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幼儿,尽都是人族的未来,人族的希望,怎能不看护。
准备了多日,一支有男有女的队伍,由东海之滨为起始,向偌大洪荒前进。
虽过了千年,然千年岁月,不过恍然间。
女娲之言犹在耳,但凡明白的,都不会因为人族而得罪女娲。
可洪荒中,除了那灵慧的,还有那灵智未开的凶猛之兽,以血肉为食。
这一条向外探寻之路,终究不可能平顺。
千年岁月过,传播造化大道玄妙的女娲心神动,停止了讲道,目光穿越无尽,落在洪荒某地。
那一处,乃是难见边缘的无尽旷野。
有人族倒在血泊中,五六七八只凶猛之兽,正在啃食。
女娲自然明白,弱肉强食。
站立在那些猛兽的立场上,不过是享用狩猎所得。
可女娲为人族之母,岂能眼睁睁看着。
于女娲来说,人族可都是她的孩子。
因卫无忌的干预,女娲并未加入妖族,且被点明,人族乃是成圣,修行的根本。
女娲自不至于经历纠结与考量。
以女娲的修为身份,不必具体做什么。
仅是心念动然,一群猛兽便尽数化为飞灰。
心念动怒仅是瞬间,于这些听讲造化道的存在来说,却如同经历了一场生死劫数。
何为圣人?
何为不成圣人,终究是蝼蚁。
这一刻,有了更加深刻与切实的体会。
连圣人瞬时一怒,都难以承受。
不是蝼蚁,又是什么。
想不到,历经劫数,修行无量岁月,依旧是个蝼蚁。
颓废,是极少数的心态。
或者说根本没有。
绝大多数,都是熊熊斗志被点燃。
论跟脚,论福源,谁也不至于相差太多。
凭什么女娲能行,他们不行。
有如此想法,有如此斗志的,当以元始天尊为例。
在他心里,女娲无论是福源还是跟脚,都比不上盘古正统出身的三清。
且皆是道祖门下,有成圣根基在身。
何以女娲能行,他们不成。
“感谢圣人千年讲道之恩。”
“敢问圣人,何以为道?”
原始此言一出,众大能皆静寂,而女娲眸中更显冷色。
“道友这是质问女娲吗?”
与三清一般,同是道祖真传。
以礼自该称呼一声二师兄,可女娲却直呼道友,可见女娲已然怒了。
也是该着原始倒霉,本来得见人族惨死猛兽之口,心里就有些不太痛快。
原始又来了这么一出,算是把女娲的火给引了出来。
“圣人莫恼!”
“二弟并无冒犯之意。”
“仅是一心求道,略显急切。”
“太清代二弟向圣人赔罪!”
“还望圣人饶恕一二!”
狠狠瞪了原始一眼后,一把将其拉在了身后。
继而以最大的诚心赔礼!
原始所为,便是以太清之淡然,也恼怒非常。
敢说如此之言,你以为自己是谁?
便是有师兄妹的名分,人家也是圣人。
身在洪荒,实力便是一切。
“大师兄不必多礼!”
深然看了原始一眼后,女娲言道。
她自然明白,原始并无恶意。
身为盘古正宗,德行还是有的。
最大的毛病就是太过看重身份,或者说太傲。
“诸位求道之心,女娲自然明白。”
“然并非女娲不愿言,乃是各有缘法,又岂能一概而论。”
“女娲有缘,于东海之滨相遇前辈,讲道万载,方才有此修为。”
“女娲却是无有前辈之能,看不清诸位的缘法。”
女娲明白,此言一出,必有那有心思,前往东海之滨。
可前辈行踪,向来莫测。
能遇到,便是缘法。
岂是说蹲,就能蹲着。
若是无缘,便是站在面前,也将视而不见。
绝大多存在都明白这个道理。
依旧不曾放弃,为的就是一份儿希望。
而真正有那聪慧的,已然将视线与注意力,放在了太浩身上。
这位可是那前辈的独一传承。
“帝俊,太一见过圣人。”
一众前来恭贺的,尽都出了娲皇宫,帝俊与太一停留。
“非是求圣人指点前路。”
“却是敢问圣人一句,可愿受我妖族供奉。”
将女娲拉入妖族阵营,哪怕明知道希望不大。
轻易放弃,却也非帝俊所为。
“二位心意,本座自明,却是不必。”
女娲拒绝的毫不犹豫。
“既然未曾有初始的缘,何来供奉的分。”
这话理解起来,自是简单。
未曾加入妖族,如今受你妖族供奉,算是怎么回事儿。
“圣人却也是妖身!”
见帝俊有些下不来台,太一来了这么一句。
“本座先天而生,何以有此之言?”
女娲深然凝视太一。
若非顾念哥哥,而且太一身上且有不俗因果。
就凭此言,便要出手将太一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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