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小汐抿唇,笑着摇了摇头:“是皇后娘娘抱走殿下的,不怪殿下。”
皇甫澈的眸光暗了一下,很快,神色如常道:“孤落水后病了几天,父皇带孤到庄子里养了几天病,孤一直记挂着你的安危,今天特地到内学堂走了一趟,得知你请假多日,这才决定来探望你。”
耿小汐握住皇甫澈的手:“殿下,我真以为你不会理我了……”
皇甫澈微露出一抹暖笑:“怎么会?你是孤的小汐姐姐,孤会一直理你的。”
……
耿青云下朝归来,见儿子一脸嘚瑟地坐在廊下喝茶,不由眉头一皱:“让你做的账都做好了?别成天游手好闲,什么都干不了!”
“还做什么账呀父亲?”耿乔杉灿灿一笑,“今儿是个好日子,我已经吩咐人备了一桌酒菜,咱爷俩儿好生喝上几盅!”
耿青云不明就里地看着他:“你又给我闯祸了是不是?”
耿乔杉假意嗔怒道:“父亲!我像是那么不着调的人吗?我虽说……虽说不是一块读书的料,但好歹我身上流着耿家的血,我是您儿子,虎父无犬子,您这么优秀,儿子能差到哪儿去是吧?”讲到后面,他讪讪地笑了起来。
耿青云眉头微皱,显然不打算理他,径自回往院子。
耿乔杉忙把茶杯往丫鬟怀里一扔,追上耿青云:“父亲父亲!您别走呀!您听我说,真有好事儿!太子来了!”
耿青云停下了脚步,古怪地看向他:“你说什么?太子来了?”
“是呀!来啦!在房里和小汐说话呢!”耿乔杉一脸得意,“您之前不是还担心皇上会认为是我们刺杀皇后和太子吗?我刚听太子说了,皇上压根儿就没想到是咱们干的!皇上以为是藩王的部下来找皇家复仇!哈哈!真逗!”
这原本就是事实,那些暗杀马宁玥与太子的人的确是西部番外与北部番外的部下,因恼怒玄胤暗杀了他们主子,特地不远千里入京想要暗杀玄胤,奈何迟迟没找到机会下手,皇宫他们又潜不进去,便埋伏在盛京,想等哪日玄胤几个出宫,就上演一场简单粗暴的刺杀。耿青云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呢?他不过是把太子与皇宫出宫的消息及时地卖给了那伙人。
这些,耿乔杉并不清楚,耿乔杉还以为所有杀手都是耿青云准备的,虽一开始有些恼怒耿青云的不择手段,但到底父子一场,气过了,也就罢了。
耿青云不打算把真相告诉这个草包儿子。
不过,皇上是查出杀手的身份了,还是凭空猜测的呢?
还有,皇上知不知道是他把消息卖给那群杀手的呢?
听说,皇上把浣洗房的人全部处置了,其中,自然包括他的几个眼线,这么一看,皇上应该是知道有人贩卖消息,可到底怀疑到他头上没还是个未知数。
索性皇上只查到了浣洗局,没查到那个人。
“父亲,我跟你说这么开心的事儿,你给点反应啊?”耿乔杉打断了耿青云的思绪。
耿青云不怒而威道:“开心什么?依我看,太子这番前来,只怕目的不简单,你别给猪油蒙了心,敌友不明!”
耿乔杉一听这话,不高兴了,沉下脸道:“父亲,你别这样草木皆兵好不好?太子还这么小,能有什么目的?就算是皇上派他的,那又怎样?他待小汐的心是真的!俩孩子是真的玩到了一块儿!”
“玩?你真把太子当成普通的孩子了?”耿青云点了点儿子的脑门儿,“别看他才五岁!他比二十五的人还狡猾!”
耿乔杉捂住被戳得发痛的额头,嘀咕道:“瞧您说的,那不是个妖怪了吗?”
“他要是妖怪还罢了!我找个道长就能收了他!偏也不知是怎么搞的,天生就比常人聪慧,像是有宿慧似的。”耿青云不耐烦,面色凝重。
“宿慧是什么?”耿乔杉纳闷地问。
“说了你也不懂,总之,你得把太子看好了,别让他从你嘴里问出什么不该问出的事儿。还有小汐那边,你也然她清醒些,别恃宠而骄,太子就是太子,宠她是她的福分,不宠她了是她活该!”耿青云没好气地说完,也没去觐见太子,闷闷地回了房。
耿乔杉哼了哼,无语地去了女儿的房间。
皇甫澈拿了勺子,笨手笨脚地喂耿小汐吃药,弄得耿小汐的被子衣裳全都脏了,皇甫澈抱歉地说道:“孤太笨了,连这个都做不好。”
“殿下是天生让人伺候的,哪里能伺候别人?还是我自己来吧?”耿小汐拿过药碗,把平时喝不下去的药一口气喝光了。
皇甫澈眼睛发亮地看着她:“小汐姐姐,喝了药你是不是就能好了?是不是就能去内学堂了?”
其实早就好了,耿小汐是害怕皇甫澈会怪罪她,才一直不敢去上学,眼下皇甫澈体贴地主动问起,她自是没有不应的道理,笑道:“因为殿下来看我,所以药到病除,我明天就能去内学堂。”
翌日,耿小汐果然来了内学堂,因昨日太子主动问起她,众人不免也对她多问候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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