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安娜将魔杖对着自己的太阳穴,然后将一段银白色的记忆丢入盆子里,浅浅的石盆里很快就注满了水。
那是他们在朗布依埃,英国人送了天鹅过来,他蒙着她的眼睛,带她去看天鹅,她那个时候开心极了。
“有时候麻瓜会收集到魔法物品。”乔治安娜说“这是你从哪儿得到的?”
“这有什么用?”利昂冰冷得说。
“有人活着全靠记忆。”乔治安娜说“尤其是在他觉得痛苦的时候。”
“听起来很可怜,你认识这样的人?”利昂问。
“我的校长。”乔治安娜片刻后说道“他的家人最后除了他的弟弟之外都死了。”
“他爱他的家人?”
“在他们活着的时候他感觉不到,要等他失去他们的时候他才明白。”乔治安娜说“尤其是他的妹妹,他甚至和他的恋人都分开了。”
“我知道,他喜欢的是个同性对吗?”利昂说。
“他囚禁了他的爱人。”乔治安娜悲伤得说“因为他是个坏人。”
他托着她的下巴,让她的视线对着自己。
“你觉得我是不是个坏人?”
“你不是无罪的。”乔治安娜可怜巴巴得说。
“跟我聊聊你今天都干了什么?”他温柔得说。
“我去见了达武,还有我的联络员戈贝尔,本来我打算去圣母院,后来我中途到你这儿来了。”她小声说“不是说从圣卢克宫出发吗?”
“我不想别人知道我的路线。”波拿巴说“你知道我们这次去北方要干什么吗?”
“修糖厂。”
“那是你和夏普塔尔要做的,法兰克福来了几个犹太银行家,你帮我好好招待他们。”他搂着她的腰说道“鲁昂商会为我准备的宴会你想去吗?”
“法国商人对英国商人是什么态度?”乔治安娜问。
“他们想要恢复1789年贸易条约,降低两国关税。”他冷着脸说。
“别那么干!”她立刻说。
这下他露出感兴趣的表情“为什么不?”
“爱尔兰合并入不列颠后取消了关税保护,你猜他们以后会有什么下场,还有葡萄牙也是。”她愤愤不平得说。
“你今天和达武提起葡萄牙做什么?”
“没什么。”她躲闪着说。
“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秘密,我也可以告诉你我的。”他温柔得说“你见过炮兵齐步走吗?”
乔治安娜点头。
“他们的步伐看起来像不像鹅?”
乔治安娜无语。
“天鹅在水面上的时候很优雅,上了岸走路的姿势就跟他们一样,你走一个给我看看。”说完他还退了半步,好像是想检阅她似的。
“你想跳舞吗?”乔治安娜假笑着“我知道一个魔咒,可以让你无师自通跳塔兰泰拉舞。”
“下次遇到危险,不要用匕首。”他盯着她的眼睛说“这种活交给别的人干。”
“我是女巫,你以为我是给灰姑娘变裙子的神仙教母吗?”她双手交叉着。
“你也可以用魔杖。”
“那样我的身份就暴露了。”她非常严肃得说。
麻瓜不需要保护,事实上巫师要隐藏自己的身份,避免有一天被狙击手给瞄上了。
“你担心宗教审判所?”波拿巴问。
“没错。”她毫不犹豫得回答。
他撇了下嘴,显得不以为然。
“我听说葡萄牙还有宗教审判所,能不能将它给取缔了?”她说道。
“当我们翻过阿尔卑斯山,到意大利的时候,当地人以为我们是瑞士山间的乌云里落下的雨滴是从天上来的。”波拿巴说“我们通过了超出人们想象,不能让大军通过的道路,这次我们去北方也有同样的目的,我们要绘制北方的道路地图。”
“又是军事目的?”她无奈得问。
“英格兰也在战备,他们发明了一种霰榴弹,这种炮弹适用于加农炮也适合榴弹炮,火炮的杀伤距离提升了1000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会有更多人死。”
“他们如果想将这种炮弹列装需要更多的钱,卢梭说一个国家的好坏可以从人口来判断,英格兰虽然人少,却有钱雇佣别人为自己打仗。”波拿巴冷笑着说“有海峡保护,不用和别人接壤可真走运。”
“被孤立的感觉不好受,利昂,英国魔法部部长试图和其他国家建交,至少在英国举办一次魁地奇。”乔治安娜无力得说。
“我猜就算最后在英国举办了,最后结局也不会好,多半会以骚乱结束。”
乔治安娜几乎怀疑他看过1994年的魁地奇世界杯了,不然他怎么知道。
“你为什么会那么觉得。”
“商人寡头组成的内阁能力有多强呢?”他讥讽得说。
“魔法部不是和议会一样的形式。”乔治安娜立刻说。
“那是什么形式?”
“梅林的胡子。”乔治安娜大叫,她现在才察觉到威森加摩和元老院多么相像。
“什么事?”波拿巴奇怪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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