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得这么胸有成竹的,汪老三抢过我的话头说道:“万一撞了煞怎么办?白天还好点,阳气重,可是现在是半夜三更的,阴气重,活人是弄不赢死人的。”
我心里对汪老三这个人的人品已经有了很深的成见,于是用颇为不屑的口吻朝汪老三说道:“要不这样,你要是实在怕撞煞什么的,你现在就回去,我们不勉强你跟着我们进去。怎么样?”
听了我的话,汪老三居然借坡下驴地说道:“你们实在要进去我也没办法,我是真的不敢进去,你们就是说我没有胆量我也认。我还真的要回去了……”又朝汪芷芳说道:“芷芳,你也跟我回去吧。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撞了煞更麻烦。”
但是汪芷芳却怯生生地朝汪老三说道:“我……我也想跟他们进去看看……”
汪芷芳的话音刚落,这时从不远处的一丛芭茅丛里传出另一个人的声音:“汪老大,我也跟你们进去看看……”
我们做梦都没想到在我们只顾着说话的时候,旁边还潜伏着别的人,于是不约而同地朝着发出声音的芭茅丛里喝问道:“谁?”
随着我们的喝问声,从芭茅丛里窸窸窣窣地果然走出一个人影。
走出来的人影边朝我们走过来边说:“汪老大,你连我的声音未必都听不出来了?我是伍玉国啊!”
走近的人果然是伍玉国。
在这种氛围中走出来的伍玉国,浑身都像是带着一股子邪气。
汪老大朝伍玉国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大半夜的,就跟特务一样……”
伍玉国却说:“我还想问你们怎么会来这里呢?还搭伙成对的……”
伍玉国的话一时间令汪老大有点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伍玉国的疑问。
阮如溪这时却直言不讳地说道:“我们是想过来看一下祠堂里的那副金丝楠木棺材……”
伍玉国说:“我刚才就听出有你阮同志的声音才走出来的,要不然我还要躲在芭茅丛里听动静呢。你怎么会和汪家兄弟一起过来?还大半夜的要看那副金丝楠木棺材?”
阮如溪却说道:“等我有机会再跟你说这个事情好吗?你先给我们说说祠堂里唱戏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儿?这大半夜的,该不是闹鬼吧?”
伍玉国却说:“我还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不瞒你们说,我已经躲在这丛芭茅里听了几个晚上了。就是不敢进去看个究竟。白天又不敢把这个事情拿出去乱说,怕被人扣上妖言惑众宣扬封建迷信思想的帽子……”
“哦?你在这里躲着偷听了几个晚上了?未必祠堂里一直就有人在半夜里唱戏?”
“也不是一直有,是这几天才有的。头两天我还真的一个人壮着胆子到祠堂里去偷偷看过,可是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每回都是等我刚一推开祠堂的大门,唱戏的声音一下子没有了。等我走开,唱戏的声音又出来了……这鬼闹的……”
听了伍玉国的话,我们一行人觉得祠堂里这鬼闹得越发的离奇了。
汪老大说:“你就没有到祠堂后面的那个戏台子里去看个究竟?”
伍玉国说:“唱戏的声音都是在大半夜的时候才有的,我一个人还真的不敢一个人进到祠堂里去,更别说到祠堂的后院子的那个戏台子去看个究竟了。本来想找人陪我一起去,想想还是算了,怕到时候找不到证据,连累了别人。不过白天我倒是去看了的,你还别说,戏台子上不是落满了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灰尘吗?你猜我白天看见什么了?”
“你看见什么了?”汪老大追问道。
伍玉国这时竟然用鬼气森森的语调说道:“我还真的看见落满灰尘的戏台子上有鬼的脚印……是我真辈子看到的真正的鬼脚印!”
“鬼的脚印?还是你这辈子看到的真正的鬼的脚印?”汪老大吃惊地问道。
“真的,一点都不骗你们。一会儿要是我们一起进去,如果带了照亮的东西的话,应该还能看得见。那脚印还清楚得很……”
“你怎么判断那脚印就是鬼的脚印,未必鬼的脚印跟人的脚印有什么区别?万一就是人的脚印呢?”
伍玉国说:“人的脚印?人的脚印会只有一寸来长吗?而且还左右脚分得清楚清楚的,都是没有穿鞋子的光脚板印在上面的……”
“一寸来长的脚印?就是几岁的小孩子也不至于有那么小的脚吧?你是不是看花眼了,把动物的脚印看成是人的脚印了?”阮如溪这时也表示根本不信地问道。
“怎么可能是是动物的脚印?未必我这把年纪了,连人的脚印和动物的脚印都分不清楚?真的是人的脚印,脚掌和脚趾母的印子都是清清楚楚的,只有不到一寸长……”
伍玉国的话把我们的好奇心彻底给吊起来了,就连原本已经打起退堂鼓的汪老三也抢话说道:
“汪老大,既然伍玉国说得这么有鼻子有眼的,我也不打算撤退了,干脆我们现在就进去看个究竟。人多力量大,再说,人越多阳气就越重,再厉害的鬼,也是经不住阳气来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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