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与有荣焉么,这可是她的儿媳妇呢,儿媳妇厉害,她这个做婆婆的,当然也跟着面上有光啦。
一旁的谢如则有心想要往自家夫人头上泼几盆冷水,然而回想下沈柒柒方才处理事情时那种淡定自若的架势,却发现,他完全挑不出毛病来。
他能挑出什么毛病来?
被信任的族人背后捅刀子,而且对方还是长辈,遇到这种事情,即便是他,他也会愤怒的失去理智。
可沈柒柒没有。
那小姑娘沉着冷静,不急不躁,游刃有余而又不失分寸的处事方式,那种能引着你自己脱下伪装而尚且不自知的本领,连他都自愧不如。
真是奇怪,当初那个挥舞着毛笔在他家大门上画乌龟,又拎着个破锣招呼人过来围观,一个人撑起一台大戏,硬生生把他一佛升天二佛出窍最后又吐血三斤的臭丫头,什么时候转变的这么厉害了?
刚才的事情,但凡不是他亲眼所见,不管是谁说与他听,他都绝对不会相信。
因为转变太大了,脱胎换骨一般,除了相貌没变化外,行事作风完全就是两个人!
谢如则想不通,他捋着修整的一丝不苟的短须,眯着眼眸将沈柒柒打量了一遍又一遍,也就是这时,他余光忽然瞥见自家儿子的衣袍一角,眼眸一亮,瞬间茅塞顿开!
沈家这个臭丫头,之所以短短一年时间转变这么大,肯定是被他儿子潜移默化地给影响到了!
没听说过一句话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儿子可是世家子弟学习的好榜样。
如今两人不但在同一个宗门,还拜了同一位师父,成为了同门师兄妹,两个人天天在一起,沈家那臭丫头天天跟在他家优秀的好儿子后面,自然也就跟着变着的优秀起来了。
自以为窥见了其中不为人知的关窍点,谢如则的心情顿时大好,也忍不住露出与有荣焉的神情来,捋着胡须,对沈柒柒说:“不错,有进步,不过你若早点跟在冥儿身后学习的话,你会变得比现在更优秀。”
才刚刚接收完谢夫人一波好夸的沈柒柒:“…………”
她眨巴眨巴眼睛,盯着谢如则那张一看就很古板严肃的脸,狐疑地想:谢北冥的爹……刚才是在夸我吗?
可她为什么会有一种错觉呢,总觉得谢宗主好像是在夸他儿子,然而随带着稍了她一程……是这样的吧?
比起沈柒柒的不确定,和谢如则做了几十年夫妻的谢夫人就确定多了,要不是碍于四周的眼睛太多,当众训夫会让谢如则面子上无光,谢夫人非得揪着自家夫君的耳朵骂他一句不要脸。
听听他说的那都叫什么话,什么叫“早点跟在冥儿身后学习的话,你会变得比现在更优秀”……有这么自己夸自己儿子的吗?
谢夫人狠狠瞪了谢如则一眼,转而又轻拍着沈柒柒的手背道:“柒柒啊,你别听他瞎说,他就是好面子,什么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呢,你可比冥儿厉害多了。”
气得谢如则险些要当场跟谢夫人理论,还是沈柒柒见势头不对劲,急忙扯开话题问谢夫人:“对了谢姨,你们怎么都来了啊?”
这个时候,各大世家家主不是应该齐齐前往晋阳江家,然后共同商讨出一个对付九婴的法子吗?
怎么一个二个的,没去晋阳,反而都跑到她渝州来了?
沈柒柒满心不解。
谢夫人没让她困惑太久,解释道:“我们本来都去了晋阳的,但是后来想到你父亲重伤昏迷不清,我担心你一个小姑娘家撑不起这么大一摊子,便想着过来帮帮你,江宗主和尧宗主,还有秋宗主他们,听说后便也要跟着过来看看,于是我们大家伙一商量,想着其他世家反正也还没到齐,索性就趁这机会过来渝州走一趟。”
结果他们一过来,果然就看见沈柒柒正被家中族老欺负。
好在沈柒柒最后都完美地反击回去了。
谢夫人想到刚才的情形,又是欣慰沈柒柒终于长大懂事了,又对那个暗中给沈柒柒挖坑的五长老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过去给那家伙几耳光才好。
而这边,尧安德应声走到江归元跟前,抱拳道:“江宗主。”
江归元朝他微微颔首,指着五长老道:“万魔崖归你们汝南尧氏管,这个人就交给你了。”
对于五长老这种勾结邪祟祸害百姓不说,还朝族中小辈下毒手的人,尧安德最是不齿了,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望着五长老,磨牙冷笑道:“江宗主放心,我这就把他丢到万魔崖去。”
尧安德说完,抓住五长老的衣领,拎小鸡似的拎在手里,当即就朝万魔崖方向而去。
五长老丹田被锁,无法运转灵力护体,尧安德也不会好心的帮他弄个防护罩出来挡风,疾风打在脸上,刀割似的疼,扑在口鼻间,呼吸中就像塞了团棉花,憋得心口疼。
一路头晕脑胀,好不容易风小了,五长老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身子又忽然急速下坠,还是头下脚上的那种,一团又一团黏稠的黑雾在他眼皮子低下翻滚,紧接着便是扑面而来的浓郁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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