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多了风险,也自是不愿之事。
“生于天地,见识过太多未曾见识的,经历过太多未曾经历的。”
“对于你,却终究还是忍不住一个服字。”
“不仅做了一任天帝至尊的老师,还担起了培养下一任天帝至尊的重担。”
“有记忆以来,你实在是第一人。”
“不过就这么直接,便将一番心血坦露,是否太过自信?”
玩味之间,杀意寒然莫名。
这一刻,阴蚀王实际的动了杀心。
不管自愿与否,院里这个小子,跟老玉帝的联系都是真实存在的。
动不了老玉帝,动一动小崽子。
老玉帝自然也得受牵连。
看似一副平常淡然,这么多时光岁月积累的渴望与执念,若是真就这么容易放下。
一颗心,未免太过豁达。
“于自己之外,能得信任者,其实还是挺多的。”
“能否对得起这份儿信任,自有事态与危机的考验。”
没有任何的慌乱,淡然间,一柄木鞘长剑握于手间。
看似普通不过,没有任何华丽感的长剑,仍在那里,估计都不会有人注意。
阴蚀王仅是看了一眼,几分惊悚不由自心间而起。
“自修行之初,这柄剑便一直陪在身边。”
“经历过漫长到连我自己都有些模糊的岁月,这柄剑拔出的机会,却是少之又少。”
摸着木鞘长剑,一番淡然之言,听得阴蚀王却不由嘴角一抽。
屈指可数拔出的剑,一旦拔出,威能或许真的可以大出所知范围。
“再者而言,其实你也并非一点弱点都没有。”
卫无忌看了看阴蚀王继续道。
话即便已然说的透明又如何?
自身底细,终究只有自身最清楚。
或者连自身也根本不清楚。
“哦?”
“此言倒是有意思,敢问何处弱点?”
眉毛不由向上一挑,自然几分兴趣。
这话要出自他人之口,估计早就一巴掌下去,保管连个渣渣都看不到。
出自卫无忌之口,且先不说能否打得过。
这般存在,应该不至于是个说大话假话的。
“一个情字,天条难以容忍。”
“而你的弱点,亦在一个情字。”
一字一顿的言语,自是相当认真。
阴蚀王听了却是只想哈哈大笑。
莫要忘了,他可是搅动天地不宁的大魔头。
无尽的生死风雨,哪怕真就天地崩塌,想来也可淡然相对。
如此又焉能有情。
既是无情,又何谈弱点。
“或许正是因为无,因为没有尝试过,所以才是弱点。”
一个响指过后,无量红尘震动,一滴水珠飘落眼前。
“还记得你自己是通过什么方式,越过天人屏障,得以自由身的吗?”
“便是无言有情无情,这因果之数,却也非一句单纯正邪所能消磨。”
一滴水,得自弱水。
为了这一滴水,弱水少说都得静心休养三千岁月。
少了一滴水,不至于影响实力,影响的却是以后。
而这么一滴水,落在卫无忌手上······
单纯看阴蚀王脸色,便该明白,此事绝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因果之数,既是大道。
便是阴蚀王也无心勉力违抗。
当然这不是重点,真要下了狠心决心,付出足够代价,因果自可消散。
只为关键的,终究还是一个情字。
如今无情,不代表往昔也无情。
现如今有情,不代表以后也会有情。
情似水,一滴落下,便真是石头,也非渗透不可。
水滴石穿,不仅是毅力恒久,更是润物细无声。
“何德何能,让你如此费心。”
阴蚀王脸色难看,胸膛各种起伏。
从那不断抬起,又被强行按下的手臂来看。
若非极大的克制,极大的忌惮,最轻也该是一个巴掌。
“便是费心,也终究不为你。”
此自又是一番实话。
若非牵扯,即便真就是打出狗脑子,请问有半分钱干系吗?
“你就真这么吃定我了?”
阴蚀王极为阴沉森寒,直勾勾盯着卫无忌。
便是真被拿住,他也不至于混到连拼命掀桌子都没有资格的地步。
“吃定不吃定,其实决定权不在我,而在你。”
“一颗经过恒久岁月忍耐的心,若是还似热血少年一般喷发。”
“那么真心道一声恭喜,无论何等所为,终究不算是太亏。”
阴蚀王脸部一个劲儿的抽搐。
以单纯的视觉感官,与癫痫犯病时刻,一模一样。
癫痫犯病,还能咬个筷子。
现如今谁又敢在阴蚀王嘴里递筷子。
“其实有件事儿,本座还是几分不太明白。”
“本座跟玉帝相比,究竟差在了哪里。”
“到头来,不是一样的无情吗?”
一口气吐出,随着话题的转移,所代表的自然是阴蚀王的态度。
无论何等想法,想要变局出现,唯有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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