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命人一一记录下来,散场后又命人给他们送回家去。
第二天,王掌柜头痛欲裂地从床上爬起来,他刚想喊人给自己倒水喝,就看到床头放着一顶乌纱帽。
王大志一脸懵逼地拿起这顶乌纱帽,只见下边还有一套绿色的官服!
“怎么回事!”
“芸娘!”
“有人没!”
随着王大治的呐喊,一个年约三旬的妇人推门进来,对着王大治就是敛衽一礼。
“妾身恭喜老爷!”
“恭喜什么?”
“老爷您忘了,昨天皇太孙跟您聊得非常投机,当场赐您九品鲤鱼官服,并恩准您入京中商学院读书!”
“啥?”
王大治听到这话,惊得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
芸娘见状赶忙上前搀扶,却被王大志一把推开。
“别扶我,让我一个人静静……”
“皇太孙非常赏识我?”
“赏我一套官服?”
“我当官啦?”
“我当官啦,哈哈哈……”
随着王大志回忆起昨天的事情,王大志脸上的表情也越发夸张,最后定格在一个哈哈大笑的画面。
“老爷?”
“啊啊啊……”
“老爷,您倒是说话呀,您想急死妾身吗?”
“啊啊啊……”
芸娘看到自家老爷这个样子,急得呜呜哭着跑出去叫郎中。
两刻钟后,郎中背着药箱来到王家。
“郎中,您快看看我家老爷吧,我家老爷刚刚得知自己当了官就大笑,笑着笑着脸就僵住了……”
郎中看到王大志这番做派,顿时知道发生了何事。现在听到王掌柜媳妇的话,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了。
“不妨事,王掌柜只是笑得下巴脱臼了,待老夫为其归位即可!”
郎中在王大志的下巴处捏了几下,随后抽冷子对着其下巴勐地一顶,只听得卡哒一声,王大志的下巴当即恢复正常。
“哎幼,可疼死我喽……”
王大志下巴能重新活动后,可不敢大笑了,甚至连说话都不敢。
在喝了一大壶茶水后,就喜滋滋地穿上官服,对着水缸里的倒影嘿嘿傻笑,满脑子都想着一件事。
我当官了?
我王大志竟然也当官了!
王大志在对着水缸得瑟一圈后,赶忙跑到供销社去拜见皇太孙,却不料皇太孙一大早就回京了。
王大志见状满脸的遗憾,只能对着贴了封条的供销社“砰砰”磕头,来表达自己对皇太孙的敬重。
在王大志磕了几个头后,其他三个获赐官服的商贾也赶了过来,王大志又陪着几人重新磕了一遍头,这才从地上爬起来。
“皇太孙仁义呀!”
“为了不耽误咱们的生意,竟然下令关了供销社!”
“我真是惭愧呀,前些天被枷号示众的时候,我还偷偷骂过皇太孙,我真是罪该万死呀,呜呜呜……”
正在几人进行自我反思,自我忏悔之时,常继祖捧着一张“伪”圣旨走了过来。
“皇太孙有旨!”
王大志等人听到这话,赶忙恭恭敬敬跪在地上。
“皇太孙手谕!”
“孤在与王大志等四人闲聊后,深刻地意识到供销社的问题,决定暂时关闭供销社。”
“现委任王大志为江浦供销社经理一职,陈济和、孙尚荣、耿清河等人为副经理,协理王大志经营供销社,待四人从金陵商学院深造归来,即可赴任!”
“钦此!”
常继祖在宣读完朱允熥的谕旨后,还给四人送上一份金陵商学院的入学通知书。
四人看着通知书上烫金的五个大字,只感到从未有过的激动。
他们不仅能当官,还能去读书进学?
皇太孙对他们的恩情太大了,他们就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万一啊!
“敢问这位大人,皇太孙在哪儿?”
“皇太孙对我们有天高地厚之恩,我们不亲自面见皇太孙,给皇太孙磕几个头,我们寝食难安啊!”
常继祖闻言微微笑道。
“这就不能说了!”
“皇太孙乃是大明根本,行踪是要非常保密的,寻常人打听一下都是重罪,敢泄露皇太孙行踪者,更是不赦之罪!”
几人听到这话当场吓得冷汗直冒。
“大人恕罪!”
“我们真的只是想感谢一下殿下,绝没有加害殿下之心呀!”
常继祖见几人被吓成这样,赶忙解释道。
“本官知晓你们的心思,不过皇太孙临行前有话交代,说你们若是想感谢,就好生在商学院读书,回来好好替他经营供销社,务必将供销社做成利国利民的店铺!”
“是是是……”
“请大人给皇太孙带句话,就说我们一定不辜负皇太孙的期望,一定好生替他老人家经营店铺!”
常继祖在传达完朱允熥的谕旨后,并未奔向城门,而是骑上快马朝着城里最大的宅院而去。
朱元章的长公主临安公主和其驸马李祺,因为李善长之事被流放江浦,朱允熥这个当侄子的来到江浦,若是不来拜见一下,定然会被人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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