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阮如溪连同耿卫华都被这急转直下的剧情给彻底搞蒙了。这里边的谁对谁错根本就里出不出个头绪来,只有一脸茫然地当旁观者份儿。
依旧没有回过头的杜志康却朝椽子说:“你不要听三妹的一面之词。根本没有的事情。她是疯了,说的疯话你也听不出来?”
孙三妹这时却朝外边的杜志康大声说道:“我没疯!疯也是你把我逼疯的。骗子,骗子,你就是个大骗子!你就是把她的肚子搞大了嘛!有胆量做没胆量承认,你算是个男人吗?”
杜志康背对着我们也大声朝孙三妹说道:“你就是疯了!无中生有是你最大的本事!给你说道理你也不听,给你解释你也不听!你除了栽污我就是撒泼……”
“我就是不听你解释!解释什么,越描越黑,满嘴的谎言!胡话!我就是不听!”地上的孙三妹突然有了吵架的精神,而且从地上坐起来,朝着外边的杜志康撒起了泼……
孙三妹的这种表现让我和阮如溪以及耿卫华感到非常意外,有点大跌眼镜的意思。
没想到这个文静漂亮的女人,一旦吵起架来,精神头会这么足!
但是,我却从杜志康和孙三妹几个来回的争吵中听出了一点不大对劲的地方,趁着孙三妹和杜志康吵架的间歇,朝身边的阮如溪小声说道:“阮同志,这两口子的吵架,你听出什么破绽没有?”
阮如溪一愣,说:“什么破绽?”
“很明显她说的话有点盖不住脚后跟。”我白了坐在地上的孙三妹一眼。
我的话也引起了椽子的注意,他的目光也被我的话吸引了过来,看着我。
于是我说:“她明明说的那个女的是刚从城里来的,怎么就把肚子搞大了?氢气球啊,一吹就大?太容易点了吧?”
阮如溪狠狠地白了我一眼,没说话。
听了我的推论,椽子将目光朝着孙三妹,说:“孙三妹,你认不认识那个女人嘛?我觉得人家兵哥子分析得也有点道理……”
孙三妹却朝椽子摇头,说:“不认识。认识就好了,他就不会把她藏起来了。”
“把她藏起来了?”椽子一头雾水,又转脸朝杜志康喝道:‘杜志康,你把那个女人藏哪儿了?”
杜志康这时咚地一声站起来,但还是没有回过头看一眼屋子里的任何人,而是边朝阶沿下的院坝里走边说:“你不要听这个疯婆子说疯话了。她要死你尽管让她去死!反正我这辈子是受够了!疯婆子!疯婆子!抓屎敷脸,无中生有……”
见杜志康朝院坝里走,而且很快就要在黑漆漆的院坝里消失,孙三妹立马就打滚撒泼地大声嚎哭起来:“过不下去了!过不下去了!被狐狸精鬼迷心窍了,拉不回来了。他又去找那个狐狸精去了,他又去找那个狐狸精去了……”
椽子这时怒火中烧地几步跨出门外,撵上杜志康,一把拽住,朝杜志康怒吼道:“你究竟要干什么杜老幺?你是不是真的不管孙三妹的死活了?你要是把她逼死了,老子把你也弄死!”
杜志康却边要挣脱椽子拽住他的手边大声说:“你们几个人都守不住她?未必我还守得住!大人物地说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她去吧!对了,椽子,老子也把话给你喊明叫醒了——孙三妹要是在你们几个人的眼皮子底下死了,到时候我就告你们合伙谋杀!特别是以你椽子为首!你是主谋,你是蓄意未遂!你对孙三妹起的什么花花肠子老子早就知道,只不过……算了,都是要脸的,老子说不出口。”
一听杜志康说这么不要脸的话,我和阮如溪以及耿卫华的情绪一下子就崩了!
我们究竟是遇上什么样的两口子了?怎么说话都这么不负责啊?
而且,其中一个还是做最基层群众思想工作的领导干部!
终于按捺不住的耿卫华刚要冲出门去对杜志刚有所动作,阮如溪却一把抓住耿卫华说道:“不要冲动!这里面一定有大事情……”
拉住了耿卫华的阮如溪这时快步走出去,分开椽子和杜志康一起较着劲的手,尽量克制地朝杜志康说道:
“杜书记,我们都不要感情用事,都心平气和下来地解决问题好不好?都带着情绪来说事情,只有越说越糟糕的。你说是不是?你是基层领导,觉悟应该比一般人要高。我觉得你应该先做出一个基层领导应该有的样子,说话尽量要有原则性,不能信口开河张口就来,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或许因为阮如溪是女人的原因,也或者因为阮如溪说的话在理,杜志康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朝阮如溪说:
“这位同志,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也难啊!我两头都想维护,可是维护不住啊!就是不依不饶地无中生有地乱闹!实在没有办法啊!我只有顾一头,顾不了两头啊!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啊!人心都是肉长的,何必做事情做得这么绝情寡义嘛?我是真的理解不了,人一发起疯来会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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