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情形,我的心情一下子就舒展开来,感觉先前一直是被蔡琼芳给骗了。因为我现在看到的迷魂凼跟蔡琼芳嘴里描述的迷魂凼简直是大相径庭的根本不一样。
我所看到的眼前的这个所谓的迷魂凼,根本就没有任何神秘恐怖的迹象,完全就是一个与世无争的理想栖息地。
沼泽地里有一条不宽的水路朝着芦苇荡里深入。而杨晨露也正是顺着这条水路朝着芦苇荡里深入进去的……
心情舒展开来的我同时也变得轻松自然起来,朝撑着鱼老鸹小船的杨晨露问道:
“杨老师,我感觉你好像是经常进来这里面一样?我先前听蔡琼芳跟我说过这迷魂凼的一些传闻,以为这个迷魂凼里就是聚集着各种妖魔鬼怪的凶险之地,没想到这里面竟然是一个这么好的地方,简直是太神奇了……”
听了我这番话的杨晨露朝我莞尔一笑地说道:“那是因为你看到的只是事物的表面现象……”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大自然的神奇和诡异,有时候会超乎你的想象的……”杨晨露说。
我不知道杨晨露撑着这条鱼老鸹小船究竟要把我和伍子胥带到哪儿去。原本想要问的,但是总觉得杨晨露在跟我说话的时候总是有点故弄玄虚的味道,也是也就懒得问了,索性彻底放松心情地在鱼老鸹船上坐下来,饶有兴趣地欣赏起了迷魂凼里的另类风景……
在心无旁骛的状态下欣赏着迷魂凼里风景的我,浑然忘记了杨晨露撑着鱼老鸹船朝着这片沼泽地里深入的时间和距离。
我怕有点进入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里去了。
突然,我看见不远处的芦苇荡里居然升起了一柱袅袅的炊烟。
在这样的场景下看到这样的一柱升起的炊烟,在我内心形成的震撼无疑是石破天惊的。
我极为震惊地一下子从鱼老鸹小船上站起来,抑制不住激动地朝杨晨露大声喊道:“杨老师,快看,有炊烟!有炊烟!这里面住着人呢!”
面对我的诧异和震惊,撑着鱼老鸹小船的杨晨露却对我笑而不语。
很显然,杨晨露早已经是这儿的常客了。对升起的炊烟她已经见惯不惊的非常熟悉。
当鱼老鸹船又转过一丛芦苇荡的时候,几间低矮的用芦苇的叶子盖顶的斜面屋顶骇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那一柱袅袅的炊烟也正是从这几间低矮屋子的屋顶上冒出来的。
而这几间低矮的用芦苇的叶子盖顶的屋子,竟然是建在沼泽地的腹心深处的……
我原本以为建在这片沼泽地上的几间屋子是在沼泽地里先固定了几根粗壮的木桩作为支撑,然后再在木桩上悬空起了一层楼板,最后在上面搭建屋子的。
可是当杨晨露把鱼老鸹小船撑到几间屋子的跟前时,我才发现我的猜想是完全错误的。
这几间屋子并不是由几根木头桩子作为支撑悬空搭建在沼泽地上的,而是直接就在沼泽地上搭建起来的。
屋子的地基就是下面的沼泽地!
屋子的前面用杉木铺成了一个十几米见方的平台,平台的前面做了一个简易的码头,有另一条同样的鱼老鸹梭子小船静静地被拴在码头上。
屋子和平台都像是漂浮在这片沼泽地上一般。
一条身上长着黑白相间花纹的中华田园犬,同样以静静的姿态卧在码头边,就像是一个涵养度极好的绅士一般,看见我们撑着鱼老鸹小船朝着码头靠近,不动也不喧哗,而是用一种略显深邃的狗眼,不惊不诧地看着我们。
当杨晨露撑着的鱼老鸹小船已经靠在码头上的时候,这条中华田园犬才不急不慢地起身,扭头小跑着朝屋子里跑去。
很显然,这条中华田园犬跟杨晨露是老相识了。不然它是不会这么安静的。
我们三人上了用杉木铺成的平台,明显地感觉到平台在脚底下轻微的漾了漾。
这几间屋子和平台果然是漂浮在沼泽地上的。
在杨晨露用码头上的绳子拴鱼老鸹小船的时候,从屋子里传来一声亲切的女人的声音:“晨露,你来啦?”
杨晨露头也没抬地继续在一根木头桩子上熟练地打绳结一边应道:“是的,姑妈,我来了……”
我寻着声音看过去,见一个气质极其优雅的穿着一身漂亮旗袍的中年女人,从一间屋子里仪态款款地走了出来。
这女人四十来岁,白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周围,披肩的乌黑头发烫着大的波浪卷曲。
女人神态安静和蔼,走路的样子如同风中摇摆的荷叶一般,婀娜多姿。
看着从屋子里走出的这个把自己收拾得如此精致得体的女人,我惊讶得一时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我以为自己是回到了旧时的上海滩了!
在这几乎与世隔绝的荒芜之地,怎么会出现一个这么貌若天仙打扮摩登的女人?
我脑子一时之间有点转不过弯来了。
走出来的女人显然对伍子胥也是认识的,唯独不认识的是我,走近后朝杨晨露问道:“他是谁?你可从来没有带陌生人来过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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