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箍抱着耘嬢的我矛盾而又痛苦,只能朝耘嬢说道:“耘嬢,你别怪我,我是没有办法,我真的是没有办法……”
“你怎么就没有办法了?你只要松开手就行了,这很难吗?你是不是中了什么邪了?”
耘嬢越是这么问,我的内心就越是矛盾越是痛苦。
此时的我,内心承受了矛盾和痛苦的双重挤压。
“夏志杰,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被晨露精神控制了?她对你究竟做了什么?”耘嬢这时又朝我问道。
我已经不能回答耘嬢的任何疑问,因为我知道我要是继续和耘嬢进行语言上的交流的话,脆弱的精神的堤坝会直接崩溃掉,导致的结果就是对耘嬢的松手。
所以我死死地箍抱住耘嬢的同时,也死死的闭着眼睛,更是试图把耳朵也死死地给堵上。
我竭力想做一个不会听也不会想的机械人。
可是,耘嬢的声音还是从我的耳畔传递进我的耳朵里。
“夏志杰,你松点,你把我弄得都要不能喘气了……”
我本能地松了松手。
而这时杨晨露已经拿着一根绳子走了过来。
我闭着眼睛,不看不听也不想。
等杨晨露命令我松开手的时候,被我箍抱住的耘嬢已经被杨晨露又五花大绑地捆了个结结实实。
杨晨露在捆绑耘嬢的过程中,是怎么巧妙地绕过我的手臂把耘嬢捆绑住的,我都不知道。
这只能说明杨晨露用绳子捆绑人的技术手段太过娴熟了。
松了手的我突然感觉浑身疲惫,身体甚至有点虚脱般的轻微战栗。
我怕自己站不稳的当场倒地,于是选择坐在甲板上,眼神空洞地望着杨晨露和耘嬢。
“晨露,我是真的小看你了,你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控制了夏志杰,你是真够厉害的。”
杨晨露却对着耘嬢说:“姑妈,你任何多余的话也不要对我说了,我现在就要求你让我和夏志杰安全地离开这里……你的任何过往,我其实都不感兴趣。我对你没有怨恨……”
耘嬢说道:“晨露,你是不是真的犯病了?什么怨恨不怨恨的?你是我的外甥女!你怎么会这么猜想你的姑妈?我再跟你说一次,你脑子里想的这些事情,都是你臆想出来的东西。姑妈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把你和夏志杰留在这里。更没想过要把你们谋害在这里。你是我的亲外甥女呢!夏志杰……他还是夏尚儒的独苗苗儿子呢!你们两个,我都是不敢得罪的主。姑妈还要怎么说你才能明白?……”
“……晨露,你能不能清醒清醒,我真的是你姑妈呢!不是假的,冒充的!”
这时,傻呵呵的伍子胥从琼池熟睡着的房间里出来,看到甲板上发生的情形,呵呵笑道:“耘嬢,你怎么又被绑上了?”
耘嬢有点恼羞成怒地朝傻呵呵的伍子胥说道:“你走开,这个时候你来捣什么乱?”
讨了个没趣的伍子胥似乎很害怕耘嬢的呵斥,就像一只卑微的老鼠似的。一缩脖子一委身,转身又溜进琼池熟睡着的那间屋子里去了。
耘嬢这时又朝杨晨露说道:“晨露,要不然这样,你放开姑妈,姑妈亲自撑船送你和夏志杰出去,怎么样?”
杨晨露脸上的表情这时也变得痛苦起来,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她颤声朝耘嬢说道:“姑妈,我不会上你的当的。你也不会送我和夏志杰从迷魂凼里出去的。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在为谁做事情,但是我知道你对我和夏志杰是下得去手的。你真的是下得去手的……别人不知道,可是……我知道……”
听了杨晨露的话,耘嬢寒声说道:“晨露,你是不是真的疯了,你怎么会把你的姑妈想得这么坏?”
而这时的杨晨露已经变得不能自持,眼泪婆娑地望着耘嬢,牙齿紧咬住下嘴唇,只会痛苦地冲着耘嬢不停地摇头。
杨晨露越是这样,被迫害的妄想症就表现得越明显。
此时的我越加茫然,虽然我心里有是非的标准,也有错与对的判断,但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来解开这两个女人之间的纠葛。
这就像是一个死结!
耘嬢这时朝我怒声喊道:“夏志杰,你还愣在一边干什么?快来帮我把绳子解开!”
听到耘嬢发怒的声音,我打了一个愣神,整个人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般的猛然清醒了许多,本能地从坐着的甲板上站起来。
可是,当我刚从甲板上站起来,杨晨露便用泪眼迷蒙的眼睛直视着我。
我一下子又萎了下去。
我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做一个现场的逃兵。
这两个女人我一个也不去面对。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惹不起我总不至于躲不起吧?
于是我朝杨晨露冷笑了一声地说道:“杨老师,你要是觉得好玩,你就一个人跟你的姑妈玩下去吧。什么时候你玩累了,玩厌倦了,你告诉我一声,我好给你的姑妈松绑。不过你还真的要弄清楚,被你玩的这个人是你的亲姑妈,不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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