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如溪却说:“还是暂时不去管青石板的事情吧。知道有这么个情况就是了。当务之急还是得先解决鱼洞村金有开的事情。”
阮如溪说完又转身迈步疾走。
阮如溪对我提供的线索表现出兴趣显得过于寡淡。
也许是阮如溪太过谨慎,选的路道太过荒僻太过绕了,当天都快黑下来的时候,我们两人还在一片荒僻的荆棘丛里穿行。而且是在一道半坡之上。
在一人来高的荆棘丛里穿行我越发不适应,况且天色也暗下来,荆棘丛里的能见度就越发的低,在里面没走多远,我的脸上和露出的手臂上就被长满尖刺的荆棘给划出了好几道口子,汗津津的汗水侵入被划出的口子里,火辣辣地疼。
我有些不耐烦地朝前面的阮如溪问道:“阮如溪,我们还得走多久啊?你怎么带我走这么难走的路啊?脸上和手上都划出口子了……”
在前面披荆斩棘的阮如溪朝我笑道:“你以为我想走这样的路啊?还不是因为你的原因。”
我也很无奈地说:“你以为我想这样啊?我还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呢!”
我刚说完这话,前面的阮如溪却突然间停下来,回头压着声音小声朝我说道:“别说话!”
我心里陡然间一惊,就知道前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情况,于是精神头一下子就上来了,抢步上去,顺着阮如溪的目光朝前面看过去。
可是眼前的荆棘丛太过茂密,荆棘丛里的光线也越来越昏暗,根本就看不清楚前面有什么状况。
“没动静啊?你看见什么了?”我朝阮如溪小声问道。
“前面有人,被我们说话的声音惊动了!”阮如溪窃声说。
听了阮如溪的话,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又附在阮如溪的耳朵边小声说道:“这荒坡上会是谁?如果是周边的老百姓,这个时候了,也不该在这儿停留了啊?早该回家了。”
阮如溪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用眼神示意我不要再出任何声音,以静制动地观察前面的情况。
而就在这时,一块石子嗖地一声朝着我们这边飞了过来。
前面不远处果然有人,而且故意扔出一块石子朝着我们这边试探。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朝着前面扔出石子的方向厉声喝问了一声:“谁?”
我喝问出的声音刚落,就听见前面间隔着我们十来米远的地方突然间传出一阵大的响动,起码有三四个人的脚步声急促地响起,混杂着荆棘和茅草被践踏出的刷刷声。
对面的人似乎比我们还要谨慎胆小,我只发出一声简单的喝问,便屁滚尿流般的朝着前面亡命般地溃逃起来。
但这也给了我和阮如溪一个明确的信号——溃逃的这几个人绝对是躲在这片人迹荒芜的半山坡上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朝阮如溪说道:“我们打草惊蛇了?会不会是伺机作案的小偷?”
阮如溪却说:“小偷会有这么早就出门作案的吗?而且这荒坡上,他们来偷什么?”
“走,过去看看再说。”胆子突然大起来的我跨到了阮如溪的前面,率先朝前面走过去。
当我和阮如溪找到刚才发现可疑人物的地点时,却被眼前的景象弄得吃了一惊。
出现在我们眼前的赫然是一大圈新挖出来的赤土。
从这一圈赤土的土方量来看,能挖出这么大一堆赤土,这几个人可不是花了一天两天的功夫了。
阮如溪对出现在眼前的景象似乎早有预料,并不像我一样露出惊讶的神情,而是径直走上了那一圈赤土。
我也紧跟着走过去,才发现这一圈赤土中间出现一个仅能容一个成年人出入的洞口。
洞口的旁边,有一个被扔掉的陶俑。陶俑显然是从洞里被带出来的,还带着土沁的颜色。
原来是几个盗墓的。
阮如溪走到洞口旁,将扔在地上的陶俑扶正了,看了看,又直起身朝着周围张望了一下,朝我说:“怎么办?又被打开一个崖墓。里面的东西也不知道被弄走了没有?”
“又被打开了一个崖墓?你是说这儿已经有被打开的崖墓?崖墓是什么?”我朝阮如溪问道。
阮如溪说:“崖墓就是杜志康他们说的蛮子洞。沱江沿岸的半坡上,分布着很多这样的崖墓,有的是很早就被人挖掘出来的崖墓,被当地人称为蛮子洞。还有很多没有被挖掘出来的崖墓。长期以来,都有几波盗墓贼在这一带活动……”
听了阮如溪的话,我倒是有点不以为意起来。因为我对盗墓之类的东西并没有多少实际意义上的概念。对文物的理解也不深。于是朝阮如溪说道:“既然就是几个挖古墓的,我们还是懒得去管了,还是把正事办了要紧,赶紧走吧,天马上就黑尽了。”
阮如溪却说:“我和鲍局长就是调查这个的,怎么会懒得管了?”
“你和鲍局长在回龙镇的石经寺住那么久,就是为了守这些挖坟的?不会吧?你们不是某某局的吗?这些挖坟的未必还关系到国加安全了?”我很不解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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