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倒还除了潜在的威胁和心腹之患。
就在我心里暗自庆幸之时,一道手电的光柱极其突兀地在绝对的黑暗中骤然出现,而且光柱直直地照射住了蔚巴托的眼睛。
在强烈手电光的直接照射下,蔚巴托那张苍白瘦削的脸在白刺刺的强光里显得有些狰狞!
由于手电光柱的光线太过强烈,蔚巴托根本不可能把眼睛打开,他急忙抬起左手手将眼睛挡住,右手捏着的那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却稳稳地对着魏侍者。
其实,魏侍者和蔚巴托之间隔着我的和伍子胥的极其短暂的距离,如果蔚巴托此时对魏侍者开枪,根本不用瞄准也可以百发百中地击中魏侍者。
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蔚巴托竟然将捏着的手枪扔到了地上,朝用手电的强光照射着他的魏侍者说道:“对不起,魏侍者,刚才我没有能控制住自己。”
蔚巴托居然在手电的强光下缴械投降了!
即使旁边的我和伍子胥,也能听出来蔚巴托朝魏侍者说出的抱歉话是发自内心的。
说话的声音里充满了一种颓废和懊悔的情绪。
这简直太出乎我和伍子胥的意料了。
难道魏侍者打出的手电强光了隐藏着什么致命的东西?
蔚巴托将手中的手枪扔到地上并说出了这句抱歉的话后,魏侍者也几乎同时将手电的掐灭,世界重新陷入到了绝对的黑暗之中。
只听见黑暗中的魏侍者沉声朝蔚巴托说道:
“蔚巴托,你不用跟我说道歉的话,我对你一直是充分理解的。这一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的这种冲动我曾经也有过。你的遭遇我也感同身受所以,我对你的冒失并不计较……”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带上他们两个走吧。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带上不相干的人出现在这里,而且我对你的宽容绝对是有限度的,这一点,你必须要记住。”
然后,魏侍者将手电重新摁亮,并将手电递到了蔚巴托的手上。
这种出人意料的反转,让一旁的我和伍子胥一时间有点懵了。
蔚巴托将手电过手的时候,朝魏侍者问道:“魏侍者,你……没被……”
“带上这两个人滚!趁现在我还没有后悔!”没等蔚巴托把话说完,魏侍者恶狠狠地朝蔚巴托呵斥般地说道。
听了魏侍者的呵斥,蔚巴托不敢再说任何多余的话,打上手电,带着我和伍子胥就按原路返回!
蔚巴托和魏侍者之间达成的和解让我觉得完全不合常理和不可思议。
我原本以为这是两个魔鬼之间的生死较量,没想到却如同儿戏般的还没有开始就莫名其妙地结束了。
这或多或少让我的感到些许的遗憾和失望。
“蔚巴托,这里面还有第二个魏侍者这样的人吗?这个人看着样子像个魔鬼似的,对你好像还很好一样?”跟着蔚巴托如履薄冰般重新回到隧道中的我,终于忍不住地朝蔚巴托问道。
“也许有,也许没有……”蔚巴托模棱两可地说道。
蔚巴托的心情好像仍旧沉迷在为自己刚才的冒失感到懊悔之中,说话的声音里充满了颓废和沮丧的清晰。
“刚才魏侍者好像舍不得要你命?”我又说道。
“他当然舍不得要我命。但是,他却舍得要你们两个人的命。”蔚巴托声音变得有些凶地说道。
“为什么?你这话我有点没有听明白。我和伍子胥跟他素不相识无冤无仇的。”我讪笑着试探性地朝蔚巴托说道。
“为什么?你觉得会是为什么呢?”蔚巴托朝我反问道。
我一时间找不出和蔚巴托继续说话的理由了。
此时的蔚巴托显然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既然如此,我也只有不吱声地沉默了。
当我和伍子胥跟着蔚巴托回到石室通道的时候,我竟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和伍子胥就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似的。
一直没有说一句话的伍子胥一眼就看穿了我此时的心境,眼神复杂的白了我的一眼。
但对于伍子胥朝我投来的这种眼神的不以为意。相较于刚才的经历和遭遇,石室通道里反倒成了相对安全靠谱的立足之地。
至少,这里还有电灯泡的发出的灯光给予我心理上的慰藉……
然而,当我对回到石室通道感到暗自庆幸的时候,石室里的灯光竟然毫无征兆地突然间熄灭了。
又陷入到绝对黑暗中的我略显惊慌地朝蔚巴托问道:“怎么把灯给熄灭了?停电了?”
黑暗中蔚巴托却没有回答我的质问,而是声音冷漠地朝我和伍子胥说道:
“你们两个就暂时在这里面规规矩矩的呆着。而且最好是原地呆着。要是你们在这里面给我耍小聪明,想试试运气,如果不小心触动了这里面的机关消息,就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通道里的机关消息我已经全部开启了,一步一个坑,步步都是鬼门关。我真不是危言耸听地在吓唬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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