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同样睡不着觉的还有樊稠。这时候,樊稠正同樊浦樊璋商议,如何退敌呢。
“李榷发兵五万,我们就算放弃所有关隘的防守,也没有足够的兵力打退李榷。”樊璋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惹得樊稠心中很是不爽。
“要不,我们请郭汜出手相助?”樊浦小心的说道。
“郭汜?”樊稠想着郭汜的所作所为,心中十分不愿。可是目前的情况,樊稠总兵力也不足五万,还要防守潼关东面的张济,华阴的段煨。真正能够抽出来打仗的人,真的不多。如果不与郭汜联合,根本抵不住李榷。
可是郭汜就是好相与的吗?当然不是。
“唉”樊稠长长的叹了口气:“准备黄金万斤,粮食万石,再找十个美女给郭汜送去,请求郭汜出兵相助。同时,把潼关和华阴的兵力抽出一半,用来抵御李榷。潼关和华阴只需虚张声势即可。”
“喏。”樊浦樊璋得到命令,立刻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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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北面,郭汜在军营之中等到了樊稠的使者樊浦。已经是几次打交道了,郭汜也没有再吓唬樊浦,反而亲切的请樊浦喝酒。
看到郭汜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樊浦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
一万斤黄金,一万石粮食,在长安受灾的情况下,樊稠拿出这么多东西,也是下了血本的。好在郭汜态度鲜明,答应出兵。
这一次,樊浦从来没有感觉到出使郭汜有这么好。当十个美女围着樊浦,予取予求的时候,樊浦真的迷失了。
得到郭汜的承诺,樊稠撤回北面和南面防备郭汜的军队,集中兵力,在渭河边上与李榷开战。
若论单挑,李榷虽勇,但还不是樊稠的对手。
两军对垒,樊稠就出马单挑李榷。可是李榷不是傻子,怎么会答应与樊稠单挑。尽管樊稠在阵前叫骂的十分难听,李榷还是按兵不动,没有答应与樊稠单挑。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三天,樊稠终于感觉出不对劲了。
李榷大军东来,怎么会这样耽误时间。难道······
樊稠当即下令,命樊璋率军回防渭南。
且说郭汜,集中五万大军,一直盯着渭河边上的战场。李榷和樊稠对峙,郭汜知道,这是该自己出手了。
“泾阳那边情况怎么样?”郭汜严肃的问道。
“回禀将军,张兴一万人马屯于泾水河边,李暹一万人马在长安城外,我军如果攻打李榷,张兴李暹以泾水渭水为屏障,我军很难取胜。”郭班负责西面防守,立刻把情况说出来。
“嗯,这个李榷,还是防着我们啊。”郭汜很不满意的说道:“樊稠那边情况怎么样?”
负责防卫樊稠的伍习赶忙说道:“樊稠抽走了要塞的兵力,只是布置了旌旗,虚张声势而已。”
“哦,那就怪不得我们了。郭班,把你的人全部撤出冯翊西部,配合伍习,一天之内,拿下渭南。拿下渭南过后,郭班向东,防守段煨张济。伍习向西,配合李榷,灭掉樊稠。”
看到樊稠防守空虚,郭汜毫不留情,举兵东进。
五万大军,连夜扑向渭南。渭南守军连反抗都没组织一下,就彻底失陷了。
等到樊璋带着五千兵马赶到渭南的时候,渭南城头已经飘扬这郭字大旗。
“快走。”樊璋根本没有攻打渭南的打算,带着兵马逃也似的走了。
渭南到长安本就不远,天还没黑,樊稠就得到了渭南丢失的消息。
“郭阿多,反复无常的小人。快,快,准备撤退。”樊稠得到消息,第一时间下令撤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营寨前面,已经响起了李榷的战鼓声。
“走。”樊稠来不及集合军队,只是带着亲兵卫队,向东面逃窜。
大军来攻,主帅逃走,樊稠的大营只是阻拦了一下李榷大军,就被攻破了。败军四散逃走,李榷抓住几个俘虏,问明白樊稠逃跑的方向,就率军追杀过去。
樊稠带着数千人,出迎东逃,可是运气不好,刚好遇到伍习的队伍。当初樊稠想杀伍习,被伍习躲过。如今伍习见到樊稠,有岂能放过。
一场硬仗拉开序幕,伍习一优势兵力压制樊稠,而樊稠个人勇武超过伍习。太阳落山过后,樊稠终于借着夜幕的掩护杀出重围,向潼关逃去。
李榷和伍习找不到樊稠,又不知道对方究竟有多少兵力,只好收兵回营。
樊稠逃得性命,带着数百人来到潼关,可是潼关之上,却飘荡着张字大旗。
“樊兄,别来无恙。”张济全身披挂,站在城门楼上,对着狼狈无比的樊稠亲切的喊道。
“张济,为何如此?”樊稠忍着心中的怒气,大声责问道。
“樊兄,潼关乃弘农西大门,你说一个家,连大门都在别人手中,主人睡得安心吗?”张济笑着说道:“所以说,兄弟对不起了。这样吧,樊兄如果愿意到我军中做一个中郎将,兄弟定找机会,让樊兄手刃李榷郭汜,以雪今日之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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