好了,要人品有人品,要长相有长相。人上进,家里和睦,这多好的女婿人选,你怎么就看不上呢?”
又念叨,“连玉安这种人中龙凤你都看不上,那你说,你准备给长乐和小鱼儿挑个什么样的女婿?是要挑个神仙么?那也得等神仙下凡了再挑吧,那不得等到猴年马月。”
徐二郎转过身,对瑾娘怒目而视,“瑾娘,方才我还说你会说话,怎么一会儿功夫,你就尽捡些不中听的话说?”
瑾娘才不怕他这只纸老虎,照样想说啥说啥,“我说的话怎么不中听了?我说的都是事实好不好?你也别恼,女儿家年纪大了,终归是要嫁的。没听过一句话叫‘留来留去留成仇’么?你一直把姑娘留家里,你以为你姑娘愿意啊?”
“她们怎么不愿意?不都说不想嫁人,相一直陪着我们?”
“那话你听听就算了,怎么还当真了呢?就跟我在床上和你说‘不要了’一样,那话你不也就是过耳听听,从不当真?”
徐二郎瞪着瑾娘,看瑾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可真是挑衅着他了,徐二郎冷笑两声,“我看你什么都不是,就是皮痒了。”
然后,瑾娘就被扛到床上,好生收拾了一顿。这一次,“不要了”真就成了徐二郎的耳边风,听听就算了。
瑾娘被收拾的狠了,气的挠他,徐二郎完全不为所动。
瑾娘是知道怎么给自己报仇雪恨的,眼珠子转了转就说,“我看玉安就样样都好,不管是做侄女婿,还是做女婿,我一千一万个同意。只是长乐是长姐,要以她的婚事为先,明天我就给长乐去信,看看她如何看待这门亲事。”
徐二郎就更头疼了,狠狠在瑾娘身上揉了一把,“你别乱点鸳鸯谱。”
瑾娘闻言一顿,眼珠子转的更快乐了,“我怎么乱点鸳鸯谱了?”
“连我都看出来的东西,我不信你一点都看不出来。瑾娘,在我面前你还装蒜。我不信你不知道那小子心仪小鱼儿。”
这个么……她肯定看出来了。只是,玉安表现的这么不收敛么,连你都能看出来?
徐二郎又冷笑,“我是为人父的,有人惦记我的女儿,我不可能不知道。”
那这……知道就知道呗。别人惦记你女儿,只是惦记,是心仪,是爱慕,人家又没把你女儿偷着抢着弄到家里去,就这也成罪过了?你这人怎么就这么难伺候呢?
心里这么想,瑾娘可不敢把这话说出来,不然这人指定还得炸。
瑾娘时很看好宋玉安的,就如他所说的那样。宋家的家风好,宋家长辈慈和宽厚,宋玉安更是天子骄子。他以后不走仕途也没关系,教书育人也是一份事业不是么?这多清贵啊,又面子里子都有,还不用掺和到尔虞我诈里,日子多舒坦只有过的人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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