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看破一切，右眼灭杀所有。
一眼破，一眼灭。重耀天人江海天，在当年的万丈红尘之中也是颇有些名气的强者之一。
当时的癸水宗，虽然在整个万丈红尘中不算什么，但是在万丈红尘的一隅，癸水宗方圆亿万里内，还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但是即便是这样的高手，也无法抵抗住凶兽的暴怒！
冥昆出现，在癸水宗上空降下了犹如神罚般的恐怖攻击！试图抵挡的江海天在第一时间就被冥昆的攻击灭杀，并且连遗体都被冥昆卷走没能留下。
最后还是癸水宗的老祖宗出手，那位超越了巅峰天人的顶点存在，以一人之力大战冥昆凶兽，最后虽然依旧不敌，但也勉强算是保住了癸水宗没有覆灭。
但是宗主江海天却是无可逆转的死亡了。江水玄也就是在那一次中失去了他的父亲。
但是比起失去父亲的悲痛，那个噩梦般巨大无敌的身影给他带来的震撼和打击则是更加严重的。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狐衍广不告诉他凶手的名字，为什么不允许他进行报复，原来如此。他没有能力报复，永远都没有！因为对手是就连他们癸水宗老祖宗都无法战胜的那个恐怖怪物！
这时候一直站在一边的孙天琼也是轻轻的叹息一声，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当年的事他和狐衍广都是亲身经历过的。
江海天的死，他们任何人也无能为力。帮不上忙，甚至无法插手。
他们这群人，终究还是太过弱小了。
“它在哪里？它在哪里？告诉我！告诉我！”江水玄忽然抬头看向萧逝水，说出的话语无比冰冷。
他要知道冥昆的下落，自从万丈红尘崩溃之后，那只该死的，恐怖的巨兽就失去了踪影。它在什么地方！
萧逝水并没有回答江水玄的话，而是把手一翻，将那枚被他具像出来的天人左眼又收回了身体之中。
事实上作为圣器的天人左眼已经早就不存在了，它已经被萧逝水完全吸收炼化，成为了万劫古树的一部分。
他也不会告诉江水玄冥昆的位置，冥昆现在经历了多次重创后，已经衰弱的只有圣帝实力而已了。如果真的被江水玄找上门去，那么他这个中阶天人说不定还真的能够成功复仇成功。
他可没有兴趣看着冥昆就这么死掉，不说楚云他们还生活在冥昆的后背上，就算光以冥昆这个奇葩的天神天魔融合体来说，它都有保留下来的价值。
“不肯说吗？好！我便让你说出来为止！”
江水玄举起暗红长刀，指住萧逝水的鼻子，同时冲着冷飘零和孙天琼叫道：“两位师叔师伯！你们不要出手，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要自己解决！”冷飘零听见江水玄的话就想要说点什么，却是被孙天琼拦住了：“水玄这孩子天赋之高本该成就无可限量。但是他一直到今日还无法突破巅峰天人的瓶颈就是因为他有这样一个心魔在身。如果他能够通过击
败这个神秘武者而突破心魔的话，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们暂且看着好了。”
冷飘零眉头一皱：“你觉得水玄做的到？”孙天琼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总该让他去试上一试。毕竟这个神秘武者虽然古怪，但也只是一个中阶天人而已。比之那个恐怖的冥昆凶兽来说，还是要好对付的多了吧？而且我们也要注意，不能让水玄
把他杀死，要留活的审问。一是问他身上的圣器来源，二也是看看能不能问出冥昆凶兽的踪迹。”
“涞源？”冷飘零嗤笑一声：“还问什么，我看他的圣器明显就是冥昆凶兽给的！说不定这小子就是躲藏在下界的冥昆凶兽栽培的爪牙！”孙天琼点点头：“我也这么想，但是咱们也不需惊惧。万丈红尘破碎那一日的景象我还能够清晰的记得。那一天，即便是在无穷遥远的我们癸水宗，也能够看到，冥昆凶兽飞去了钟山谷的天空，并且对钟山
谷展开了攻击。而九天之上破碎空间降下一柄金色巨斧，将一切都终结了。万丈红尘崩碎，钟山谷的凌破天和冥昆凶兽再无踪迹。”
“说起凌破天来，前一阵子好像万象众的人……”“慎言！”孙天琼制止了冷飘零继续说下去，他瞧着正在对峙的萧逝水和江水玄：“还是先将此人拿下再说。我觉得他可能对于万象众的图谋和冥昆凶兽的事情都知道的不少。再加上他出现在遥光宗内，这一
切我们都要弄个明白！星玄天人还要一会就能赶来，只要大人一来，任凭他三头六臂，也无法脱身了！”
“唰！唰唰唰——！”
随着暗红色长刀的挥舞，偌大空间内被切割的七零八落。
法则崩溃，空间分离。整个一片广阔的天穹范围内，都被变成了这样古怪破碎的样子。
而萧逝水则是在这破碎空间中轻松移动，以并不算是很快的速度闪转腾挪着身体，没有一下攻击能够真的落在他的身上。
他的左眼已经完全变了样子，不在是充斥满黑色三蝶本源的样子，而是化为一只拥有青金色瞳孔的眼睛。
那只瞳孔内能看到无数法则丝线在蜿蜒着，扭曲着，变化着。
一切的一切，都被他提前看见掌握住，看破！重耀天人江海天的成名绝技，如今就这么被萧逝水轻松的使用出来。
而他的对手，还是江海天的唯一儿子。不得不说这种场景实在是有几分讽刺意味。
看的一边的孙天琼都是微微的簇眉。他已经看出来了，光凭借江水玄根本就不是这个神秘武者的对手。
对方现在说是战斗，更多的倒像是在游戏。不，或者说他是在尝试自己的力量可能更加合适一点。
刚刚用来对付刘堡峰的那招诡异的瞬移手段也没有再使用过，不然他可以确定，现在江水玄已经落败了。
当然，有他和冷飘零在一边盯着，萧逝水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能得手。只要江水玄有要落败的表现，他们二人就会立刻出手攻击萧逝水救下江水玄。这并不是一场公平的战斗，但是看萧逝水的样子，却是丝毫担忧畏惧的情绪也没有。和他们一样，他好像也是正在等待星玄天人的到来。这让孙天琼心中暗暗感觉到有点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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