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派亲传弟子惩罚便是来宗庙上油,用筷子把灯油一滴一滴的加到房顶的长明灯里去,期间不准撘梯子;
是一种很折磨人的惩罚,却是能磨练人的耐心、与轻功。
“下去与师兄弟们一起玩吧,回头我跟掌门说,等过完年再罚不迟。”丁逸笑道。
“诶!”寒血顿时一喜,应了一身,刚走出两步,又退了回去,委曲的言道:
“丁长老,恐怕不行,我私传了铁布衫功给十三他们,师尊很生气,按门规我这是要被穿琵琶骨,锁入囚洞十年的。”
寒血天生赤子之心,天山各长老都是知道的,丁逸一听这么严重,上去就拍了一下他的头,严肃道:
“好你个小子,这么重的门规都敢违,掌门罚你添油,算是轻的。”
寒血哭丧着脸,轻声道:
“我本来想传他们天罡掌的,但……”
丁逸苦笑一下,抚着寒血的头道:
“小血呀,你那龙爪手是我天山镇派神功,天山上下仅掌门与你会使,轻重你懂的;而天罡掌亦是内门不传之秘,你怎敢私相授受。”
“我知道了丁长老。”寒血点点头,嘟着嘴应道,随即眼神一亮,说道:
“丁长老,我适才见您的天罡掌意境,使的与我师尊都不相上下,你指点我一下好不好?”
丁逸心里一突,适才一不小心暴露了真实实力,转念一想,便是点点头道:
“行!说别的不成,就天罡掌而言,除了掌门外,天山上下我丁逸不服任何人。”
说完,便开始指点寒血天罡掌要领。
一个学的用心,一个教的更是认真,一晃便过了有半个时辰,丁逸看了看天,原本教学带来的高兴心情又沉了下去,便对寒血道:
“小血,你先下山,我在这里要办些事,今天大过年的,明天你再来可好?”
寒血眨了眨他的大眼睛,点了一下头,向山下走了两步回过头来道:
“丁长老,我师尊曾经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果丁长老犯了错,跟我师尊讲就是了,师尊经常说,若是没有丁长老,我们天山弟子绝不会有此进步。”
寒血说完,轻功一运,便往山下跑去。
丁逸先是错愕了一下,随即便知,那是寒血的赤子之心,看透了他心中的郁结。
“我还能回头吗?”丁逸苦涩的自语。
进到宗庙,丁逸诚心诚意的上了香,磕了头,出来时身上顿时一松,缓缓从怀中拿出一方面具戴在脸上。
这是一具有着血盆大口,顶有双角的面具,其形其相狰狞可怖,仿如九幽厉鬼一般。
走到宗庙后面,沿着小道向上,很快便到了当初萧天狼与细风柳叶坠崖订情的地方。
丁逸肃然立身,沉声道:
“我来了,出来吧!”
就听四周传来一阵幽忽之声:
“生死簿上分阴阳,判官笔下明鬼神。”
丁逸戴着面具,看不见表情,但他的手却是轻轻的颤抖了一下。
一阵风雪吹过,扬起满天雪花。
当飘雪再度落下时,场中悠然出现三个身影!
一个身着黑纹绣士服,面戴阴阳面具,手持一铁卷丹书,上写生死二字。
一位女子,便是穿了斗衣,风一吹过,衣衫紧贴,显出绝好身材,让人一见便能砰然心动;
脸上亦是带有一方面具,没有五官,就这样白白生生的,惨白的让人渗的慌!
一个壮汉,身材魁梧异常,身着判官明服,手持一柄哭丧棒,头带黑面明月面具。
丁逸的声音从面具后传出,冷冷冰冰:
“想不到,十杀来了三位,生灭、薄主、判官,看来今日天山上注定不会清静了。”
就听阴阳面具的人道:“应该是五位,还有一位与你一般,早已在天山派潜伏多年。”
丁逸闻声大骇,转身立走,却是被黑面明月面具壮汉拦住去路。
皮囊一揭,三截兵刃亮出,却是一柄三截棍枪!
一棍打出,被壮汉哭丧棒一挡,跟着缩回一紧,便成了一柄长枪;
一点寒芒,枪出如龙!
然则!让丁逸没有想到的是,壮汉尽然全部接了下来。
一手放空,丁逸身形暴起!
“天罡掌!!!”
二人掌力接实,一声巨大的响声暴起,雪花飞贱四射,两人同时后退;
丁逸退了四步,壮汉退了五步半!
“宗师!!!”丁逸惊讶道。
壮汉发出“桀桀桀”的笑声,抖了抖发麻的手掌,沉声道:“好强的掌力!”
丁逸心头拔凉,他有些后悔摒退九天织女与寒血了,这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了,看来只有……
“鬼王!你是想弄出响声动静,好让天山派得之我们来了吗?”薄主出声吼破丁逸所想。
鬼王!丁逸?
十杀中,最神秘的存在。
鬼王在不在江湖都没人知道,但江湖上总有他的传说,传说中从来没人见过他,因为见过的人都死了。
丁逸一把揭下面具,用内力扬声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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