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和乐进紧把官道,守护隘口,阻拦高柔一众,本是不在话下。
不想变故恒生,原来是袁熙帅军,直插太行山从天而降,袭击速度飞快,一举突破了曹军中军的后营。
与高柔的并州兵马,成功会师并合围,形成两相夹击之攻势,令于禁,乐进二将,首尾不能相顾,兵马大败。
于禁、乐进迫不得已,仓惶东逃,一面收拢败军且战且退,一面急修书信,向在冀州黎阳攻城的曹操,禀明情况。
曹操此刻依旧在与冀州的“袁熙”,张颌,沮授,高览等,元老一辈的人物相持于此,当曹操得到于禁的加急书信后。
曹操顿时大惊不已,不曾想到曹真,于禁等人的兵马,竟然是败的如此迅速,且还折了李乐?简直匪夷所思?
高柔在袁绍的后辈之中,虽然算是有本事的,然焉能犀利至此等境地?此事的后面必有蹊跷!
直到典韦带领着残兵败将归来,跟曹操将所有的事情前前后后一说,才令这位乱世奸雄,恍然大悟,和痛恨不已!
原来自打在陈宫和关中联军攻打并州起,袁熙那小子就一直潜身于并州之地。
而用一杆帅旗和五公子袁买在黎阳城迷惑众人,迷惑他曹操,直到离间了关中联军,败了典韦,擒杀了李乐,俘虏了曹真,才现身出来,向着黎阳增援而至!
“生子当如袁显甫啊,袁绍本人各方面虽不及吾,但就生儿子这个方面,却是比起孤强了不少啊.....袁家二小子,孤誓必诛之!”曹操此刻虽深恨袁熙狡诈,但在恼怒的同时,却也不得不生出了一种,由内心而发的赞叹之意。
曹操下方,众谋士一个个都深锁眉头,感慨万千,顿感形势严峻,特别是荀攸,也是一脸的郑重之意。
“主公,我军此次北伐,袁熙以只身之力,连破我军数道杀招,其手段虽非高绝,但都是瞧准了要害下手,阴毒之能委实了得,绝非一般人可比!如今并州的危难以解,袁熙和高柔的兵马以入冀州,再加上黎阳的冀,幽,青三州之军,我军想要得胜,只怕.......”
“只怕什么!?”曹操冷笑一声,打断了荀攸的话语头道:“袁熙小子,不过以诡诈取巧胜了陈宫,于禁,典韦以及关中的一众鼠辈而已!如今到了黎阳,与他敌对的,是我曹操!他那些奸诈伎俩,小儿之策,在我面前全然无用......小胜了几仗而已,居然就这么大咧咧的回来,袁熙小子真当孤怕了他不成?!”
荀攸闻言道:“以主公之能,我军之勇,自然不惧袁熙!只是河北的实力全在那里摆着,如今四州能人齐聚,我军虽然悍勇多人才,可若要稳胜袁熙,若无奇计,却是说不得要损失惨重,实在得不偿失......正面对决,实乃是两败俱伤之法,诚不可取,还望主公三思之!更何况我们还是进攻的一方,还望主公三思之。”
曹操闻言,压下心头怒火,仔细的想了想,最终萎靡的长叹口气,说道:“公达此言的确在理.....只是我等此番北上攻袁,费劲心思,若无功劳建树而返,岂不是让天下诸侯们都笑掉了大牙?”
荀攸闻言一窒,低头想了半晌,也是略微露出了一些愁苦的神色:“还是那句话,若无奇计,正面对抗,我军兵马必有大折!”
“可是公达,这奇计如今却又安在?”
“这个,请主公宽限数日,容公达细细思之.......”
荀攸对面,却见一直没有吭声的董昭,却是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缓缓说道:“主公,公仁此刻胸中有一个想法,虽算不得奇计,却可助主公,小小的扰乱袁熙后方,为主公争取一些时间,构思奇策击溃袁熙,不知主公尊意如何?”
“公仁有何高见?还请速速言之!”曹操一直不善的脸色,此刻终于因为董昭的话而拨云见日,回复了精神。
董昭谦虚一笑,说道:“高见说不上,属下只是想问主公,河北地大,冀州人多,城池郡县无数,何独袁熙不将兵马四散,巩固各郡布防,以为掎角之势,偏偏要把兵马集中在黎阳之地,与我等相抗?主公可曾想过其中缘由么?”
曹操闻言,皱了皱眉,不解道:“这一点,我还真是不曾多思.....袁军此举何故?请公仁教我!”
董昭叹道:“袁熙自即位之后,采取田丰之策,裁兵减员,充实敖仓,大兴屯田之法,实乃是欲以河北雄厚的底子,休养生息,厚积薄发,待数年四州元气回复,兵马钱粮大兴之后,以势压人,将我中州之兵一举消灭!与袁绍当年的急功近利完全不同,真乃上策!如今,他屯兵黎阳,不让我军轻进,也是为了避免河北内地遭到战火荼毒,破坏了他休兵屯田的大计.......主公不妨派遣几路分军,仿效袁熙当年在白马之战后,入境我中州后方之法,去袭扰他的敖仓与屯田之所,分其心神,乱其布局,事后待公达想出妙计之后,再一举攻破袁熙不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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