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女人不同,从一开始,她便都已经明白,也做了万全的准备。
“除了毛病之外,我更喜欢你的聪明。”
“不言天长地久,至少在你我之间关系彻底结束以前,我希望你能一直这么聪明。”
“至于到了外边如何,我管不着,也从来没想过要管。”
说来这个女人倒是真有几分不同,自十几岁触碰开始,到如今也有十几年了。
类似的话,说过不少。
这么清楚明白的,还是头一回。
“至于我的诸多心思,以你的聪明以及许多不清楚的事情外,应该已经猜测八九了。”
“没错,我承认,你想的那些都没错。”
“除了无法言语的恩怨,更加无法言语的,还是那三个字——不服气!”
“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论身份背景,更是远胜于他,为何要让我服气。”
提起此事,一切的英明睿智,全都不见,似是个斗气,耍个性的孩子。
虽然明白不现实,一丝母性柔情还是禁不住一闪而过。
眼前站立的,自不是儿子。
就是再荒唐,也不至于到了跟儿子瞎折腾的地步。
刚刚那番神情,却跟儿子,存在某些程度的重合相似。
“你已经都说了我聪明,也要求不掩饰聪明。”
“那么我是否可以,给自己的付出,讨取一份儿回报呢?”
这话似是有些太掉脸面,毕竟是你情我愿的事儿。
再整这些,少了一份儿蜜意柔情,多了一份世俗恶心。
付出了便该有回报,典型的交易。
有些事实哪怕真就是如此,摆在面上,也是有些不好看的。
不过对于两人而言,倒无所谓尴尬与否。
有些事儿,没做过,甚至第一次的时候,自然尴尬。
经历多了,成了一种习惯,也就只剩下坦然自在了。
而且相对单纯的金钱交易,此等交易,也倒是更少了一丝尴尬。
“你想要什么?”
神色不由多了几丝郑重,即是开口所求便不是金钱。
真要是金钱的话,反倒是一种侮辱。
即便是有那些个事儿,似乎也一向是掏钱的主儿。
“我想知道他的具体信息。”
“说来也是可怜,付出了所得也不过是一些基础。”
一声叹息,自是幽怨。
本就迷人,一声叹息,更为迷人。
理智明确告知不可,眸间依旧是一片迷乱。
自己的毛病自己清楚,或许未来的某一天,自己很有可能死在这毛病上。
但习惯二字已经形成,想要改,实在不是容易的事儿。
何况也从来没想过要改。
当初一头扎进来,未尝没有考虑到后果。
即便不可能想的那么长远,流言蜚语四个字,心里也是清楚的。
最终的结果,还是一头扎进来了。
既然清楚还是一头扎进来,那就实在没有改的必要。
“你倒也不必如此!”
迷乱的情绪闪烁,随即便是清醒。
这难改也不想改的毛病,哪怕终有一天会成为归宿,也绝不是现在。
生活可言无限美好,明白归宿,也终究是不舍。
“对于他人来说,他的情况是个隐秘。”
“对我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
“有一句话,我希望你能牢牢记在心里。”
“清楚便自己清楚足矣,要是有一丝消息泄露,恐怕是少不得换个地方喝茶了。”
轻松自在间,警告之意明显。
隐秘之所以是隐秘,便是因为只有少数人心中有数儿。
再有一个因素,便是不舍。
至少在未曾彻底厌弃之前,不舍二字是刻印在心间的。
真要换个地方的话,不舍也变得非舍不可。
若是再不舍,只怕有麻烦。
但凡跟麻烦二字挂钩,都不会是什么轻松的事儿。
哪怕这麻烦有大小之分,又因人而异,因事而异。
“他不一定是大内的第一高手,却是内卫的实际掌控。”
“如今虽不在京中,却依旧可言信任位列第一。”
“不明白这些的,自然没什么可说。”
“明白这些的,除了服气便是不服气。”
“而我则相对更加矛盾一点,处在服气与不服气之间。”
“能有如此身份以及信任,除了能耐之外,亦是用性命拼搏来的。”
“在如今这般的时代背景下,对一个真正敢提着脑袋玩儿命的主儿,又有什么资格言说不服气呢?”
“要说服气,也就仅此一点而已。”
深邃看了一眼似是呆坐在那里的女人,身形悄然离开此地。
必须得离开了,为了这个毛病,已然耽误了不少时间。
以正常理智而言,听着那番话的第一时间,便应该有所快速反应的。
刀子解决问题,看着似是过于粗暴,上不得台面。
但不得不承认,这是最快速解决问题的实际办法。
飘荡在天地间的血色,说不在乎自可,要说不怕,实在没必要强逞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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