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琦很是烦躁,一个部族男人的战死,这个部族就离覆灭不远了,家中的牛羊将被临近的部族侵占,家中的女人将被临近部落的男人拉上床,给他们诞下子孙。
这次出征,原本美好的认为,这是一次胡羌崛起的机会,自己将是胡羌史上最强大的酋长。可是现在看来,长安,这块硬骨头不是那么好啃的。
姜琦把尼骨巴达等部族剩余的汉子叫到面前:“这是你们部落应得的,明天,带着这些回部族去吧。”
一众男子默不作声,纵然是要留在长安,可是自己的部族就只有这么点人,哪个部族还会放在眼里。没有部族的胡羌人就是被遗落的野狗,连饭都不一定弄得着吃。
把财货搬上马背,各部族的男人背上刀枪,牵着分配给自己部族的那一份战马,慢慢的离开了长安的胡羌大营,踏上了回家的路。
当初的意气风发的跟着部族首领前来长安,可如今上千人的部族就剩下这么几十人,而且大部分都带着伤,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羌人们看看后面马队上的金银钱粮,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默默的走着。
与此同时,姜琦的大帐中,姜琦一口喝下马奶酒,仍凭辛辣的马奶酒在喉管中流淌,脑袋中回旋着一个问题:“这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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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中,两场大胜,提高了刘协在长安人民中的形象,再次加固了刘氏皇帝在老百姓中神圣的地位,过去是信仰,是一代一代积累下来的威严,而现在是事实,是血淋淋的尸体呈现出来的。
虽然没有丰富的食物,但是老百姓还是在庆贺,端着半碗稀粥,也不忘了碰一下,互相道一声胜利是我们的。
至于朝中的大臣,则是悄悄的在自己的府邸中庆祝,各自想着,怎么取得这位特别的皇帝的喜欢。
刘协给大臣留下的印象是特别的,脑袋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别人想不到的鬼点子,有的甚至是别人一辈子都想不到的,不过从刘协口中说出来,又是那么合情合理。
杨彪把面前的一杯酒倒进口中,自言自语的说道:“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族兄,杨家需要变了。”杨琦也是上言不达下语的说道。
“是啊,这位皇帝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不知道修儿那边情况如何,曹操,也许更好对付。”
“也许,曹操,唉,先稳住皇上再说。”
“嗯,那个杨奉怎么样了?”
“还在犹豫。”
“唉,去告诉杨奉,想要回家族,必须给家族立功,这次胡羌入侵,正好是表现的机会,只要在合适的时机带兵出击,再加上我们在旁边进言,不说高官厚禄,但是脱离李傕独立领兵还是可能的。”
“兴许还能封一个将军。”杨琦借口道。
“现在乱世,军队是必须的,等这场战后,让家族中的青壮去参军,壮大杨奉的队伍。”
“还要掌控杨奉的队伍。”
郿坞的李傕,心情也不是太好,看了看下面递上来的战报,哼了一声:“就这么点人,胜了又怎么样,难不成还能翻天不成。”
南山的郭汜大营,情况完全不同,快速进兵,还是等一等,郭汜一直在犹豫。
东部的樊稠和张济,看着前方的报告,眉头愁成了川字,这个皇帝还真能打退胡羌不成,这时候去,自己的价值体现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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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的战场上,胡羌第一场打败,整顿军马,列阵叫战,想要通过正面战斗,提升士气。
可是刘协根本不理他们,在城楼上悠然的喝着茶。这些胡羌,进攻怕中计,挑战对方又不应战,无可奈何只好在外面叫骂。
第一天就这样在胡羌大将的大叫中过去,士兵们轮换着睡觉。
夜幕降落,刘协爬起来,轻轻的在伏寿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穿上铠甲,悄悄的打开城门,带着金吾卫,来到胡羌人的右边。
胡羌人的军队分成几个部分,右翼的一个部族在一个山坳中驻扎,离胡羌大军大约五里。
夜静悄悄的,月亮在云朵中穿行,大地一会儿明一会儿暗。
刘协的骑兵藏在离胡羌人右翼一里的地方,刘协带着几个羽林郎,悄悄的摸到胡羌军营旁边的高峰上,躲在树丛中观察。
胡羌人的营寨布置得井然有序,四周明哨暗哨不少,但是刘协本是奇袭,不必在乎这些哨兵,打一下就走。
胡羌人吃过晚饭,在营地了载歌载舞,闹腾了许久,然后各营士兵悄悄的归营睡觉。刘协继续观察,不久后,刘协看见胡羌人的部队悄悄的摸出营地,难道他们也要夜袭长安?
刘协看着这些胡羌人士兵,只见这些士兵慢慢的摸到营地外面的一个小树林里,埋伏起来,这时候刘协才看清楚,这个胡羌人的营寨就是一个口袋形状,如果自己贸然去偷袭,被外面的胡羌人军队堵上,肯定会全军覆没。他们怎么会想到自己会来夜袭呢,刘协思考,难道队伍中有奸细,不过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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