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栖宴就吃到了大蛋糕。
心满意足。
……
……
“所以当时,你和我说的是假的。”沈栖宴此刻再想起,倒也能理解了。
当时的她,只是把慕廑昕当成一个小弟弟,小孩子,自然不觉得母亲会帮着小孩子说谎,觉得妈妈说的都是对的。
但现在回想,他不是普通的小孩子,而是大祭司,郁婳自然也就顺着他去说了。
“嗯,当时是假的。”慕廑昕本没想过和她说这些的。
他为沈栖宴做的事情,很少去说,因为他知道就算去说也无法改变什么了。
沈栖宴不会因为他说的这些去觉得感动,去爱上他。
只会因此觉得有压力。
但今天,慕廑昕也不知道怎的,突然就想说了。
或许是被她大胆的话吓到了。
又或许是太久没和她说话了,突然像这样岁月静好,他吐露心胸。
“那你真正的生日,是哪一天?”沈栖宴有些不好意思道,“以前都怪我,因为我,你过了这么多年不属于自己的生日,我保证,下次一定按正确的生日给你过。”
“我不知道自己的生日。”
“不知道?”沈栖宴有些懵,“怎么会不知道呢?”
“因为花城的大祭司是从出生那一日就定下的。”
“然后就被会接入宫中,每日都在学习怎么去做好这个大祭司。”
“在大祭司的世界里,可能只有浩瀚星辰和花城臣民,独独漏了自己。”
“从没有人给我过过生日,甚至在三百岁之前,我都不知道还有过生日这回事。”
“直到有一日我看到了别人过生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每百岁是要过一次生日庆祝的。”
“如果受宠的孩子,整十岁,也会过一次生日。”
“但我,从没有过过生日。”
“我问过师傅,我的生日是什么,但师傅也不知道,日子过的太久远,他只记得接我入宫的日子,可接我入宫是在我诞生后一段时间了,并记不住精确的时间了。”
动了动唇,沈栖宴本想问,你的家人呢,他们一定会记得的。
但是话到嘴边,沈栖宴又迅速反应过来。
若是能问到的话,他又何必如此呢。
比起沈栖宴的难言,慕廑昕倒宽泛许多,没有什么波澜。
许是从小就远离自己的亲生父母,他对于父母也没有什么情感。
过了这么多年,该难过的时候,早就已经过去了。
“所以以后,就用今天当作我的生日吧,我都已经习惯了。”
沈栖宴:“那你今天有在担心我们不给你过生日吗?”
慕廑昕:“……”
“今天……确实是忘记了。”
回到花城后的每一天,慕廑昕都让自己匆忙起来。
大祭司本就繁忙。
尤其在担了帝君大人这个虚头衔后,慕廑昕更不想回到这个地方了。
每日看着沈栖宴和盛时妄过着二人世界,这种滋味和他之前想象的截然不同。
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能做她名义上的夫君,就足以了。
但人心素来贪婪,他却想要更多。
最后倒把自己折腾的疲累不堪。
加之如今的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个独来独往的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还会有人来给他过生日。
就连在院子里看到一堆东西时,他都没想起,今日是自己的生日。
这一晚,沈栖宴陪着慕廑昕聊了许多。
从两人的幼时,谈论到后来郁家人去京都找她,再到现在。
发生的这些事情,都太过于奇妙玄幻了。
直到沈栖宴有些犯困的打了个哈欠,慕廑昕才想起,她该休息了,已经3:30了,以往这个点,沈栖宴早都睡着了。
只不过今日聊的高兴,日子又特殊,沈栖宴一直聊到这会儿才睡觉。
临走时,沈栖宴说,“生日快乐。”
“做第一个和你说生日快乐的人,也是最后一个。”
沈栖宴走到院子时,就看到盛时妄一个人坐在石椅旁,还没发觉她,一直低着头在那揪着花瓣,一小瓣一小瓣的揪着。
那一片花儿都要被盛时妄给薅秃了。
沈栖宴静悄悄的踮着脚靠近,从后小心翼翼的爬在他后背上。
因为凸显的孕肚,沈栖宴没敢直接爬在他后背上,怕挤压到胎儿,而是脑袋靠了上去。
盛时妄倒是被这突然的动静吓得一颤,扭过头就看到沈栖宴笑盈盈的小脸,瞬间变脸的也笑,“聊完了?”
“嗯。”沈栖宴重重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好困哦,好久没有这么迟没睡觉了,幸好下午在小昕床上眯了会儿,不然这会儿困得都要直接倒掉了。”
“睡吧。”盛时妄直接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沈栖宴最爱看盛时妄这样男友力爆棚的模样,勾着他脖颈,凑上去就在他侧脸亲了口,“我老公真厉害!”
“没你厉害,能怀两个宝宝坚持这么久。”
夫妻俩商业互吹着。
盛时妄就这样抱着沈栖宴离开了慕廑昕的院子,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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