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萧某可是携礼而来,对武侯府、对侯爷也是充满敬意的,只是在山下时,有人要解我等兵刃,这才发生了误会。”萧天狼口中在说敬意,语气却是不卑不亢。
“我只看见我的府兵血流成河,却是没看见你萧盟主的礼在何处!”武侯言辞稍有丁点缓和。
这时,红儿带着一众府丁排开挡路的府兵卫士,出现在演武场上,先是拜见了武侯,这就让人挑着礼物站到了右边。
萧天狼指了指右边,笑道:“这礼物来了。”
台上武侯顿时一怔,在场众人多有一愣。
众人均知,此礼非彼礼,萧天狼这是在混淆视听,但却是说不出个什么责怪来。
“嘻嘻!”两声女子轻笑,很是突突的打破了场上的气氛。
是与任莹莹一道前来的灰发女子发出的轻笑。
她这一笑,按正常来说,算是相当无礼的,但武侯却仿佛装着没有听见一般,在场中人也无人胆敢指责,却是让场面气氛有所缓和。
萧天狼好奇的又向女子看去,正好此女也看向萧天狼。
萧天狼心想:‘这女人到是驻颜有术,若不是头发,很难看出她的年纪,却不知是何种身份!娘的,我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时想不起来。’
而灰发女子,眼波流转之间也看着萧天狼,心想:
‘莹莹相中的这人,到是一个妙人儿。’
“萧天狼,你当本侯跟你玩笑不成?!”武侯的气语有些不爽、还带着几分怒气。
轮到萧天狼答话,却见他宽大的道袍长袍一甩、一背,郑重其事的开口道:
“非是萧某与侯爷玩笑,而是侯爷与萧某玩笑,我江湖中人刀剑不离身,除了面圣以外,若是要解刀剑,非是武林泰斗不可,这还要看个人意愿,若是强要解除,那就是以武相试耳,不知侯爷是相试萧某?还是有意为之?”
此话一出,气氛又是紧张起来,一众武侯兵丁护卫又有兵刃出鞘,长枪平下的动作。
要说萧天狼这话到是把武侯府的人难住了;
若说是相试,萧天狼带人闯山,那是按江湖规矩来办,杀了你的人,那只怪你家的人学艺不精。
若说是有意为之,萧天狼现为分盟执掌,武侯府有意相试,这就是要挑事了;
而且,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此事,一但传了出去,可大可小!
大则会被认为是朝廷有意挑衅武林盟;
小则就是一场误会;
至于是大是小就凭他萧天狼一张嘴说了,他是当事人,若是他死了,武侯府在自家地盘杀了分盟执掌人,若是没有什么非常充分的理由,怕是搪塞不过去的。
这与萧天狼杀天地双鹤不同,那是在江湖大会,群雄面前,堂堂正正的挑战。
武府侯这下坐蜡了。
此事,一但事态升级,天下大乱之期不远矣。
再看武侯,只是垂目不语,好似在权衡此事轻重,左右之人却是各有了心思。
任莹莹手中罗帕轻绞,心中埋怨:“冤家!你是来做什么的,自己不知道吗?怎可如此。”
任晓晓一身肥肉轻颤:“我的三哥,你咋就这么硬气。”
任志强手握扶手,只把扶手捏的变了形状,心中暗恨:
“只知这萧天狼武功不凡,不想思虑如此敏捷,绝不可让其与莹莹相好,否则让那废物凭得一助力。”
任志强能作为武侯大公子,多年来一直被视为西平州武侯府接班人,不论沉府、武功无一不是上上之选。
只是江湖传闻,天山派与任晓晓过从甚密,且天山派不断派出弟子帮助任晓晓行事,这又是帮忙、又是送礼的,自然让身为大公子的任志强心生隙怨。
原本,任志强只是心有怨怼,但是一场江湖大会,天山派摇身一变成为了西平州分盟盟主,这对任志强的危胁就太大了。
武林盟与武侯府的作用就是相互的,双方都在‘武林律令’之内,互相监督。
武林盟利用‘武林律令’的有利条件发展自身;
武侯府则是利用‘武林律令’与半官家的身份,对江湖门派进行节制。
若是天山派这个盟主支持任晓晓,别说他任志强还只是公子,就是继承了侯爵,行事之间也是多方掣肘。
所以,任志强有着相当强烈之心,俗制萧天狼或是天山派于死地。
“萧天狼,休得逞口舌之能,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你杀我侯府兵丁,就是没把朝廷看在眼里,今天你休想生出此地。”
闻得此言,萧天狼脑子里飞快的转动,匆匆瞥了一眼武侯爷,见其眼眉低垂似开似合,开合之间,眼中神光暴射。
萧天狼在心中一笑,立即摆出一付拼命的架势,二十只金环嗖嗖飞出,‘砰砰砰’的全部半插入演武场地砖之中;
在他身后,天山派门人纷纷拉开架势,就听萧天狼叫道:“此战无论生死,自有师门为我等报仇,我天山门下无有胆小怕死之人。”
众弟子齐声回应:“天山神功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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