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放在符层面的龟甲,慢慢的跳动,左一下右一下,前一下后一下,发出“壳壳壳”的细响。
颤跳一圈,龟壳一端慢慢上仰,似乎要立起来。
看到龟甲终于有变化,九人急急念咒语,催动它赶快翻身,密密的咒语急如骤雨,龟甲一端悬空,一端立地,颤颤的移动,从与地面成十五度角变三十度,变四十五度斜角,又向六十度角七十度角的变化。
九位术士念咒催动,又连出九遍符,龟甲终于直立起来,安倍松仁又再闪用符催促,催它翻倒,龟甲微微颤了颤,不倒。
九位术士再次出符,个个鼻尖见汗。
日国术士催得龟甲直立,燕京上空的天空,太阳的光微微的变淡,远方隐隐云朵流动。
天坛内,大阵中的玉树上空的符纸微微的震晃一下,又稳稳的浮空。
休息一阵的曲七月,看着符纸震动,轻轻的眨眨眼,重瞳划过一抹暗光,那些家伙还不肯死心,欠咒!
暗哂一声,慢吞吞的从小鼎里『摸』出一片残缺的龟甲,捏个诀,把龟甲丢出去,一片残龟壳疾飞到玉树上空那团聚成太阳形的符纸表面,滴溜溜的转动,旋转一圈,一个尖角指向某一方位。
曲小巫女掂一张朱砂符,拍出去,那符啪的飞到龟甲尖前方,像一面盾牌似的坚立,龟甲尖『射』出一点金光,透过符纸,化为一抹流光,如箭矢飞出大阵,就此不见。
那一抹流光,穿过天坛,穿过空气,穿过无数建筑,一路畅通无阻的杀进安倍家做法事的地方,以无与比伦的速度,直刺安倍松仁催立起来的龟壳中心。
龟甲片被疾『射』而至的流光一点穿心,整块龟壳瞬间“嘣”的碎裂,碎成无数碎渣,就算有想拼也拼不起来。
失败?!安倍松仁整张脸扭曲变形,是谁阻挠他的法事?
三条守良与上极雄信等人的脸亦是黑得可挤出墨汁来,怎么可能会失败?
安倍松仁的龟甲碎裂那刻,曲小巫女撒出的挡在龟壳尖的符纸轻悠悠的躺下,它完成使命,功成身退。
曲七月扬手,八张符纸甩手翻飞,再次唰的一下立在龟壳尖前方,一张一张的排成队;符纸立稳,结手印,法印传给玉树兰芝。
玉树光华闪动,一片叶子亮了起来。
受玉树兰芝生机牵引,安倍松仁与三条守良等人头顶的气运动『荡』,除了上衫雄信,其余八人头顶气运一部分流失,消失在空气里,与此同时,八人身上有一抹生机自脑顶百汇『穴』钻出,飞向远方。
缺了一抹生气,安松等人毫无知觉,却在同一刻感觉异常累,就像做苦力劳动数天,身心疲惫。
八人的精神萎蔫,个个无精打采,安倍松仁年纪最大,感觉自己困得不行,叹口气:“时不利我,不用再做无用功。”
“嗨。”八位助手立即响应。
法事中止,九人离开坐的地方,打开门,移到另间厅,刚坐下没多久,安倍松仁几个歪着头,沉沉的睡过去。
安倍松仁等人流失的生气和气运,依着玉树兰芝的生机,流至天坛,飘至大阵上空,点点丝丝的流动,生机慢慢的渗进玉树发亮的叶子里,气运被大阵的气流吸收。
玉树兰芝的叶片将夺来的八人生气吃掉,敛光,又变得与其他叶片一样温润。
安倍松仁的法事中断,燕京上空的太阳光再次耀眼夺目,流动的云又散开,天空风平云静。
日国首相左等右等就是没等到天空变脸,倍加失望也无可奈何。
元首的专车绕承天安游一圈,返回城楼,施教官陪元首登楼,随着一声号令,阅兵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来临,军队编队走过承天门,接受国家领导和国宾们检阅,那是展示我军风采,展示国家风貌的亮剑行动。
礼乐奏响,走方阵的先峰是仪仗队,依队的成员平均身高一米九二,最低身高一米九零,旗手一米九五,左右护旗手一米九四。
整个仪仗队的成员都是精挑细筛的筛选出来的,身高与肩宽拿尺子测量,差度不过0。5毫米,每个人的站位也是经过无数次测试,每人每一步的跨度与抬脚的高度,用肉眼无法看出差值。
风姿绰约,威仪不凡的仪仗队走过承天门,那气质,那笔直的身,闪进国宾们与观众们的眼帘,让人情不自禁的屏声静气。
仪仗队之后是陆军编队,包括步兵、炮兵、坦克等队,若说仪仗队是代表着礼仪之邦的文明脸面,那么,海陆空三军就是立国之本,镇国之宝剑,看国防之强弱,先看宝剑利不利。
龙华之护国宝剑,从来是钢铁铸就,锐利无比,坚不可摧。
雄纠纠的陆军编队还没至,冲天气势先一步至,排山倒海,所向披靡的强大气场,威震八方。
国富民强,军强国强,国强则民安。
此刻,国民热血奔腾,骄傲之情溢之于表,有国才有家,国家强大,是民族的骄傲。
施华榕陪在元首身侧,凛冽的凤目里流光溢彩,这样的气场,这样的风彩,小闺女一定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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