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你这次任务出了这么久,家里那边能行吗?”
回答的男人沉默了好一会儿,低着嗓音,“别的都不是问题,主要……我答应我老婆半个月回去,迟了这么久……不知道她在家怎么样,估计担心坏了。”
阮旎听到这道声音,瞬间绷直了身子,消磨了两个月的身子充满了力量,她努力挣扎着,可完全发不出任何的动静。
外面的两个男人还在交谈。
王赢看着钟迟初这副模样,倒是笑了笑,“头儿你终于也有个记挂的人了,之前看你一直无畏无惧的,我真是替你担心,担心你打一辈子光棍,现在还真挺好奇,嫂子是个什么样的角色,能把你拿捏住。”
想到阮旎,钟迟初笑了笑,靠在墙边,猛吸了一口烟,缓缓闭上眼,“如果有机会,带你去见见她。”
“好啊,我可太想见一见了。”
“唔唔唔唔唔!唔唔!”
隔壁审讯室里发出的女人沙哑难听的叫声吸引了钟迟初注意力,他睁开眼,瞥了眼一旁关着的门,“女的?”
王赢点头,“是啊,她……”
话还没说完,野子从审讯室里出来,“头儿,问出来了。”
王赢和钟迟初立即停止了话题,灭了烟,又重新回到了审讯室。
隔壁审讯室里,阮旎唔唔的叫着流着眼泪,她听到了!她听到了!那是钟迟初的声音,是钟迟初。
这里真的是C军区。
可她这段时间不仅很少说话,喝的水也极少,嗓子不仅沙哑的撕痛,而且好像都不会说话了一样。
嘴上还被贴着胶带,她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可外面早已没了钟迟初的声音,阮旎坚持着唔唔叫了好一会儿,声音越来越弱,也没有得到回应。
……
傍晚。
中年妇女端着尿壶来给阮旎解决生理需求时,她反常的唔唔叫着,浑身都在挣扎。
中年妇女看她这样,去告诉了小可。
钟迟初今天刚从外面出完生死攸关的任务回来,一群人正聚在一起好好的吃饭呢。
小可听到这个消息,骂骂咧咧的又吃了几口,才起了身,“这臭娘们真烦人。”
“两个月了,什么都不肯说,现在在那瞎闹腾什么,闹腾完肯定又什么都不肯说。”
中年妇女实在是看阮旎可怜,帮忙劝着小可,“她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的,你今天去看看她,她今天情绪不对,说不定你问了她就说了。”
女人对女人有同理心,有共情心理。
小可骂了声,“奶奶的,她最好今天给老子说!不然老子一边等她孩子生下来一边给她废了。”
小可和中年妇女去了审讯室。
钟迟初眉头微皱的问,“小可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孩子生下来。”
王赢提到阮旎也是头疼,“那女的难缠的很,在监狱那边抓的,怀孕了,一张嘴紧得很,什么都撬不出来,怀着孕我们又不好对她动刑,怕害了她孩子。毕竟孩子是无罪的。”
钟迟初点了点头,“还是等她生了孩子再说吧,咱们不能对她孩子做什么。孩子是没有错的,只是错投了胎。”
……
……
审讯室内。
小可烦闷的扯下了阮旎眼睛上和嘴巴上的遮挡物,“你最好给老子说出些什么,不然老子把你和你肚子里这个小杂种一起弄死!”
阮旎张口想说话,却嗓子干哑痛的说不出话来。
中年妇女连忙给她喂了几口水。
阮旎这才艰难发出了声音,声音很小很低,小可只得靠近才能听到。
可听到的那一刻,他宛若五雷轰顶,愣在了原地。
她说……
“我老公……我老公……叫……钟迟初……”
“你们……我听到……听到有人喊他头儿……”
“钟迟初……钟迟初是我丈夫……求你找他……”
“他真的是我丈夫……”
……
……
再回到饭桌时,王赢看着小可一路跑回来,好像很紧急的模样,“呦呵,看着今天情况不错啊?那女的张口了?说真话了?”
小可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舔着唇不敢说话了。
只是猛地冲着钟迟初鞠了一躬,几乎是180度的鞠躬,头都要贴着腿了。
“这是做什么?”钟迟初疑惑。
“那个女人……好像是头儿你的……妻子……”
小可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话,众人还处在懵逼状态时,钟迟初已然丢下碗筷跑了出去。
“卧槽!他妈的什么情况啊!”野子立即跟了上去,随后,一群人都跟了上去。
阮旎审讯室的门是被踹开的,钟迟初连开门的时间都等不了了,一脚踹开门后,看着阮旎被吊在十字架上的狼狈模样,心头发颤,整个人都仿佛被迎头浇了一大盆冷水。
阮旎看到他的那一刻,眼眶瞬间红通了,仿佛这段时间受的委屈都有了寄托。
钟迟初大步到她身边,给她从十字架上抱了下来,解开她手脚的绳索时发现绳索上都是血迹,她的手脚都被磨破了皮,新伤叠旧伤的,足以可见她在这里被绑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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