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尚未出手的杀伐手段,被那重伤在身的准圣阻挡。
“将白猿王以及袁福通,救回来便可以。”
诸大罗闻言,皆是挑眉不解。
心存疑惑,修行至大罗,也不至于是无脑之辈。
有此言,其中必有不了解的缘故。
这不被了解的缘故,说穿了其实也简单。
无非一道来自冥冥中的目光而已。
诸大罗皆无察觉反应,唯有重伤在身的准圣,有所感应。
同样是准圣层次也好,还是比准圣更高的存在也罢。
现实的情况,都是无力抵抗的。
败退北方,诸多岁月。
这些失败者于北方苦苦挣扎,仿佛被整个洪荒遗忘了一般。
现如今有大能目光落下,其背后的深意,还有必要多言吗?
自那来自冥冥中的目光中,并未体会到任何的警告,反而体会到了一种鼓励。
重伤在身的准圣,不由心中寒然。
这种鼓励,远比警告更为可怕。
一旦真对那两个大罗出手,必有雷霆手段,降落北方。
哪怕不至于将整个北方覆灭,摁杀一尊重伤在身的准圣,以及诸多大罗。
该算不上什么太过困难的事儿。
可以断定,大罗跨越境界差距,令准圣重伤,必是用了某种手段。
不至于以命换伤,也必是苟延残喘。
同样是大罗修行,全盛者对应强弩之末,自是胜券在握,手到擒来。
可有准圣此言,倒是不得不多一些谨慎了。
两尊大罗出手,隔空抓向了白猿王以及袁福通。
见有手段,再出北方,闻仲第一反应就是抗衡,被孔宣阻挡。
“罢了,由他们去吧。”
“已然伤了一尊准圣,若是两个已然发挥不了多少作用的也不放过。”
“未免有些显得太过贪心了。”
闻仲呆然。
刚刚没听错吧?
居然伤了一尊准圣?
受教于金灵圣母,自是清楚准圣是何等存在。
有数圣人之下的巅峰至强者。
便是圣人坐镇的大教,如今也不可知,是否有准圣。
截教大弟子多宝,过于神秘。
别说闻仲已然低了一辈,就是同辈存在,晓得多宝修行根底的,也是不多。
反正明确可知,师父金灵圣母,距离准圣,尚缺至为关键的机缘。
圣人有数,准圣亦是不多。
两尊大罗联手,居然伤了一位准圣。
要不是多少了解孔宣的脾气,且眉心眼并无异常。
闻仲必然怀疑,是不是吹牛,说大话了。
“吾等于大罗之修行,虽未到极致,底蕴已然深厚。”
“能值得我们两个付出如此代价对付的,只有准圣。”
“而我们都已经付出了如此代价,纵然是准圣,也甭想能逃脱。”
“除非已然强大到如黄龙一般,圣人亦要称呼一声道兄。”
孔宣颇为自信。
“大商之事,兵锋之间,本以为运转如意。”
“相较于整个洪荒而言,还是极为弱小。”
孔宣自信,闻仲却是隐隐有些失落。
自前军小卒,一步步成长为大商镇国太师。
闻仲的信心,是通过兵峰磨砺,积累而来的。
如今一战,事态越发升级。
若不是孔宣现身,若不是熊团子及时赶到。
别说是准圣,就是面对大罗,也将是无计可施。
除非利用往昔之情义,求救于截教同门。
现实之无情,面对现实之无力,闻仲第一次体会,如此深刻。
孔宣与熊团子默然,有些事儿,别说闻仲,便是他们这般的大罗修为,亦是无能为力。
“以二位所见,经此一战后,北方可享多少岁月之安宁。”
闻仲知晓,北方诸多古族问题不解决,便不可能得到根本性的安宁。
“以目前局势估算,二十年内,应当无忧。”
“怎么?”
“在边关历经诸多岁月,已然厌烦了?”
孔宣瞧了瞧,估算一番,给出了答案。
“倒也不是。”
“闻仲本是行伍出身,便是此生镇守边关,也不可能存厌恶之心。”
“只是前些时日,闻仲接到了来自朝歌的战报。”
“南越国有所动作,侵扰大商边境。”
“大王已然下旨,三王子为首,黄飞虎为辅,赴南方边境,确保安宁。”
“如今北境得以平稳,闻仲便可将更多心思,放在南方。”
三王子以及黄飞虎,皆在闻仲门下受教导。
除了不得允许,不可私传的上清仙法外,其余一切,尽都传授。
论本事,论能耐,闻仲自然充满信心。
可话说回来,到底是第一次独立面对争端战局,怎能不多关注。
孔宣与熊团子互相对视。
古越国的来历,倒是有一二了解。
当初蚩尤起兵南疆十万大山,与黄帝大战于逐鹿。
战败之后,除了蚩尤被斩之外。
原本属于蚩尤门下的部众,尽被接纳。
只不过两个族群之间的融合,本就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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