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九清宫最重剑修,无数年来,一直都是剑主即是宫主,唯有这一任例外···
因为当代宫主太强了,竟是压过了剑主,所以才在当初夺得宫主之位。
而剑子,在以往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下一任太玄九清宫宫主!
当然,如今并不是了,因为下一任宫主是否归剑修一脉,谁也说不准。
可剑子的身份仍然极为高贵,在剑修一脉中,仅次于剑主!
而要成就剑子,也很简单,在任何一座剑塔中,闯过九十层,便可获得剑子身份!
可惜,能达成这个成就的,百万年、千万年来都未必能出一个,但凡达成,便是真正的绝世剑修,只要不夭折,未来绝对是惊艳天下的人物。
上一代,未出剑子。
所以,当代剑主也是精彩绝艳的人物,在他们那数百万年时间内,唯有他一人,登上了第九剑塔第八十九层···
只差一层,但差一层也是差。
可如今,这个外来者,却是以如此惊人的速度登上第九十层,而且还是第一剑塔?!
真是···
吕觅雪将他们的惊叹与面色看在眼中,却是幽幽一叹。
“剑子?”
回想到之前宫主所说的话,她轻轻摇头、低声道:“可惜,这个剑子就快死了。”
她的声音很低。
再加上绝大多数人都被震的七荤八素、双眼发昏,根本未曾听到。
可在她身边的杜涛,却是听的一清二楚。
他一愣,随即错愕无比道:“师尊,您···您说什么?!”
吕觅雪:“···”
“唉!”
她无奈,本想隐瞒,但如此剑道璞玉,却要遭受这等厄运,她一时之间,也是大感悲哀。
同为剑修,如此惊才绝艳的存在,她发自内心的佩服,可···
“罢了,你是我之弟子,为师信的过你,但此事,切莫外传。”
“宫主已经放言,她出剑塔那一刻,便是身死之时。”
“什么?!”
杜涛大惊,神色震动:“怎,怎会如此?如此剑道璞玉···不,此刻已经不是璞玉,而是剑道强者了吧?!”
“如此惊才绝艳的剑修,是我们剑修之幸事,我们太玄九清宫不是最重剑修的吗?这是太玄九清宫之幸啊!为何,为何···”
“难道是!!!”
不知何时,林碧萱也凑了过来,她面色难看,低声道:“符剑之争?!”
“这!!!”
杜涛也顾不得林碧萱在场,怒道:“宫主便如此没有容人之量么?以往,历代剑主即为宫主之时,剑修可曾如此压制过其他体系?!”
“慎言!”
吕觅雪连低声呵斥:“宫主行事,岂是你能评判的?”
同时,她还深深看了林碧萱一眼,这是在警告。
林碧萱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师叔不必担心,此事碧萱定不会外传,但···为何会如此?!”
“宫主虽然厉害,但剑主大人何曾惧过?如此天骄,岂会放任宫主出手?”
“唉,此事说来话长。”
“但这个陈子烨,其实是乔装打扮而来,她的真实身份是···”
“齐紫霄!”
“这?!”
杜涛与林碧萱心神巨震:“怎么会是她?!”
“···”
一时间,两人被震的头皮发麻,都说不出话来了。
良久,良久,杜涛才涨红着脸,咬着牙道:“那又如何?就算···就算是她,但她此刻,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天分!”
“我们太玄九清宫最重剑道,这第一剑塔之外的对联历历在目,不是说,愿天下剑修人人如龙可剑开天门、盼惊艳后辈迎风举剑定万世太平么?!”
“不是说,愿我辈剑修人人知剑修天命、人人可剑抚太平吗?”
“她分明是一尊绝世剑仙,大可将她纳入我们太玄九清宫啊!就因为她有···便要赶尽杀绝吗?!”
林碧萱的目光闪烁不停,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人人知剑修天命、人人可剑抚太平···”
吕觅雪轻声低叹,缓缓摇头:“痴儿,你还太过年少,有些事,并非你想的那般简单。”
“我辈剑修谁人不想剑抚太平?但···”
“那这算什么?!”
“我辈剑修,修的是什么?!”
杜涛满脸张红,愤怒不已:“师尊,弟子斗胆请教,入门第一日,您便告诉我,我辈剑修宁折不弯,希望我辈修士能人人知剑修天命、能人人剑抚太平!”
“这一切,都是虚假么?!”
“够了!”
吕觅雪低喝:“痴儿,这些事并非你能参与的,就是师尊我,也没有资格!”
杜涛:“···”
“呵,呵呵。”
他惨笑一声:“人人都道剑修最有风骨、剑修最是豪气···”
“哈哈哈,可笑,可笑啊!”
吕觅雪皱眉,但却最终没再开口,只是挥手间,彻底隔绝了此地的声音与神识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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