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二娘说不上幸遇。既然我跟她拜了堂成了亲,就得对她负起我该负的责任对不对?女人一辈子,和男人比起来,要不容易得多。”
一直在念着密咒的二娘这时突然睁开眼睛,朝崔致远恶声说道:“谁跟你拜堂成亲了?崔致远,你可别造这样的谣言来败坏我的名声哈!我二娘这么多年是跟你住在一起的,可是我是清白的……”
听了二娘的话,崔致远并不生气,而是呵呵笑道:“看吧!就连这个她也不认账了!你说我这么对她有什么意思?有时候啊,我都不知道图个什么?为了她,我跟我的兄弟姊妹都几乎没有来往的。呵呵……我啊!大概是上辈子欠她债今辈子来还……我认命!”
这时的二娘已经不再理会崔致远的絮叨和抱怨,又重新闭上眼睛,继续掐着指头念起了密语……
我比较现在感到纳闷的是,我自己被二娘下放到阴间里走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居然就能够睁开眼睛而且也能很顺畅地说话了。
那种禁锢着我的魔咒似乎一下子被解开了。
而且,我感觉丹田处的那股暖暖的气流依旧在旋转凝聚,感觉很舒服受用。
琼池当然体会不到我此时的感觉,只是用温暖的眼神看着我,脸上浮着一层很灵秀的浅笑,两个梨花酒窝若隐若现的,样子煞是诱人。
“这小子的身体底子是真硬啊!没想到这么快就缓过劲儿来了。照这种恢复状态,要不了三天,这小子就能下地走路,你信不信。”一旁的崔致远信心满满地朝琼池说。
琼池没有接崔致远的话,而是朝我问:“弟弟,你饿了没?”
经琼池这么一提醒,我还真是感觉腹腔里有点饥肠辘辘的了。于是朝琼池点头。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琼池说着就要起身。
崔致远却马上说:“给他把稀饭熬黏稠点,对了,我再去给这小子调点岩蜂的蜜给他喝,这小子的身子得好好调养一下。”接着又略微遗憾地说道:
“要是能买到肥儿粉给这小子吃就好了,兴许能恢复得快点。”
琼池莫名其妙地朝崔致远问道:“什么是肥儿粉?”
崔致远愣了一下,说:“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点没有听明白?”
琼池说:“我问你什么是肥儿粉?”
崔致远是彻底有点抓瞎了,懵懵懂懂地说:“就婴儿喝的东西啊!”
琼池感到在这个问题上和崔致远交流起来有点费劲,于是说:“算了,我去给我弟弟弄吃的去了。”说着就朝灶屋里走。
等琼池走出了这间屋子,崔致远才颇有几分神秘地凑过来朝我问道:“小兄弟,我怎么感觉你这个姐姐脑子一阵一阵地不大清醒,是不是受过啥刺激?”
我现在根本就不可能回答崔致远的这个问题,因为我跟琼池也只是萍水相逢,缘分浅得很,更别说对琼池有啥具体的了解了。
于是我没有回答崔致远的问话,而是朝崔致远反问道:“大叔,你相不相信真的有阴间?”
崔致远被我弄得打了一个愣神,因为我问他的问题跟他问我的问题频率间的转换太快了,他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好一会儿崔致远才说:“你咋突然想起问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却说:“我刚才真的是从阴间里回来的。”
崔致远眼珠子瞪得有点像麻将牌里的二饼了。
“你们是不是都中了二娘的邪了?咋一个个说话都高天日瓦的没个准头了?都疯了吗?”崔致远说道。
我知道我没疯,倒是崔致远快被我们搞疯了,呵呵……
这时,盘腿坐在地上的二娘已经停止了絮絮叨叨的密语,而是双目紧闭,两鬓间有汗水流淌出来。
崔致远嘟噜道:“又要开始打摆子了。”
话音刚落,盘腿坐在地上的二娘果然浑身开始哆嗦了起来,而且越哆嗦越厉害,连牙齿也在嘴里磕得哆哆直响,喉咙里嘟噜着:“冷——冷……”
琼池刚巧端了一碗水进来,见此情景,惊讶地朝崔致远问道:“大叔,二娘这是怎么啦?”
崔致远说:“打摆子了,旧毛病了,我就知道她要犯病,果不其然。”说着已经从一个达木箱子里翻找出了一床厚实的老棉絮,给二娘裹在身上。
琼池说:“为什么不把她扶到床上,坐地上很冷的。”
崔致远却说:“不能扶,扶了怕她抽风一下子抽过去。我原先不懂,扶过她,结果差点抽死过去。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动她,只给她裹上一床棉絮就行,一会儿她自然就好了。”
“没找郎中给她医治?”
“找过郎中给她开过方子,不管用的。郎中说她这是癔症和寒症夹杂在一起了,骨子里的病,不好医治的。”
崔致远蹲在二娘的背后,用手就着棉絮拢着二娘。
这样的情形是最能感染琼池这样的女子的。
琼池朝崔致远说道:“大叔,你对二娘可真好。”
崔致远苦笑道:“好有什么用?她根本就不领我的情啊!自从得了这脑子犯迷糊的病,她就跟换了个人儿似的。根本就不买我的帐了,纯粹把我当外人看待。我这是剃头匠的挑子——一头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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