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这几行熟悉的字迹时,一股无法抑制的情绪立刻把我的弄得无比激动起来。
然而在激动的同时,脑子里的思维却在这个时候变得格外清晰而且有条理。
我首先得弄清楚我小姨写的这几行字迹怎么会出现在这烤熟的鱼腹里?是有人刻意为之还是纯粹是一种不能用正常思维来解释的一种巧合?
或者就是纯粹为了戏弄我而搞出的一个故弄玄虚的恶作剧……
这几个疑问里的主角,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此时正躲在厨房里吃残羹剩菜的伍子胥。
自始至终,我小姨的下落都是跟伍子胥有着密切关联的。只不过因为一连串的经历和事情来得太过让我应接不暇,我才一度把我小姨的事情给淡忘到脑后边去了。
难道还真是伍子胥搞的恶作剧?
可是,鱼腹里出现的这几行字迹却明明是我小姨书写的啊!
于是我二话没说,抬腿就朝着厨房那边走,走到门口,照着木板门就是一脚狠踹!
被踹开的木板门发出咚的一声爆响的同时,连同着整栋木屋子都在颤动。
屋子里的伍子胥当然是吃了一惊,愣在当处,用惊悚的目光瞪着我,一时半会儿没有搞清楚我为什么会这么暴力地一脚把木板门给踹开了。
我二话没说,上去一把抓住伍子胥的胸前衣襟,然后就把伍子胥往门外拖拽。
其实按照伍子胥的身板和力道,是完全可以从我的拖拽中挣脱出来的,甚至还有可能反客为主地将我反制。
可是,被都拖拽着的伍子胥这时又像是故意在我面前装傻充愣一般,并不反抗,反倒是规规矩矩地跟着我朝外走,边走边朝我问道:
“你抓老子干什么?老子又哪儿犯到你了,你不要欺人太甚哈……”
我懒得跟伍子胥废话,径自将伍子胥拖拽到已经冷却的灰烬跟前,一把将这家伙掼掷在地上,然后朝这家伙恶声问道:“说,灰里面的烤鱼是不是你埋在里面的?”
被我掼掷在地的伍子胥一脸懵懂,但眼角的余光却已经看见了被我扔在地上的那条已经摔得稀碎的烤鱼,说:“烤鱼?我怎么不知道灰里埋有烤鱼?你烤的?”
边说已经边顺手就捡起摔了一地的零碎鱼肉朝嘴里塞,哪儿还顾得上回答我的后边要问的话。
见这家伙露出这么一副难看的吃相,我气不打一处来地上去抬腿就踹了这家伙一脚,并说道:“老子在问你话呢!”
被我踹了一脚后的伍子胥这才停住捡食甲板上零碎的鱼肉,有点恼羞成怒地冲我吼道:
“你要问什么就问嘛?踢老子干什么?当真老子好欺负吗?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老子问你这些用泥巴包起来烤熟的鱼,是不是你埋在灰堆里的?”我又朝伍子胥怒声问道。
伍子胥也被我搞得有点不大耐烦地发怒了,呛声朝我说道:“我傻啊?知道有烤鱼肉还不晓得弄来吃,还跑到那边的厨房里抓生米吃?”
说话的同时,伍子胥又把目光落在了另外两个还没被我从灰堆里刨出来的那两条烤鱼上。
从伍子胥回答我问话所露出的一本正经的表情上来看,这家伙还真不像是在冲我撒谎。况且,撒谎也是需要智商和段位的,伍子胥显然也不具备这样的智商和段位。
见伍子胥矢口否认了我的猜测,于是我也就没有继续朝他追究我攥在手里的我小姨写的这张密笺这件事儿。
见我稍作停顿,伍子胥当然也就顾不上再理会我,而是连滚带爬般地匍匐到灰堆里,将剩下的那两个包裹着烤鱼的泥蛋子扒拉出来,抱在胸口上,就像是怕我从他手里把两个包裹着鱼肉的泥蛋子抢去一般。
我对伍子胥露出这种贪婪卑微的样子嗤之以鼻,看也懒得看这家伙一眼地朝码头边走去。
我还真得捋捋从鱼腹里冒出来的这张密笺的事情。
天底下真的有这么离奇的事情吗?
当我坐在码头边,重新将手中攥着的鱼腹密笺打开的时候,才分辨清楚这张只有半个巴掌大的密笺,其实是用的确良布料写的,而且是蘸的鲜血写的。
我小姨写的是血书!
我小姨究竟是面临怎样的绝境,才写下这样的血书?
眼泪在我的眼眶里夺目而出,刹那间模糊了我的视线。
也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正大块朵颐的伍子胥失声惊呼般地说了一声:“咦,这是什么东西?”
听到伍子胥发出的惊呼声,我不由自主地扭过头,见伍子胥正在手里捋着什么东西。
我立马猜想到伍子胥一定是从正吃着的鱼腹里,又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了。
而这东西一定又是和被困在虬龙池的小姨有关……
于是我翻身坐起,疾步走到伍子胥面前。
伍子胥手里正在捋开的是和我手里攥着的一模一样的写着同样字迹的密笺。
我一把从伍子胥的手里将密笺抢了过来,然后将两张密笺摊在手上对照在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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