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的巫术精湛,达到炉火纯真之境,明明扎的是小人,也好疼好疼,疼得让人受不住。
如果小丫头扎小人能消气,扎他也没关系,只要让他别在别人面前出糗就好,他站的位置太特别,容不得出差错,万一任务时正好被小丫头扎小人,他会毫无招架之力的被干掉。
如若在训练场或其他地方挨扎小人,被其他人看到成为他人的把柄,虽不至于扳倒他,也会徒增许多麻烦,如若小丫头能私下里扎他的话,他会躺好,让她扎,扎得多疼都没关系。
就知道会秋后算帐。
吸吸鼻子,曲七月把点心袋子放下,翻出小草人和针,光明正大的摊开,再找装小草人的红袋子和针盒。
做的真精致。
看到小草人,施华榕不得不赞叹,小丫头心灵手巧,扎的小草人极细腻,眼睛鼻子等造形逼真,可不像其他厌术所用草人那么粗糙。
修长的手指掂起小草人放手掌上,小草人很小,胸口贴着张写“施华榕”三字的小字条,极像艺术品。
瞄几眼,他掂起一枚针,自个扎向小草人的胳膊,一针刺下去,手臂微微的有点疼,就跟拿针扎肉相似。
“奇怪,怎么不太疼?”
自个连扎几下,感觉疼得远不及下午那刻厉害,冷面神惊讶的不得了。
呃!
两小童惊呆了,煞星脑子进水了吧,竟然自个扎自个?!
大叔有蛇精病!
找回针盒,曲七月扭头看见煞星自个拿针扎小草人,惊得眸子瞪得老大老大,额间飘出无数黑线。
不正常,大叔果然非人类,连思维也跟正常人类不一样。
呆愕数秒,得意的高抬小下巴:“哼,如果谁做个小草人扎几下就能扎到别人的话,我们专业术士岂不要喝西北风去。”
“小草人是你制成的呀。”施华榕再次往小草人身上扎针,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些东西神妙,悬乎其悬,神乎其神,好深奥。
“我制成的东西到了你手上未必就能生效,只有在我手里才能发挥出最大效力,大叔,别乱扎,有些地方是不能乱碰的,你自个扎出问题来可别怪我。”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么?
煞星该庆幸有煞星星保护,所以自个扎自个不会有事,换个人,指不定要疼上三四天。
当然,小巫女绝对不会告诉煞星的,他要是知道还不知道会多得瑟,也必定会仗着有煞星星保护,会往死里的欺负她。
“那些地方不能扎?”男人的手顿住。
“我贴着字的地方,头,这两个地方扎不得,扎了会疼好几天,哼,大叔你总是欺负我,我还是手下留情,没给你贴符,我要是用符纸写名子,写上生庚八字,扎你心脏,扎你脑袋,不会要了你的命,也会让你卧床不起,以后再敢欺负我,我就换符纸,诅咒你,扎死你。”
施华榕的心狠狠的突跳,太阳穴也一鼓一鼓的跳动,鼻尖渗出一层冷汗,默默的把小草人放下,凤眸光泽回淌,伸手把小丫头拥进怀里,以下巴抵在一颗小脑袋上:“丫头,好闺女!”
感谢神灵,赐给他这么个心地善良,心思纯净,心无城府,活泼可爱的小丫头!感谢上苍,赐给龙华国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术法精湛,品德高尚,有这么个巫师,国民之福!
冷面神紧拥着怀里的小身躯,满心的满足,小闺女好香好软,小闺女真好。
大叔发什么神经?
猛然撞进一个坚硬的怀抱,曲七月撞得满眼昏发,恼得七窃生烟,抓起小草人,掂针,狠狠的扎小人的胳膊。
“嗯!”手臂上骤然涌上疼痛,施华榕疼得嗌出闷哼,不得不松开手臂。
“丫头,很疼”疼,真的很疼。
“不疼我扎着干吗?”当然知道疼才扎小人呀。
扎,扎扎,狠扎,敢说她畏罪潜逃,不扎回来太亏了。
曲小巫女快快跳开,坐到冷面神对面,拿针扎小人,一边扎一看观察。
胳膊、腿一阵阵的疼,施华榕疼得想跳脚,抿着唇,鼻尖上微微渗出汗珠子,漂亮的凤眸里盛着纵容与宠溺,忍着吧,小丫头觉得好玩的话,让她扎着玩好了。
哇,大叔好厉害,不怕疼。
“大叔,不疼?”扎了十几针,见大叔一动不动的,小巫女眨巴水灵灵的大眼儿,满面好奇的求证。
“很疼。”微微吐口气,冷面神抹抹鼻尖的汗。
“可是,你没反应。”
“……”施华榕无力的揉太阳穴,他没应,是怕吓着小丫头才忍着,如果不必忍,他的面目一定狞狰可怕。
“丫头,我跟你说点事儿。”见小家伙又准备下针,心里发苦,忙转移她的注意力。
“什么事?鬼神之事不要问,我改行了,问了也不会告诉你。”
“丫头,你给杨大哥相面时皱眉,是不是有点不妥?”小丫头真要改行?这事得好好从长计议,一定让小东西放弃那种不良想法。
“身上沾有晦气,可能去过不干净的地方,十八九摸了出土的冥器,找点柚子叶洗洗就没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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