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爸爸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说话,说得一板一眼的:“儿子同志,眼前这位先生是南区区镇府的一位科长和他太太,年青的女士是他们夫妻的独女,尤女士生的孩子跟夫家没血缘关系离婚了,说孩子是你的骨肉来认祖归宗,你自己看看。”
赫老爷子阴着脸,赫妈妈不吱声。
尤科长紧张的额心冒汗,脸也僵僵的。
“哦,就那个小男孩子?几岁?”医生瞄一眼,小男孩怯怯的缩在尤太太身边,脸型长得不错,精神不济,颓废无神。
“九月生的,下个月满八周岁。”尤太太吞吞口水,声音有点颤。
“嗤—”赫蓝之冷笑,眼底寒光如冰:“尤科长是吧,你们的眼睛都有问题,真该去看看眼科医生,也看本少长啥样,你们家的孩子长啥样?你看看本少跟我家老爷子和老爸像不像,你们家的小孩跟我们赫家有哪点像?尤家的女人跟人乱搞生个孩子找不到生父就来攀我家,真当赫家是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的么,想让我帮你们养野种,瞎了你们的狗眼!”
他心中有火,说话毫不留情面。
那一番话像一记耳光甩到了尤科长脸上,羞得他无地自容,涨红着脸,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尤太太浑身乱颤。
“赫蓝之,不要太过分!”尤婉婉脸红了白,白了红,胸口一阵起伏:“你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人?”
“敢做不敢当?”赫蓝之笑得阴沉:“你不会说在哪年哪月在某酒店或酒吧,本少喝醉了然后上了你,让你怀了孽种,你当时自己也不知是谁的,以为是你老公的,现在真相大白,所以找上门来了?本少可不是那种连阿猫阿狗都会碰的,不得我眼者,就算脱光了衣服站我眼前我也提不起性趣,就你这样的身材,哪怕本少醉死了也不会碰你。”
“赫蓝之你你……”尤婉婉气得直发抖:“九年前,你自己在酒吧把我灌醉带去开房,你自己事后一走了之,现在竟不承认,你良心被狗吃了!”
“九年前?”赫蓝之笑容无限扩大,淡然的望父母:“老妈同志,你们还记得十二年前,我负伤休假三个月,特意去国外求医的事吗?”
“记得。”赫爸赫妈点点头,心里一阵怪异,好好的提那事干吗?
尤婉婉心头莫明的冒寒气,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儿。
“老爸同志,老妈同志,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们,怕你们伤心,十二年前我去国外求医,并不是因为我负伤,而是因为我特意去国外结扎。”
“你说什么?!”
怒喝与尖叫同时响起。
赫老爷子和赫爸赫妈震惊得站了起来,臭小子说什么?结扎?
尤家三位大人如遭雷击,一动不能动。
“爷爷,老爸老妈,别激别激动,听我说完嘛,你们这样凶巴巴的看着我,吓得我说不出话来了。”三大家长同吼,威力非同小可,赫蓝之也惊得头皮发炸,气短胸闷。
“赫蓝之,你给我说清楚!”赫妈妈以无比凌厉眼神的盯住儿子,大有他敢不说个子丑寅卯出来,她立马打死他。
赫老爷子和赫爸爸的眼神也阴森森的,敢结孔,敢绝赫家的后,看不打死他!
“你们别这样看我啊,我怕!”赫蓝之缩脖子:“我说我说,那时大院里不是有人在外搞大了女人的肚子被逼婚嘛,我看着害怕,干脆乘到国外就医之际做了结扎,当时为的就是防止发生今天这类的事情,你们看,我的决定多么英明,当然,在结扎前我冻结了精子,以后想要孩子,去提取就行了。所以,以后但凡有谁敢带孩子来乱攀亲,直接以诬告罪起诉她们,用不着跟他们婆婆妈妈的浪费口水。”
“你,说的是真的?有冻结精子?”赫妈妈虎着的脸色缓和了一点点儿,有冻结精子就好,至少可以做试管婴儿。
“当然是真的,爷爷这么疼我,我哪会那么不孝真做让赫家绝后的事儿。”赫蓝之点头,一副老实乖巧的模样。
“哦,先饶了你,一会再算帐。”
赫妈妈赫爸爸寒着脸坐下。
赫老爷子狠瞪孙子一眼,终归没用拐杖敲他,就着孙子的搀扶坐下去,一家子看向尤家四人的眼神可就变了样,阴冷的可怕。
“女人,还有件事我必须得说明,你说的九年前我灌醉你开房的事纯属子虚乌有,我说了,就你这样的人我看不上眼,跟你开房简直拉低我的审美观,有损我的形像。嗯,咱们现在算算帐,你们拿别人的野种来诬陷我,损坏我赫家名誉,是法庭见,还是就地清算?”
“怎么可能这样,怎么会这样……”尤婉婉如筛糠一样颤抖,嘴里喃喃自语的念叨不停。
“啊-”
尤太太吓得尖叫一声,软软的倒在了丈夫身上。
尤科长一手扶住老婆,脸色惨白,结结巴巴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调查清楚,是我们的错,对不起……”
“说声对不起就算了,我……”赫医生勃然大怒,才吼了一声,外面传来脚步声和一声嚷嚷:“晕晕晕,啊啊,晕死了,慢点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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