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注意外边的动静。”耘嬢这时朝我提醒道。
在耘嬢的提醒下,我从射击孔朝着外边看过去,才发现刚才狂吠不止的那条中华田园犬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停止了狂躁不安的吠叫。
不光停止了吠叫,反而安静地躺在码头边的甲板上,专注地看着芦苇荡,尾巴优哉游哉地拍击着甲板。
中华田园犬的反常表现让我感到了几分蹊跷。
芦苇荡里此时静悄悄的,原本在半空里成群结队惊惶飞舞着的各种水鸟,这时也好像又重新栖息到了芦苇荡里,只剩零散的几只在半空中盘旋。
整个迷魂凼似乎重新恢复了平静。
难道危机已经解除?
虚惊一场?
我有一种事出反常必有妖的不详预感。
“对方会不会知难而退了?连那条狗都安静下来了。”我朝耘嬢问道。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此时无声胜有声,于无声处听惊雷?”耘嬢说道。
经耘嬢这么一提醒,我还真的一下子就感觉到了距离我几十米开外的芦苇荡里,还真像是潜伏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气息。
我感觉自己的第六感好像突然起了作用。
“我感觉到了,他们就在那一排芦苇荡的后边,而且就潜伏在水里。”我用很肯定的语气朝耘嬢说道。
听了我的话的耘嬢,眼神吃惊地看着我,说:“你怎么感觉到的?”
我也感到困惑地说:“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感觉他们真的就在那排芦苇的后边,而且千真万确是潜伏在水里的。他们是顺着水道泅游进来的。”
耘嬢继续用吃惊的眼神看着我,说道:“夏志杰,你是不是有什么有别于常人的特异功能?怎么判断得那么准确?”
“说起特异功能,我大概还真是有吧,”我半开玩笑地说道:“怎么,我是不是真的说对了?”
耘嬢应道:“你的确是判断对了,他们此时确实是潜伏在前面那排芦苇荡的后面的。有了吃过一次亏的教训,他们并不敢贸然上到甲板上。他们也在观察窥视着我们。这一群讨厌的鬣狗!”
耘嬢居然把这群人比喻成了鬣狗。这就足以看出耘嬢对这群人厌恶至极。
“耘嬢,你未必也有特异功能?”
“大概是吧。”耘嬢居然借用我的语气和说话的句式回应道。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先发制人?朝着前面的芦苇荡来上一梭子?”我朝耘嬢问道。
“静观其变。你现在就到射击位置去,你的主要任务就是掌控好这挺机关枪。但是,没有我的授意,你绝对不能擅做主张的进行扫射啊。这机关枪的威力挺大的。”耘嬢朝吩咐道。
听耘嬢的口气,她好像不止一次地试射过这挺马克沁中型重机枪。
我应了一声好咧,然后就起身,蹲在了射击的位置上,并做好了随时朝着了望孔的外边进行扫射的准备。
我是太渴望用这挺重机枪朝着外边突突几下了。即使不朝着对方射击,过一下突突的瘾也是好的。
而蹲在射击的位置上,我可以凭借更好的视角,观察外边的动静。
停止了吠叫的中华田园犬这时似乎感到了一种无聊,它站起来,小跑着朝我们的这间屋子跑过来。
我和耘嬢同时发现这条中华田园犬嘴上竟然叼着一件用绳子拴着的一个小的饰物。
是一个腰牌模样的东西。
“狗的嘴上叼的是什么?”我朝耘嬢问道。
耘嬢却没有回答我的话,只管看着从射击孔经过的中华田园犬。
从射击孔一晃而过的中华田园犬接着便推开忘了闩上的房门,并跃过门槛跑了进来。
这家伙的嘴上果然叼着一件用绳子挂着的饰物,像是一块腰牌一样的东西。
“铁耗子,过来。”耘嬢唤过这条叫铁耗子的中华田园犬,从它的嘴上把腰牌一样的饰物取下来,捏在手上看了一眼,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嘟噜了一句:
“这四川人还真的不经念叨,简直是巧得不能再巧了,刚刚还在念叨他,他还真的就来了。难怪铁耗子会突然就变得这么循规蹈矩地一声不吭了。”
一听耘嬢说这话,我心里闪了一下,问道:“你说谁来了?”
耘嬢竟然没有回答我的疑问,而是随之站起身,朝我吩咐道:“你就在这里面负责监视警戒,千万不要鲁莽,要见机行事,我必须要出去一趟。”
见耘嬢说得煞有介事的,而我又相当搞不明白耘嬢为什么在看到铁耗子嘴里叼过来的这块腰牌后突然起身,甚至还要一个人从这间屋子里出去,于是说道:
“耘嬢,你这是唱的哪一出?要一个人出去?”
“是的,我必须要出去。他们手里有人质。”
耘嬢边说边把腰牌一样的东西放进旗袍的衣襟内,又抬起双手,拢了拢略显散乱的波浪形卷发,然后挺起胸口,气质高贵优雅地走了出去。
我没想到居然有人会被当成了人质。
这个被当成人质的人又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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