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对于整个北方而言,自不是那么美丽。
所谓鬼方国,不过是整个北地的一个代表而已。
只要愿意,凡属北地出身者,皆可是鬼方国。
“传令,大军推进!”
“吾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来到了边关。”
以大商王朝边关往北行,气候越发的寒冷,眼中所见,尽是白色。
“禀太师,前方发现敌军痕迹,动静儿不小,该是敌军主力,甚至是主帅营帐。”
有率先出动的斥候,将消息禀报闻仲。
“停!”
一声令,大军当即停顿。
何等的整齐划一,何等的治军威武。
“气候越发莫测,再往前,于我不利。”
“敌军既然动了,那便在此等他。”
闻仲安然端坐墨玉麒麟。
寒风呼啸中,听得阵阵脚步。
敌军主力现身了。
“在下袁福通,敢问是哪一位,受命来此。”
一道身影出自中军帐,定立两军阵前。
“你就是袁福通?”
“老夫闻仲!”
墨玉麒麟动,闻仲正气喝问。
眉心白光闪烁,一只闭合眼睛开启。
“原来是闻太师亲至。”
“劳动太师大驾,倒也是袁某福分。”
袁福通悠然言道。
此话刚落,见得闻仲怒目圆睁,似是雷霆一般,尽显威严。
“大胆白猿!”
“化人形,挑争夺,掀起诸多不宁,该当何罪!”
一声喝问,令袁福通微微一愣,继而坦然。
“想不到,闻太师竟有能耐,识得袁某真身。”
“若说罪,却是不知。”
不待闻仲发雷霆喝问,袁福通再言。
“闻太师既有识真身手段,想必也有一番出身。”
“于远古之事,该有了解。”
“轩辕与蚩尤,大战逐鹿之前。”
“将吾等驱赶至北地,饱受风霜苦。”
“如今不过是将祖辈丢失的,再拿回来罢了。”
“以太师看来,是否理所应当?”
理所应当?
自是理所应当。
闻仲理所应当发出了雷霆暴怒。
“既然你言说远古,那便说说,尔等昔日如何带吾人族。”
“今日之果,不过是往昔之因。”
“能有今日,都是先辈们无怨献出自己的生命,方能所得。”
“身为后辈,再是不肖无能,也不敢将祖宗以命换取的土地,分毫让给他族。”
闻仲意念坚决,整个大军,亦是意念坚决。
若仅为权势,可能还存商量的余地。
如今已然是种族之争,无商量,亦不可后退一步。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无论是认知还是三观,皆有不同,甚至是完全相悖,难以容忍的差异。
退一步,人族整个群体,皆有可能承受祸患。
“既如此,那便以洪荒最为实际的方式来说话吧。”
既然整合大军,扣动商朝边关,自有信心也有决心。
别说挡在眼前的,仅是闻仲。
就算是已在火云洞安然的轩辕当面,该做的,照样不存丝毫含糊。
闻仲挥手,整个大军动,与敌军纠缠。
闻仲则是雌雄双鞭紧握手中,挥动即有千钧力,砸向了袁福通的脑袋。
只要将这只白猿给搞定,剩下的事儿,自是好说多了。
面对闻仲的雌雄双鞭,袁福通掌中浮现一根铜棍。
兵对兵,将对将。
不仅是规矩,讲究,也有现实因素的考虑。
比如眼下。
黄飞虎推动五色神牛,掌中枪意在横扫袁福通。
七代忠良,家世不凡。
父亲黄滚,本也是镇守边关的将帅。
再加上受闻仲教导,故而哪怕是第一次上战场,亦能敏锐察觉,问题的实际所在。
解决了袁福通,问题便解决了一大半儿。
本意与闻仲一同出手,将袁福通拿下。
实在不行的话,灭杀也可以。
未曾想,袁福通不仅自身不俗。
麾下亦有本领滔天,可以信靠的存在。
出手挡住了黄飞虎,亦是缠住了黄飞虎。
到此刻,话已然无用,还是凭本事说话吧。
太师闻仲,治军严谨,作风亦是硬朗。
这种作风,自是浸染麾下。
在以闻仲,甚至黄飞虎的表率带领下,整个大军拼死而战。
血色,令原本雪白的天地,鲜红一片。
袁福通依旧与闻仲纠缠,然其一身之功,终究挽回不了整体的败局。
到了后来,局势已然转变。
已然是闻仲缠着袁福通,不让再多其他动作。
北地的问题,困扰多时,绝非轻松可解决。
这个问题,闻仲自然是清楚。
然战争的法则,有效的消灭与减少敌手的有生力量,终究是不错的。
这一次,多拼掉一些敌手,下一次,必然轻松一些。
在全线溃败之前,袁福通终于摆脱了闻仲。
“太师威名,早先有所耳闻。”
“如今切实体会,果然不俗。”
“待来日,必然再向太师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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