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铭源冷哼一声地笑道:“你穿的这身衣服,就是白云观那个假道士蒋凤楠经常穿的衣服。这是他在外边换一种身份经常穿的当家的衣服。”
原来如此。
“你跟白云观的那个蒋凤楠很熟吗?”我试探性地朝蔡铭源问道。
“我跟蒋凤楠岂止是熟!他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他。”蔡铭源愤愤地说道。听他说这话的口气,就像是他跟这蒋凤楠之间有什么化不开的过节似的。
其实这也难怪,就凭蒋凤楠和蔡琼芳之间的那层关系,蔡铭源对蒋凤楠心生怨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于是,我觉得这层窗户纸就不用我再去捅破了。
谁心里还没有个藏着掖着不愿意让人看见的角落?
于是我说道:“还真让你说对了。我这身衣服还真是蒋凤楠的衣服。我的衣服打湿没干,所以就……”
我原本是想把我从晾衣杆上收衣服的事情说出来的,可是又忍住了。
蔡铭源这时又冷冷地盯了我一眼,说道:“你跟蒋凤楠应该很熟吧?要不怎么会把他这身当家的衣服也拿给你穿?你是蒋凤楠的什么人?”
蔡铭源问我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又变得阴森森的了。
于是我说道:“也不是很熟,甚至可以说就是一面之缘的交情。”
蔡铭源哦了一声,继续用冷冷的眼神瞟了我一眼。
我从蔡铭源眼睛里冒出的这种冷冷的眼神,感觉到这是一种很有故事的眼神,里面隐藏着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于是我突然有了想要从蔡铭源的嘴里探听到一些事情的想法。
毕竟,这蔡铭源原先是在这山里面以打猎为生的人。
于是我套近乎般地朝蔡铭源说道:“按辈分和年龄,我该管你叫蔡叔叔,这应该可以吧?”
蔡铭源很爽快地说道:“按年龄和辈分,你当然应该管我叫叔叔或者伯伯都可以……对了,我看说话谈吐显得知书识礼的,你是有家学渊源的?”
蔡铭源的眼神突然变得洞若明火般的锐利。
他依旧紧盯着我问。
“这你也能看出来?”我半开玩笑地问。
“我当然能看出来。一般的人,我只要跟他说上三句话,就基本知道他的来龙去脉,你信不信?”蔡铭源变得有点吹牛地说道。
我当然不能顺着他继续吹牛,于是便接着说道:“蔡叔叔,我听你女儿蔡琼芳说你走路不方便,是因为你的腿不小心摔断了?你原先是个打猎的好猎手?”
蔡铭源毫不忌讳地说道:“我打猎很在行这话不假。只要被我盯梢上的猎物,就没有一回是跑掉了的。我腿没有摔坏那会儿,不是跟你吹牛,就没有我打不了的野物。但是……我的腿不是摔坏的,而是被人给打断的。蔡琼芳是维顾我的面子,才跟你说我的腿是摔断了。其实是被人打断的……”
“被人打断了?被谁打断的?”我故作吃惊地问道。
“当然是被蒋凤楠那个假道士打断的。也只他狗曰的才下得了这种毒手!其实说起来这也是命。我原先腿没有被蒋凤楠打断那会儿,一家子的日子过得比住在山外边哪个亲戚的都好……”
“……遇上灾荒年,我还随时接济接济山外边的那些亲戚。俗话不是说吗,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世道还真是这么个世道。那时候我们家还真的应验的这句话。可是现在,我原先接济过的那些亲戚,你就是用八抬大轿去抬他们,他们也不一定愿意来了……”
“所以这个蒋凤楠啊!他对我们家,可是作下大孽了!他朝我下这种毒手不要紧,却断了我一家子的生计!我一家四口人原先就是靠着我这双腿过活的。腿给我打断了,我一家子的生计就成问题了!所以,这蒋凤楠可是缺了大德了!”蔡铭源又愤愤地说道。
“蒋凤楠为什么要把你腿打断?是失手还是故意的?还是你跟他之间……”
“蒋凤楠当然是故意把我的腿给打断的。”
“为什么?”
蔡铭源这时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其实,我这也是的罪有应得。按说蒋凤楠对我的这种惩罚我还是应该没有什么怨言的。做错了事情,该承担的就得承担,是不是?我想不通的是,他不该把我的腿打断,断了我们一家人的生计。哪怕他就是戳瞎我一个眼睛,我也心服口服。这样我起码还是可以打猎,对不对?他就是不该打断的腿!”
“蔡叔叔,您刚才用了惩罚这么一个词语,我觉得满好奇的。所以……我还是想知道,蒋凤楠为什么要惩罚你?而且是用你的一条腿作为代价。你们是不是因为打赌……”我很好奇地朝蔡铭源追问道。
“打赌?谁会用自己的腿去跟你打赌?何况还是我要靠着这条腿养活一家子的人。”
“那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我弄死了不该弄死的东西!”蔡铭源又稍作停顿的说道。
“弄死了不该弄死的东西?什么东西?”我越发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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