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问过这句话的孙秀梅却用锥子一般的眼神盯着杜志康。
孙三妹这时用责备的口气朝孙秀梅说道:
“秀梅,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我跟你杜哥的事情是夫妻间的事情,你怎么能够当着社员的面问他?你杜哥的面子还要不要?真是的!我和你杜哥的之间事情你以后少在这中间参言搭语的,也轮不到你参言搭语的……”
“姐,我看你就跟伍三哥说的一样,就是脑子简单的那种人,别人怎么把你卖了的你还不知道呢!这时间像陈世美这样的人还少吗?戏上有的,世上就有!”
杜志康被孙秀梅不留情面的话说得一阵脸红,使劲皱了一下眉头,狠狠地瞪了孙三妹一眼,然后一句话也不说,抬腿悻悻地径自走掉了……
孙三妹显然很在乎杜志康的态度,又急又气地朝孙秀梅说道:“秀梅,你这嘴真讨厌,你杜哥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用得着你在别人面前这么说他?”然后又朝伍玉国说道:
“伍玉国,以后你少说些阴阳怪气的话,有什么话就直接明说。我脑子简不简单关你什么事了?我脑子简单,我们杜志康的脑子不简单就可以了……”
说完这句话便直接追赶杜志康去了。
看来这个孙三妹对杜志康还真是死心塌地的。昨晚上上演的那一出,也就完全能够理解了。
被孙三妹抢白了一顿的伍玉国这时又朝孙秀梅说道:“你姐这辈子离了杜志康怕是一天都活不了,呵呵……也难怪,谁叫杜志康人长得那么抻展(英俊),又是大队书记。”
孙秀梅朝伍玉国一瞪眼,说了句:“你少阴阳怪气的,我懒得听。狗拉耗子多管闲事!”然后也扔下当场所有的人,径自撵孙三妹去了。
天井里的气氛这时变得有点微妙起来。
阮如溪这时朝伍玉国问道:“伍三哥,闲话也说够了,那么我再跟你核实一下,你昨晚上是不是真的看见这祠堂里有手电筒的光出现?”
“我是真的看见了,还不止一把手电筒,好像是两三把,不过只闪了一两下。我本来是想壮着胆子来祠堂里看一下的。祠堂是我们伍家人的祠堂,这个你原先来调查的时候,我们也是跟你讲过这个事情的。作为伍家的人,我有责任顺便过来看着点这座祠堂的。可是,当时天上又出那种怪声音,还是没有敢一个人过来。”
“那你当时就该邀约上这几个人一起过来啊!几个人胆子不就壮了吗?”阮如溪说。
伍玉国笑道:“阮同志,我又没有半分公事,我哪儿有权力去随便喊人出夜工?除非杜志康出面派工分,你说是不是嘛?”
阮如溪却说道:“那你现在可不可以带上我们一起到祠堂的周围转转,看祠堂是不是被什么人动过?”
伍玉国立刻表现出积极的态度说道:
“我带上我们伍家的这几个人过来就是这个意思。哎,说起来我们伍家出的这个伍老太爷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在这儿皇帝一样的日子过够了,又到南洋那边享福去了。走了还丢这么大一个烂摊子摆在这儿,让我们没有沾上他半点光的同姓同宗的人帮他操这份闲心。”
阮如溪不想听伍玉国的絮叨,说:“你还是不要说这些不相干的话,带我们去你认为紧要的地方转转吧。”
这时,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我怀疑傻子伍子胥会不会把我的小姨就藏在祠堂里的某间屋子里或者某个角落里。
于是我朝阮如溪说道:“阮同志,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把这个祠堂的每一个角落都搜查一遍。”
阮如溪对我的心思当然是心领神会,便朝伍玉国说:“我觉得夏志杰同志的建议可以采纳。这样,伍三哥,为了慎重起见,我们就把这个祠堂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捋一遍,你觉得怎么样。”
伍玉国对阮如溪的吩咐当然没有任何歧义,应了一声,就很配合地招呼上他喊来的人,带着我和阮如溪耿卫华在祠堂里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搜查起来。
因为我是带着要找到我小姨的真实目的,所以在搜寻的过程中格外的细心和认真。
然而,经过一间屋子挨着一间屋子的搜查之后,却并没有发现丝毫我小姨的踪迹,也没有发现祠堂里有人动过手脚的痕迹。
尽管没有找到我希望找到的人,但是我对这座祠堂却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和印象。
整座祠堂虽然保持着十分完整的状态,但内部的情形却像是遭到了一场洗劫一般,几乎每一间屋子都变得空空如也。祠堂里应该有的家具摆设几乎被搬了个精光。
不过这也不出乎我的意料,在这种特殊的年代里,这种祠堂的命运几乎都是一样的,无一例外。
没有发现我小姨的线索,我感到很气馁,一脸失望地看了一眼阮如溪,并没有说什么。
阮如溪朝我投来理解的目光,朝伍玉国说:
“伍三哥,要不你带着你的人先回去吧。我和和我一起来的两位部队同志还有点事情要在这里面现场讨论一下,如果有什么情况需要找你了解,我会上你家里去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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